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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戚茹不同。 戚茹家窮,穿著寒酸,學習成績只能算中等卻依舊不去努力,上課從不見她主動舉手回答問題,總是做一些在他們眼中毫無意義的事情,最重要的是,這樣一個不上進的人和班里成績最好的男生是朋友。 “我本來也不想他們說話?!逼萑憬K于低聲說了一句。 周怡把能說的都說了,即使會傷到戚茹,她也顧不得許多,只求戚茹能再上進些。 不忍心看好友為自己著急上火,戚茹最終妥協,“我知道了,我會再努力一點的。你放心,明天就去買一本王后雄。陸景行那邊的話……我會注意的?!?/br> 班里的同學她可以不去在意,但周怡是她朋友,她不愿意失去。周怡對她的關心不作假,兩人之間的交往不涉及金錢利益,只看感情。 成年人的世界總是充斥著利益,只有互相之間無利害關系的校園,才保有一份純真。 至于自己還有另一個藝考生的身份,戚茹決定暫時不告訴她。在周怡的認知中,理科才是唯一的出路,藝考生不但費錢還被人看不起,沒有必要強迫她去改變想法。 如果她的成績足夠的話,也可以不走藝考的道路。 **** 陸景行最近有些不開心,當然,誰也沒發現他在不開心。 周末,戚茹還是照常去林宅,還會主動邀他合奏,但在學校時就像換了個人,課下她基本不和陸景行交流,要么呆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要么和周怡聊天,總之就是不來找他。 兩人好歹是師兄妹,陸景行一向以師兄自居,心疼她家境困難,對她也就多了一份關懷,可戚茹不聲不響疏遠他,泥人也有三分土性。 “妙妙,我是不是變丑了?” 陸家飯桌上,陸妙一口湯噴了出來。陸外公一下沒端穩酒杯,好不容易得來的米酒浪費了大半,但這些都比不上外孫這句話帶來的震驚。 陸妙用手背碰了碰哥哥的額頭,“你生病了嗎?” 陸景行拂開表妹作亂的手,嚴肅地說:“我認真的,別鬧?!?/br> 陸妙忍不住笑了起來,湊近哥哥的臉仔細觀察,“嗯,據我研究……并沒有啊,和以前沒差,你在擔心什么啊。你以前不是從來不關心外貌的嗎?” “哦?!标懢靶械昧丝隙ǖ拇鸢钢蠊麛嚯x開了飯桌,走向書房打算從書本里得到答案。都說女人的心思難猜,女孩也不遑多讓。 陸妙和外公面面相覷,害怕持續低氣壓的陸景行會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擔憂哥哥,陸妙不免把這件事分享給了戚茹。 “小七jiejie,我哥是不是收情書了?他最近和哪個女生走的比較近你知道嗎?” “沒啊,他一般只和同桌說話?!逼萑阆肓讼?,許久沒有關注陸景行,她其實也不太清楚,于是補充道,“最近的話,不太了解,我在班上沒怎么和他說話?!?/br> 一直忙著補充知識,想在月考來臨之前抱抱佛腳,戚茹又答應了周怡不和陸景行走太近,在眾人面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喜好八卦的陸妙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你們很久沒說過話?為什么啊,你們原來不是走得很近?” 戚茹趕緊捂住陸妙的嘴,往門外看了看,沒發現有誰經過,才放開她輕聲道:“女生多麻煩也多,怕和你哥走近了被人說閑話。我不愛惹麻煩,索性在班上只和同桌玩。你是女生,應該懂的?!?/br> 陸妙頓時露出一個難以言味的表情,眼睛往琴房的方向瞟了瞟。 她理解,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以前她們還住在省會時,她mama常出門和同事一塊玩,因為外交部,男同事比較多。陸爸爸都不在意,一些鄰居大媽卻開始嚼舌根,說她mama壞話。 不過…… “我哥知道這件事嗎?” 戚茹沒抬頭,正在看陸妙新買的漫畫,隨意翻了一頁答道:“知道吧。我表現的還挺明顯啊,班上不說話,但去林爺爺家時依舊和往常一樣,我還送了他一個小掛件,學了好久呢。他那么聰明,應該知道為什么的?!?/br> “掛件?不會是一顆圓木珠吧?!?/br> “嗯啊,你的還在做,再過一周應該能完成?!?/br> 戚茹觀摩林啟光制器也有一年多了,但林啟光并非每周都制器,能請動他的人不多,他最常做的還是雕刻。二胡琴頭的雕花,古箏面板上的浮雕,都需要大量的時間,戚茹大部分時間在學習這些。 看的多了,林老也會丟一些邊角料讓她練手,從最基礎的刀法開始,慢慢的,戚茹也能做出橫平豎直的小木棍和圓潤的小木珠。最圓的那顆送給了陸景行,還特意替他向奶奶請教,編了個絡子。 “不急,你看會書,我去趟衛生間?!?/br> 陸妙有些神情恍惚。她感覺哥哥最近行為不正常都是戚茹引起的,但看戚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又覺得自己多想了。她決定直接去問哥哥。 琴房的門被敲響,陸景行很快打開了門。 戚茹在meimei房間,又一次無視他,他根本靜不下心練琴。 陸妙探了探頭,發現戚茹好好地呆在她房間,迅速帶上門,開門見山問:“哥,你是不是因為小七姐在班上不理你所以不開心?” 陸景行一向喜怒不辨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錯愕和茫然。 “你怎么知道?” “還真是。那我告訴你吧,她沒疏遠你,只是班級里男女生之間不宜走的過近。哥,你要知道,這是中國,一個視早戀為洪水猛獸的國家。你別給小七姐惹麻煩啊?!?/br> 她知道兩人之間互相都沒有特別的意思,戚茹心思在學習和練琴上,陸景行則是一個冷情的人,回國半年而已,對戚茹應該只是同門情誼。 陸景行若有所思,想想戚茹還送了自己禮物,覺得meimei說的話有道理。他一直糾結的不過是為何戚茹在人前人后差別巨大,解開疑惑后,一直壓在心里的郁氣消散,整個人輕松起來。 不過他依舊惜字如金,只回了一個字,“嗯?!?/br> “行了,你練琴吧 ?!标懨钭约豪_門走了出去,關上門前突然丟下一句話,“對了,你別老照鏡子,咱們家鏡子都要哭了?!?/br> 戚茹不知道兄妹兩談論了什么,月考在即,她沒心思多關注別的。月考之后便是民樂等級考試,她和陸景行約好了一塊去。她考九級,陸景行考八級。 也許是受上輩子體型影響,戚茹夏天怕熱冬天怕冷,十二月初便穿上了去年過年時買的棉衣。 將自己裹的密不透風 ,戚茹縮著脖子呆在座位上,等著老師分發試卷。周怡見她冷,還把自己的暖寶寶分給她兩個。 一中的月考和其他普通高中不太一樣,優生班的人在本班考試,普通班的人反而打亂次序分出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