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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鞋子的上面,膝蓋,再上面,大腿,再上面是胸口,然后,再上面就該是那張冷絕了的臉,是那個人。他完了,白魄第一次有了一種他完了的感覺,他甚至不用抬頭就能知道那退至他身前一步的人一定在低頭看著他,用那種不知名的眼光注視著他。對汪碩,如今,他已經說不清是什么感覺了,這個人太多變,如南隅雨林中的一種蜥蜴,隨著環境變化身上的顏色,但他遠比蜥蜴危險,剛剛房內雖然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卻無異于經歷了一場大戰,一場內力氣勢的威壓,現今的結果是,他敗了,縛手在地。走,必須走,混亂的腦子,卻突然閃過一線靈光,一個字便這么占據了他的心間,那就是,“逃?。?!”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每看到一個留言,俺都會屁顛很久。o(╯□╰)o果然好沒追求。☆、第五十六章:不同白魄消瘦的身子,汪碩一手便能拎起來,但他還是選擇彎下腰去用雙手抱起癱坐在地的白魄,坐在地上的人并沒有抗拒,只楞了下,就順從的伸出雙手抓住他的胳膊,一直面無表情的汪碩總算露出絲淡淡的笑意,低頭把白魄的一撮散發勾到腦后,挪動腳步往樓下走。陳忠早就打點好了一切,包間外并沒有圍觀的人,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也不過是幾個小二縮頭縮腦的瞧著,汪碩微一皺眉,等在下面的陳忠就快步上前遞上斗笠,那斗笠下面是一層如雪的白紗,汪碩接過,戴在懷內的人腦袋上,白紗垂下,完整的遮擋住了白魄的整張臉。汪碩看一眼,似滿意的點點頭,這才走出茶樓。從始至終,白魄都未曾開口,未曾反對,也未曾掙扎,如木頭般被汪碩抱在懷中,神情間有些呆滯,陳忠微不可查的打量幾眼,又瑟縮著腦袋退到后面,一路跟從白魄下來,他對這個少年的刁蠻是有所了解的,也不知道主子在上面做了什么,就讓人這般呆愣愣的老實了。汪碩來的匆忙,陳忠也一直在茶樓,可等他們下樓的時候還是有輛四馬的馬車等在下面,馬車上并沒有車夫,陳忠坐了上去,汪碩在原地停了會,看馬車移動到面前,才踏前,微使一點力,就躍到了馬車上,彎腰鉆進了車里。幾乎就在同時,一個青衣中年男子領著幾個漢子從馬車旁擦身而過,他無視這輛有些繁華的馬車,走進剛又開始招待客人的茶樓。身邊的幾個精壯漢子中的一人撇了一眼剛鉆進馬車的汪碩,然后又快步跟上青年男人。這群人快步走進茶樓,沒等小二上來招待,就徑直往樓上去,走在末尾的一人立定,看小二追上來后甩過去錠銀子,指指樓上,然后,也甩袖上樓,過程中沒有一人吭聲說話。小二掂了掂到手的銀子,咧大了嘴巴樂呵,半天才反映過來什么,馬上又屁顛屁顛的朝掌柜在的地方跑去,為樓上那群古怪的客人張羅去了。那群沉默的大漢走進間沒人的隔間后紛紛落座,當先領頭的青衣中年男人坐下后拎起桌子上的茶壺就咕嚕嚕的往喉嚨里灌,身旁圍繞坐著的其他漢子只抬頭看他一眼,卻都沒動手去拿桌上其余的茶壺。待青衣漢子牛飲光一壺茶水后,猛然把壺擱置到了桌子上,臉上的煩躁去了些,又布上了陰沉,天氣雖然冷了,但也沒到燃燒火炭的時候,只在地上鋪了厚厚的毯子,那漢子卻是一口喝光了已經涼了的茶水,然后又用袖子胡亂的擦了擦嘴巴。用陰沉的目子打量了一眼房內的其他人,呸的吐出口痰,那白色的痰液吐在厚厚的毯子上,粘糊糊的,房內的其他人卻像是不察似的,依舊直直看著青衣男人,待吐出口痰水后,青衣漢子才放松了身體,微閉起雙眼,他們這行人已經連續大半個月沒睡過一次好覺了。看他微閉起雙眼,這下房內其他依舊端坐著的人才敢放緩了下身子,紛紛拿過桌子上剩余的茶壺倒了茶水就咕嚕嚕的灌下,也不管這茶水這么冷喝道肚子里是否會舒服。似乎是聽到了其他人喝水的聲音,依舊顯得有些寂靜的房內才響起個稍有些粗啞的聲音,“風生那邊還沒有消息嗎?”圖沖看一眼身側坐著的稍顯肥胖的男人,那男人正拿著茶杯喝水,聽到圖沖問話,立馬放下杯子,端正了身子,嚴肅道:“還沒有消息,刑呈都把人撒到西桑了?!?/br>“蠢貨!格老子的讓咱們受罪?!鼻嘁聺h子一腳踹翻旁邊的凳子,那凳子上坐著的人似乎早有準備,在他踹過來的時候,馬上站起立到一邊去了。“隊長…”那有些肥胖的男人瑟縮著叫了聲??蛇@稍顯微弱的聲音顯然沒讓圖沖的火氣降下一點,反倒讓他更為不滿,嘶啞著聲音咒罵,“他二大隊祝新孬貨看不住長老,憑哪門子把咱們調回來,這三個月來日日奔波,都他娘沒睡過個好覺,他倒好,蹲在登霄山上聽消息?!?/br>那稍微肥胖些的男人更縮小了些身子,要說執魂長老白魄的五個親衛隊長里,就屬五大隊隊長圖沖最為暴躁和易怒,平日里就沒少折磨他們五大隊的人,更仗著是白魄的親衛隊隊長在登霄山上都能橫著走,行事說話頗為肆無忌憚。但不安撫下隊長的情緒顯然不行的,他大著膽子小心翼翼的揣摩著圖沖的臉色開口,“祝新隊長不帶著二大隊的人守在登霄山上,這長老失蹤的消息可就瞞不住了。這事要被其他長老或者宗主知道,咱們五個隊的人都得一起掉腦袋?!?/br>男人輕輕的一席話,終于讓滿肚子怨氣的圖沖緩和了下情緒,開始認真琢磨起這次的問題來,畢竟,玄宗歷來就有這規定,長老親衛隊者,跟隨的長老傷,當值的衛隊死!長老失蹤或者死亡,集體親衛陪葬。就算沒人動手,他們亦活不久,每個長老都有給自己的親衛喂毒的。就算跟隨的長老對他們比較寬容,留在他們手上的解藥多,但能維持多久?一年?三年?還是五年?況且,教內規定也不容許他們在跟隨的長老死亡后還活著。“長老會在哪呢?”圖沖慢慢陷入沉思,這種時候的他就是相當冷靜的,其余的隊員總算把心放回肚子里,正好門口小二敲門,離門近的隊員開了門,小二似乎也察覺到房內氣氛不對,趕緊放下手上的各色點心和熱茶,快速溜出去了。圖沖沒心思理會房間內其他隊員對于點心和熱茶的渴望,依舊暗自琢磨,并不自覺的把心中所想自言自語的說了出來,“三大隊的刑呈把副隊長風生撒到了南都,他自己帶人去了南隅也有三個多月了,我們又在大周北都找了三個月,這長老,到底去了哪呢?!?/br>作為長老親衛都是有權利調動地方分堂成員的,他和刑呈都調動了不少人撒入大周,怎么就沒了半點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