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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常年在受這種煎熬。雖然她們可能早就習以為常。汪碩回來的匆忙,帶著一大隊兵馬,直接披盔戴甲進入皇府,稍作安頓后,就直撲白魄所在的園子而來。白魄已經事先得知了消息,正立在花樹下默默發呆,穿著鐵甲的男人突然從身后擁抱住了他,聲音帶著歉意,低沉道:“魄,我要走了,你在府內好好呆著,等我回來!”連鐵甲都不曾脫去,白魄慌了,“你是現在就走?”“嗯?!蓖舸T伸手摸他眼角,白魄才發現他的手上居然有厚重的老繭。“什么時候回來?”心空的厲害。“我會盡快!”“為什么這樣急?”“傻魄,戰事一刻都是贏機?!?/br>“帶我一塊走!”呆在這后院算怎么回事。“不行哦,魄要乖乖在這呆著等我回來?!?/br>“我又不是弱女子,你為什么不肯帶上我?”“這次是連夜急行軍,你的身子怎么扛得住?!?/br>“我可以的?!卑灼亲ゾo身后人的袖子,急促的呼吸,帶著些懇求:“帶我一起好不好?!?/br>身前花樹上飄曳下幾朵散碎花瓣。身后人沉默,戴了頭盔的下巴小心摩擦起他的頭頂。白魄突然明了,“你不肯帶著我,不是因為我的身子,是怕我聯系玄宗?”“戰事緊急時,我顧不上你……”白魄突然不想再爭辯,他無語的沉默下來。園子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又突然停頓住,白魄知道,汪碩就要走了。果然,對方慢慢松開了他。他不是對方的禁臠,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和他并肩齊驅,但汪碩卻不肯帶上他,雖然汪碩說過不在意他的玄宗身份,但現在,因為自己的身份……還有什么好說的?他閉上了眼,不愿再看。身后的人繞到他身前,白魄閉著眼側過頭去,還是不愿看他。汪碩沉默會,而后拉過他的左手,把一串冰涼的東西套到了他的手腕上。他睜開眼來。“別胡思亂想,魄?!?/br>手腕上是一串完全透明的水晶,在日光下完全看不到半點雜質,只有其間串著的冰蠶絲線。汪碩雙眼熱切的望著他,語氣認真而低柔。“這是我母后生前最喜愛的飾品,無雙。因為是用這世上絕無僅有的九顆水晶串成,其實,原本這水晶共有十顆,是我母后親自毀掉了第十顆水晶,用了單數,母后非常喜歡九這個數字,長長久久。這是她想而不得的奢望。魄,我對你的心,如這無雙?!?/br>“所以,當你懷疑…猜忌我時,看看這無雙是否一如既往的透澈?!背稣髟诩吹哪腥?,最后抱了他一下,然后轉身再也不回頭的離去。白魄站立在花樹底下許久,許久不曾再動。汪碩已經離開半天了。一片靜默中,白魄緩緩伸出手,用掌心輕柔接住零落而下的花瓣。汪碩這一次離開,帶走了府內大部分謀士。而三天后,白魄就拿到了外面聯絡人的書信,對方告訴他,涅京城中局勢可能會有巨變,言明希望安排他今晚離開皇子府。白魄坐在窗邊,慢慢把書信焚燒干凈,身邊守著眾多親衛,他有些無神的目落到自己的左手腕上,無雙折射著日頭的光,美麗非常。他開口:“告訴他們,我暫時不會離開皇子府?!?/br>玄宗的判斷非常準確,不過一天后,白魄就再也聯系不上外邊,秦昭翼居然調集來一大隊兵馬直接封鎖了二皇子府所在街道。更有一堆高手分散在府內四周截取消息,真正是一只鳥都飛不進來。汪碩離開涅京時,可能是有感局勢的不穩,留下了右軍一個廂停留在皇子府周圍,秦昭翼雖然連這些人都包圍在了中央,但暫時并未發生碰撞。沒人知道,秦昭翼在玩什么花招。在這事情之前,玄宗本來認為已經死掉的長老帶著一大隊人馬洗劫了大周邊線城池。秦昭翼在這事上,再次遭遇前所未有的壓力。這或許是他狗急跳墻的最后一根稻草,但亦或者,他早就有所圖謀。秦昭翼派來封鎖皇子府的人告訴皇子府內的人,因為涅京局勢不穩,所以派兵保護二皇子府,但這話怕是連三歲小孩都不信。隨著被封鎖的日子越來越久,皇子府內也越來越愁容慘淡。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流傳,皇帝似乎要傳位于秦昭翼,而對方先派人封鎖二皇子府分明是打算登基后,扣留這些人作為和秦昭碩談判的籌碼。白魄被一同封鎖在皇子府內,什么消息也得不到,他和玄宗的聯絡一樣被切斷了,這幾天刑呈和風生幾個人都開始著急,風生甚至說,他們不清楚大周局勢,但秦昭碩是一定知曉的,單看對方上次帶走大部分謀士就知道秦昭碩是已經計劃好了,把皇子府全部的人作為籌碼或者說是誘餌而拋棄。風生做出的這個判斷并非空xue來風。局勢這么久都得不到和緩,誰也不能再抱有積極的想法了。風生說這話時,白魄盯著左手的無雙,一言不發。“大周皇嗣之爭,居然連累的我們喪命,這到了閻王那都沒處說理咧!”圖沖有些頹喪的坐下。無雙非常透徹,可以清晰透過它看到自己的肌膚,手下還在喋喋不休的議論,白魄卻不想制止,他只是盯著無雙,努力控制自己的思緒。秦昭碩……碩……他是皇族子嗣,權謀斗爭呵。自己怎么就中了他的毒呵!若秦昭翼真登基,而他又不肯俯首稱臣,會怎么做?會起兵吧,清君側?逼得秦昭翼殺光皇子府,然后,他便有了真正的理由擺起戰臺罷。那他呢?一個名動天下的男妃,世人皆知他如何喜愛自己,就算是自己勾引也好,怎樣都罷,總之,他是非常愛自己的,愛到不惜冒天下大不韙,他怎么會丟下自己呢。是啊,世人都會這么想。只要自己還在皇子府,秦昭翼便會相信他是全無防備的去西桑了吧?不能再想了,再接著想下去,他會被凍死的。呵,現在已經夠冷了,明明是快五月的天,夏了啊,怎么還是這樣的冷,從皮膚冷到了骨子里,冷的他一直在不住的發抖。“長老?”刑呈是最先注意到他異常的人。就見白魄穿著兩件單衣,整個身子卻在日光下不斷發抖,“冷?!睙o知覺的一個字讓房內站著的親衛們都傻了眼。但就算如此,他們還是非??焖俚哪脕砹吮蛔?,裹到他身上,但白魄還是在無法克制的抖動,也還是一個勁的喊著:“冷?!?/br>房內的親衛們徹底亂成一團,白魄的腦子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