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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理解?!?/br> 戚茹不接這個茬,驚訝道:“說話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一中果然養人?!币郧靶↑S說話總把臟字帶在嘴邊,現在學會了擠兌人,可謂巨大的進步。 小黃被噎了一下,轉移話題道:“你想好以后學什么科了嗎?” 分科后高一棟教學樓就不是按現在這個班級排了,前十四個班是理科,后面是文科,且理科占下層,文科往樓上走。說白了就是看中理科生,給他們節約上下學的時間。 “還沒完全定,不過大概是文科吧?!彼目票壤砜坪?,并沒有去理科和一幫智力超群的男生競爭的想法。她的優勢在英語和數學,文科就是她的天堂。 小黃得了她的答案有些煩惱,他此前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期末考之后就要把分班意向表上交,他卻還沒定下。家里不拘著他學文學理,他能自己做主,卻偏偏沒主見,只好來向戚茹求助 。 “我兩邊成績都差不多,想的頭發都要掉光了?!?/br> 他根本沒有目標,每日發愁的不過是要向家里伸手拿多少錢,如何逃過班主任的眼睛去上網。 “吶,黃騰岳,你有往遠的地方想過嗎?你長大后想做什么呢?” 小黃愣住了。 戚茹撐著欄桿,下巴抵在胳膊上看著遠處西沉的夕陽,聲音飄飄渺渺:“我們分班是為了更好的高考,高考是為了大學,大學要選專業,選對了專業再找工作。這是大多數人一生的軌跡,我不知道我們該往哪里走,但走往這條最基本的路上靠總是沒錯的?!?/br> “老師有沒有告訴你,文理科各自對應什么專業呢?” 小黃搖頭。他們班主任只說文科是沒出息,腦子不聰明的人才去念的,男生最好選理科,卻不告訴他們選了理科之后該如何 。 “我約莫知道一點。醫生、工程師、天文學家、物理學家都是理工科,而律師、文學家、哲學家、考古學家、經濟金融類都偏文科,你以后想成為什么樣的人呢?” 小黃覺得腦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大部分家長的邏輯是:上好高中是為了上好大學,上好大學是為了好工作,有了好工作就能賺大錢。你把這些做好了,就是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完美孩子,你可以成為父母炫耀的談資??赡愫苄疫\,你父母從來沒有要求你一定要考多少分,他們只希望你健健康康活著,哪怕你一事無成整天打游戲,他們其實也不太在意。若不是我求你,你也不會來上一中對不對?!?/br> 和小黃小綠相處了一年多,戚茹怎么會不了解他們的家庭。 “你到底想說什么?” “其實就一句話,選你喜歡的。要是你還不確定的話,就抽簽吧,抽到哪個選哪個,如何?”最后一句便是玩笑話了。 她上輩子礙于老師給的壓力以及旁人的目光,選了理科??伤X子轉得不夠快,在理科越學越退步,高考敗北,卻只有她自己為當初不負責任的選擇買單。 “成了,你慢慢想吧??焐险n了,我要進去了?!弊吡藘刹狡萑愫鋈晦D頭問他,“呂將呢,他想好了嗎?” 小黃茫然點頭:“他說他以后要當律師……大約,是選擇文科吧?!?/br> ***** 各科老師口中‘簡單’的期末考臨近,三班所有同學嚴陣以待,連一年一度的元旦晚會都沒用心去辦,學校給了一整晚的時間,他們卻只用了一個小時。 戚茹本想拉著陸景行合奏一把,權當放松緊繃的神經,見大家興致不高,索性也不提。 考前抓緊復習還是有一定效果的,至少三班的同學交完考卷后,沒人是哭喪臉。班長更是如此,暗中和同桌討論這次說不定可以肖想一下均分第一的位置。 “你過年要回那邊嗎?”背著重重的書包,戚茹和陸景行騎行在臨安的大街上。 陸景行催她往右邊讓了讓,回答:“不回?!彼敵趸貒秃透改刚f好,上大學前不會再出國,要一直陪在陸外公身邊。 “那我們還是老規矩,周末匯合。周一到周五的話,我可能有兼職?!?/br> “你還在上口語課?” 戚茹一開口就飄出一縷白色的霧氣,在昏暗中模糊了面容:“不上課怎么養家?那個來錢快,不費什么功夫?!逼菁胰缃袢匀蝗卞X,等到分了房子,她就不再去兼職,舒舒服服當一個小包租婆陪著奶奶過完高中。 “注意身體?!标懢靶袥]什么可說,他和戚茹一樣,初中開始兼職,他那時不太愿意伸手向家里要,兼職的工作干過不少。 “放心?!逼萑銢]說她最滿意的兼職是給陸妙當家教,可惜陸景行回國之后,陸妙的一應學習事宜都由他經手,不太需要她了。 這一年的春節來得早,學校給的寒假不多,滿打滿算也只有二十五天,戚茹抓緊時間和奶奶去市場買齊年貨,又照著去年往林宅和陸家送了一回禮。 滿手去滿手回,陸妙又讓她母親寄了一模一樣的圍巾回來,陸景行則送了她一把小提琴,林啟光給她奶奶送了一壺藥酒,回家時戚茹大包小包,把戚奶奶嚇了一跳。 “這可怎么好意思,那點子年貨值幾個錢,他們的回禮太重了?!逼萑氵@樣一回,倒像是她派孫女去各家打秋風了。 “沒事,我們是禮輕情意重,他們是雪中又送炭,您正好用藥酒驅寒,聽林爺爺說藥酒很管用,調理身子還不怕醉?!辈贿^戚茹最滿意的是那把小提琴。 她一直沒放棄用二胡練小提琴曲,聽是聽出一些差異來了,也能拉上一兩段??僧吘辜依餂]有小提琴實物做對比,多少有些遺憾。 初學者用不著多貴的琴,何況這把琴是陸景行朋友準備淘汰的,也就花了個國際郵費的錢,難得的是他這份心意。 “對了,師父還沒回來嗎?”離戚茹去考級已經過了幾周,可徐宏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趁她出遠門時離開了家,也不知道過年會不會回來。 提到徐宏,戚奶奶的神情暗淡了幾分,戚茹忙著試琴沒注意。 “不清楚,也許會回,也許不會?!背鲩T尋一個失蹤四十多年的人,誰知道他要到哪里去呢。 “那今年又剩我們兩啦,聽不到師父拉琴還怪失落的。不過奶奶你放心,我也學了兩首歌,保證您聽了高興?!?/br> 戚奶奶本想伸出手摸摸孫女的頭發,可半路上卻縮回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孫女長高了,該做新衣裳了。 “好,你拉什么奶奶都高興?!?/br> 轉眼間又是除夕。 徐宏不在家,她們祖孫兩沒了電視可看,戚茹便去買了一把小煙花放給奶奶看。仙女棒短短的一根卻能燒上很久,戚茹兩手在空中寫字,寫一個念一個,將所有的煙花燃完,竟是寫了一首完整的祝壽詞。 她臨帖臨了大半年,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