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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戴上了??? 其實,從霍重華手里拿貨源,可以省下不少銀子不說,他那里的茶色也是極品。但時日久了,楚棠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長此以往下去,她欠霍重華的必然會更多,真怕他有朝一日會連本帶利的索要回去。故而,楚棠干脆就不占那個便宜了,沒想到他會問起。 “我……”楚棠已經詞窮,她如何能說得過解元? 霍重華接了話,“去找新的供貨商,還不如我那里。這樣吧,我再給你讓利,你哪天得空,去茶莊子里找我,你我再詳談?!?/br> 他口氣無比認真,甚至帶著虔誠,楚棠覺得自己是不是喝了幾口梅子酒,眼花了?他又讓利?她還敢繼續這樁生意么? 見楚棠游魂在外,霍重華輕咳了一聲,那雙幽眸又看了過來,盯著她眼角的小紅痣:“今年茶園盛產,存貨頗多,我是擔心賣不出去會積貨。我好歹也幫過你一次,怎么?你就這么不愿意從我這里拿貨了?” 楚棠:“……”真的是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嗯,論修身養性的的重要性-------這里是‘小龍男’分割線。 第76章 嫁娶計 楚棠覺得從橫橋胡同到祖宅這段路,這一晚格外的長。 霍重華卻恰恰相反,認為時間過的太快,他沒有說上幾句,就到了。 莫來和莫去在車簾外,道:“小姐,到祖宅了?!毙南?,這霍解元要是順路,也該在半道下了,怎會一路跟了過來? 霍重華坐在外沿,楚棠要下去,得躍過他才行。 這人偏生沒有半點自覺,他明明是個察覺力極強之人,這廂那兩條標志性的大長腿坐在那里,橫向的擋住了楚棠的路,霍重華知道他自己有話想說,而且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確定她是否有同樣的想法,時間一點一刻過去,終于,他在萬般思量之后,道:“我打算明年就參加春闈?!?/br> 他目光堅定,直直的看著她。 楚棠細細一回想,好像……他的確就是第二年就中了狀元,就連帝王也對他尤為看中,稱其為百年一遇的奇才。 楚棠對這件事并沒有驚訝之處,因為她本就知道結果,“哦?!彼龖艘宦?。 馬車外掛著琉璃羊角宮燈,微曦的光線從細布簾子投射了進來,照的景象盈盈灼灼,就連人心也跟著亂了。楚棠的回答太過敷衍,霍重華甚至聽出了不以為意和不屑一顧,他知道自己庶出的身份在某種程度上不足以高攀。他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的真本事,就連這個,她都不在意?還是她太小,根本就不懂他能掙來鳳冠霞帔?這將是無數閨中女子所渴求的。 霍重華如鯁在喉,他目前能拋出的最大誘惑就是這個了,她是真的不懂,還是有心回避。 “小姐,已經到了?!蓖饷娴哪獊碛謫玖艘宦?。 楚棠起身,身子在馬車里并不能站直,她又長的高挑,整個人微彎曲,并不太舒服?;糁厝A已經反反復復權衡,思量了近一年之久,他知道楚家的女兒絕對不會他最好的選擇。但他已經半年沒有挨過床榻了,他開始懷疑楚棠是不是天生來折磨他了,夜深人靜時,他反思過他的種種行徑和不切實際的想法,懷疑過自己的秉性德行。 他還不讓開,楚棠又不能從他膝上跨過去,“我要下去,馬車借你用了,你……可以去找我表哥了?!彼嵝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忘記了,一路跟著她到了玉樹胡同,徐徐誘之的讓她答應了繼續從他手中拿貨源。 “不準走!”他突然沉聲道。 胡同口極其安靜,此時已經快至三更,楚棠嚇了一跳,換做旁人也就算了,霍重華……她還是存了幾分畏懼的。 霍重華明顯感覺到她身子微顫,這才猛然驚覺,她還小,花骨朵一樣的年歲,青澀的讓人聯想到春末的鮮桃兒。還未熟到鮮汁飽滿時,他卻已經開始惦記上了…… 他就是個人面禽/獸,夢見她正是碧玉年華時,幻想了一出脫離真實的黃粱夢。 一陣短暫的安靜之后,霍重華的嗓音總算恢復正常:“茶葉的事就這么定了,近一個月我都會在茶莊里等你,你下去吧?!?/br> 他的雙腿移開,給她挪了足夠的空隙,是以,楚棠卻是心里沒底了,霍重華已經開始漸漸走向他最終會抵達的高處,她下車之際,道:“那你一路……小心?!边@算是表達友善了吧?再者,她今日已經損失了一片玉佩,外加答應了繼續從他手里采辦茶葉一事,她覺得并沒有惹怒到他。 聞言,霍重華天性孤傲的唇抽了抽,目送著她邁入朱紅大門,才駕著車去了沈家的京宅。 這個時候沈岳還在秉燭夜讀,霍重華的登門,讓他正好可以休息一刻,即命人下去泡了茶。騰起的水汽氤氳著男子清俊的眉目,霍重華突然很渴,連續喝了幾杯也不足以消除內心深處的渴望。 沈岳笑道:“霍兄,你到我這里來該不會就是為了幾杯茶吧?!?/br> 霍重華同樣意識到了什么,如丟了燙手的山芋一般,棄了茶盞,“酒饋上吃咸了,讓沈兄見笑了?!?/br> 子夜微涼,掛花飄香的枝頭有夜風吹來,二人于花廳小坐,沈岳不由得摟緊了外袍,卻見霍重華筆挺的鼻梁溢出絲絲細汗,他羨慕一笑:“霍兄習武多年,倒是不懼寒。我外祖父家中便是開武館的,可惜啊,我資質不足,自幼不擅武,如今只能做個無用書生了?!彼m當自嘲。 霍重華眉目低垂,目光落在青瓷杯中漂浮的茶葉時,皺了眉,無意間問:“沈兄,你說,人若入了魔障該如何是好?” 沈岳被他只言片語的囫圇之詞弄的莫名其妙,“霍兄乃當科解元郎,才情慧智皆在常人之上,就算是魔障,你也知道如何避讓?!?/br> 避讓? 他怎么每次都是發了狠的避讓之后,夜間更是睡不好。 一陣無力的輕笑自霍重華唇間溢出,“呵呵,沈兄,你太高估我了,我不過就是個凡夫俗子,甚至于還是窮兇極惡之徒?!彼约憾紱]法原諒自己的臆想翩翩,為何那般清晰,不像是個夢? 沈岳也蹙了眉:“霍兄,你可是中了解元,多少人幾輩子都求之不得,你怎會無半分欣喜?唉!都說人生大極,一是洞房花燭,二是金榜題名,你這次雖不是中了狀元,也是金榜無異了,我真不懂這世上還有什么事能讓你欣喜若狂,真到了那一日,我可得記下!” 霍重華的手在下巴處不住的摩挲,這之后突然看向了沈岳:“沈兄,我先回去了,來年再提金榜題名之事?!?/br> 沈岳還想跟他對弈幾局,這人已經揚長而去,背影如風。 “……霍兄真是個怪人?!?/br> * 楚棠洗漱過后,躺在榻上時,楚二爺帶著楚湛,楚嬌等人從大房回來了,長女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