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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堅定,復又慢慢的低下頭去,聲音里已然帶上了絲悲愴。“誰知道,新婚之夜,夫君居然。。。。。。死在了我的身上。。。。。。婆家嫌棄我是喪星,不但在當晚毒打了我一頓,還連夜把我送回了娘家,大鬧了我家,討要當初的聘禮?!?/br>“婆家的人蠻橫,聘禮原就沒有那個數,卻非要我家拿出那么多,最后爹被氣的吐血,他們還是不肯罷休,非要我去他們兒子靈前跪滿三天?!?/br>“既然已經趕了你出門,怎么還能讓你去跪靈??”白魄氣憤了,一個新婚女人,丈夫卻居然在新婚之夜死在了自己的身上,該有多么惶恐,多么無助,尤其事后居然還被毒打了一頓,簡直,簡直不可思議。“老天爺好像也在跟我開玩笑,在我回家不到一個月,唯一的弟弟便纏上惡疾,不治而死,家里因為還我聘禮,早就一貧如洗,父母嫌棄恨我,把我趕出了家門,到現在,已經有八年了?!?/br>“八年了?你都未曾回家一次?”“他們恨我?!迸说穆曇艉茱h渺,若不仔細聽,就感覺她根本沒在說話,有的只是嘴唇的顫動。“你便,你便一直如此?”“嗯?!?/br>“那我呢,為什么待我這么好?”白魄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這個可悲的女人。“你,你很像我弟弟?!迸撕鋈惶鹆祟^,死死的盯住了白魄,雙眼滿是愧疚和不安。“呵呵,呵呵呵呵?!卑灼峭蝗痪秃芟霘⑷?,但最終,他還是頹喪的坐了下去。作者有話要說:☆、第七十章:通緝“你在愧疚?”看著女人的雙眼,白魄驀然覺的無力。“為什么愧疚?”在白魄看來,這真的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弟弟也好,夫君也好,難道不是因為我嗎?”女人低垂著腦袋,語氣低落。“你就沒有怨過,恨過?”“他們是我親人,如何去怨恨?!?/br>白魄看對面的女人始終低垂著腦袋,想破口大罵,但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觀,何必強難別人,況且,這么多年,她也都過來了。“罷了,那你今后呢?也想這么過下去嗎?!边@個可憐的女人居然真的以為是自己克死了自己的弟弟,所有把滿腔的愛護和寵溺都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絲毫沒想過,自己是否會給她帶去麻煩。小雅不是不明白少年嘴中的這么過下去是指什么,但是她一個女人,不做這個,又能做什么呢。況且,她雖然沒說,但少年這段時間的藥費和那些給少年補養身子的東西,已經花光了她的積蓄。女人雖然沉默不說話,但白魄卻從中看出了什么,淡淡道:“要不,我出去找個活干?”“???”小雅顯然沒想到,少年會說出這么句話來,于是,她樂了,“你能做什么啊,身體又這么虛弱?!?/br>可以說,小雅的一句話問倒了白魄,他仔細的想了想,好像,他會的只有殺人,可現在他武功全無,已經和廢人沒有兩樣。“一般正常男人會做什么養家糊口?”白魄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問女人,能有什么是他可以干的。“體力活,去碼頭或者集市上試試運氣,不過,你這身子板,可以嗎?!迸宋嬷煨α?,似乎覺的白魄現在嚴肅的摸樣有些可笑。自己居然被個女人嘲笑了,還是個以出賣自己身體為生存根本的女人,但他又有什么資格去看低別人呢,她好歹也是憑借自己的能力生存下去,哪怕有太多不堪,可是自己呢?現在的自己,居然要淪落到靠個妓~女養著的份上。想想便覺的可笑啊,一直以來,他都是高傲的,哪怕他出身也很悲苦,自幼沒了父母,流落北疆,但卻被當年玄宗的五個護法之一收為徒弟,哪怕那些年過的很苦,可師傅也是把自己當做繼承人培養的。一年前的他,能想到自己會有今天這樣的境況嗎,苦笑了下,白魄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去跑堂,總行吧?!?/br>“不行,你身體還沒養好,怎么能勞累?!迸说穆曇糨p柔,卻拒絕的干脆。“我不想再花你的錢了?!?/br>“為什么?怎么了嗎,小魄,我可以照顧你的?!毙⊙诺穆曇粢呀泿狭私z惶恐。“我不是你弟弟,還有,你要怎么照顧我?你昨晚遇到什么樣的客人了?你連你自己都不能照顧?!卑灼怯行鈶嵉恼f完這些話,卻又愣住了,明明女人對自己這么好,為什么自己會說出這些傷人的話。可事實就是這樣,他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張口那些句句刺人的話,就突口而出,坐在他對面的女人蒼白了張臉,顫抖著嘴唇,卻不言語,她最害怕的就是少年看不起她,她希望,自己是個能愛護少年的jiejie,而不是,成為給少年帶去恥辱的人。她做的事情,雖然和少年彼此間都有默契,不去提及,但擱在心里并不代表沒有發生,少年也許是無意的一句話,也或許是憋久了的一句話,就突然撕開了她本來已經麻木的傷口。這八年來,自己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她都不愿意去回憶,她本來就不是個能在風塵中自由來去的人,她也不愿意天天面對著一些從骨子里讓自己厭惡的人笑著討好。這么些年卑微的生活,早就讓自己麻木,旁人的眼光對自己再也沒有影響,可這一切都因為一個人改變了,這個人就是坐在她面前,臉色不忍的少年,他那么像她弟弟。她早把少年當成弟弟看待,不為別的,也許只是為自己繼續活下去找個借口,可現在,少年捅破了他們之間存在的默契,撕破了她一直精心維持的幻境。是啊,她憑什么去照顧少年,小魄看著弱小,可身上卻有一股子的氣質,她八年紅塵打滾怎么會辨別不出來,小魄不是平常人,不會是個安于躲在她臂膀下停歇的小鳥。似乎是認了命,也似乎是打碎了這十多天為自己編織的美好,女人一瞬間看著便蒼老了很多,她起身去了柜子邊,鼓弄了半天,終于拿著張紙走了回來,遞給了端坐著的白魄。“你不能出門,看看吧,元春節的事情過后,只一夜,陵城便貼滿了這告示,上面說,你偷了知司大人的玉佩,以命全城捉拿你?!?/br>白魄正好奇女人為什么拿張白紙給自己,再聽女人這么一說,吃了一驚,什么偷玉佩?還是知司的?他再弱智也知道,知司可是一城最高的文官,大權在握,他什么時候去偷人家的玉佩了?再仔細看看白紙上,居然寫的條條皆例,還有,他的畫像??吹竭@張跟自己有些相似的畫像,本來還疑惑的白魄卻一切了然了,汪碩,呵呵,好手段。他哪有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