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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止一家展覽中心,繪畫專業的日后還可以轉動畫和漫畫,出版業還未到衰微之時,圖書插畫也挺有市場。 陳霜點頭:“我會好好學的?!?/br> 說開了最擔憂的問題,陳霜又恢復了話嘮的性子。要不是戚茹說想回座位睡個午覺,她能坐在食堂過完整個中午。 戚茹其實沒有午睡的習慣,之前高一三班時有周怡監督著,午休時間會用來做題,上課前冥想十分鐘。但陳霜真以為她要午睡,從桌肚里拿出兩個眼罩,一個海綿寶寶一個機器貓。 “喏,教室里光線太強,對眼睛不好。正好我新買了一個眼罩還沒拆,先借你用?!标愃庇诤托峦澜慌笥?,極力展示自己的熱情。 她眼里的小緊張和急切過于明顯,戚茹沒有拒絕,接過機器貓說了聲謝謝。 陳霜松了一口氣,將校服疊好放在桌上,當做是枕頭,然后戴上眼罩,用胳膊圈住頭部,很快就睡著了。 戚茹搖搖頭,學著她的模樣準備午睡。才上課一天,不需要太緊張學習。因為陳霜過于活潑,她也就忽略了前后桌女生,并未注意到身后有一個女生咬著唇,幾度欲言又止最后放棄。 方芽一開始并未發現前桌是戚茹,直到陳霜喊出她的名字。去年冬天在考級處,她們有過一面之緣,原以為回到學校后兩人還能見面 ,卻不料明明在同一層樓,愣是沒碰見一回。 她原以為以戚茹的成績必然是念理科的,學校的百名榜上戚茹排在前五十,不說清北,中山復旦等幾大高校離她也近在咫尺。誰料她來了不被一中看中的文科。 午休不宜過長,一小時后,戚茹體內的生物鐘叫醒了她。胳膊被壓麻,她站起來活動了手臂,見掛在黑板報上方的時針指向了二,忙推了推陳霜:“醒醒,去洗把臉,還有十分鐘就上課了?!?/br> 陳霜似醒非醒,雙眼朦朧,不知今夕何夕,戚茹像牽小孩一般把她帶到洗手池邊。她總覺得陳霜和陸妙有幾分相似,都是沒長大的小孩,自己有義務照顧后輩,全然忘了自己在他人眼中不過也是個未成年少女。 “鈴……上課時間到了?!睆V播里按時響起上課鈴,被冷水寵愛過的陳霜才徹底醒來。 下午是最容易打瞌睡的時段,一中向來把三門主課排在上午,下午才是政治歷史地理三科輪換,每周有一節圖書館課,兩節體育,一節音樂。雖然文科生高考不需要考化學物理,但高二有會考,所以物理化學等理科科目要上完一整個高一。 這節課便是物理。 陳霜是典型的文科生,理科排名比文科排名整整差了一百名,當她聽完老師的自我介紹,就開始趴在桌上裝死。 會考不算特別重要,理科老師對于學生上課違紀的行為一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他們睡覺或者寫其他科目的作業。 “戚茹,把你桌上的書借我一半,放我桌上擋一擋。我畫一會兒畫?!敝览蠋煵粫?,陳霜還是打算做足偽裝,給物理老師一個面子。 “你不聽課嗎?” 陳霜打開她的彩鉛盒,搖了搖頭:“聽往屆學長說會考的試卷很簡單,上課不用怎么聽講。何況我就算是認真聽也不知道他說什么,腦子里天生少一根筋,不用管我啦?!?/br> 戚茹見她如此,不再勸,把面前的書堆搬了一半到陳霜面前,給她做遮掩。雖然從講臺的角度往下看是一覽無余,聊勝于無吧。 一節課過去,戚茹一直在書上記筆記,沒往陳霜那邊看,卻不想下課后看見一副栩栩如生的蝴蝶。若不是親眼看見她拿出的是彩鉛,戚茹幾乎要以為那是油畫。立體感太強。 “好厲害,彩鉛能有這個效果嗎?” 學習上陳霜不拿手,可畫畫是她的專業,聞言有些小驕傲,給戚茹解釋道:“油畫顏料、彩鉛都只是表現工具,不同的工具導致了不同的表現技法而已,通俗點說就是畫風不同。但繪畫的原理共通,吃透了結構,造型等基礎問題,畫什么都成。我師父能拿泥巴作畫,你敢信?” 戚茹似懂非懂點點頭。大約就和樂器是一個道理吧,陸景行能用笛子吹二胡獨奏曲,她也能用二胡拉出小放牛。 音樂和美術都是藝術,戚茹對繪畫也有點興趣,課間十分鐘便一直看著陳霜作畫。從天上飛的蝴蝶到地上爬的烏龜,沒有不像的,她對于動物外形和特性了如指掌。 正要問陳霜是否能送她一張草稿,后背就被人戳了一下。 戚茹猛地回頭,方芽的食指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四目相對,戚茹覺得這人長的有點面熟。 方芽先喊出了她的名字:“我是方芽,去年在省會見過的?!?/br> 這么一說戚茹貌似有了點印象,試探道:“葫蘆絲?” 方芽猛點頭。她不善言辭,害怕與人交際,她同桌同樣是個少言寡語一心只讀書的女生,十分羨慕戚茹和陳霜能在一天之內結交為朋友,想著兩人好歹有過一面之緣,也許比旁人來的更為親近。 戚茹就笑開了:“沒想到我們在一個班,挺有緣的?!倍际翘自?,她隨意撿著說。她很少主動找話題,更喜歡別人拋出話題后讓她來接。 陳霜是班里唯一一個從普通班考上來的學生,除了自己的同桌外,暫時不打算與他人深交,只是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看著兩人,內心卻有些害怕戚茹和方芽走的更近。 “這是方芽,我們去年考級時認識的?!逼萑阋娺@兩人不打算相互認識,主動為他們介紹,“這是陳霜,新同學?!?/br> 陳霜卻抓住了重點,“考級?”什么考級? “呃,二胡。我剛才沒和你說嗎?” 陳霜:“……沒有?!?/br> “哦,我忘了?!逼萑闶掷碇睔鈮?。 “所以你也是藝考生?”陳霜這句話壓低了嗓音。 戚茹搖了搖頭,她還沒有確定。但方芽接過話頭,說道:“我是?!?/br> 她的夢想是考入中央民族大學,去學習更高深的音樂,然后回來當民樂老師,替爺爺完成夢想。即便家里并不富裕,但一本大學的學費比三本低多了,只要她學習成績夠好,獎學金都能抵學費。 這條路并不簡單,可她從沒有過放棄的念頭。 陳霜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隨后幽幽嘆了口氣。怪不得戚茹對她的藝考生身份一點都不驚訝,敢情她自己也是學民樂的,認識的人里頭同樣有藝考生。不過這在一中是難得一見的情況,一個優生班里居然出現了兩個走藝術道路的學生,要是在高三培訓時被老師知道了,他怕是要暈過去。 說巧也巧,下一節課正好是音樂課。 女老師是戚茹的熟人,陳玉。一個年級就三五個音樂老師,課不多,還時常被主課老師借走一部分課時,有些時候音樂老師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