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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聲音,打擾那個思念朋友的少年。 “As we go on,we remember all the times we had together and as our lives ge,e whatever we will still be,friends forever……” 令人沉迷的聲音飄在天朝的土地上,散在風中,遠渡重洋,也許可以到達地球的另一面,另一塊大地上。 棲息在樹上的鳥兒們懂事,沒有出聲打擾樹底下的人,也沒有不識趣地出來和聲。 陸景行唱完最后一句,望著鏡頭停頓了半分鐘,然后擺出一個戚茹看不懂的手勢。 “I miss everyone,hope you better.” 戚茹放開手,無聲指了指相機,得到一個點頭。 “你看看吧,要是不行就重拍一遍?!庇行┤松乡R比真人還好看,陸景行便是一個例子,若不是戚茹上輩子見多識廣,這會恐怕也要犯錯誤。 “很好,不用?!标懢靶袑ψ约旱耐饷灿悬c信心,畢竟國外風氣開放,以亞洲人的長相他都能收到不少情書。 收拾好器材,兩人告別了林媽,又回到陸家。滿室皆靜,暫時沒人醒來。 書房里,陸景行將視頻導入電腦。 戚茹趴在一邊,撐著頭看他發送郵件,忽然問:“為什么叫我來?”那個視頻應該不急,陸家有個會攝影的陸妙,應該比她方便。 陸景行偏頭想了想,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總覺得,只有戚茹能懂他,懂他為什么會不舍。陸外公不行,陸妙更不行。 *** 三天假期一轉眼就過去,入學典禮姍姍來遲。學生返校的第二天下午,禮堂里布置得猶如過節。 最后的排練上,陳玉指揮著大家演奏了最后一遍。 “保持這個水平,不要求更好,但也不能比這更差。戚茹,別忘了最后加進去的相信自己,換上衣服去后臺準備好?!?/br> 陳玉對學生們的狀態不是很滿意,看來國慶三天里,大家似乎沒有練習過,節奏感有些亂。還好她有殺手锏,多少能掩蓋幾分。 簡短的校長發言和主任發言過后,便是一中的傳統,民樂隊校歌演奏及合唱團合唱。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比起聽干巴巴的發言,學生們還是對藝術更感興趣。 周怡在觀眾席伸長了脖子往前看,卻發現忘戴眼鏡眼前一片模糊,臺上的每一個人都穿著校服,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但坐在最前的是三個二胡手,周怡一直對著那個方向,瞇著眼想認清楚人。發現近視實在沒辦法分辨后,突然在心里告訴自己:戚茹是水平最高的,肯定坐在最前面。 她想的不錯,戚茹確實坐在最前。二胡聲部在一個樂團中本來就在前排,水平最高協調能力最好的為首席,坐在最前。 一中管得嚴,陳玉礙于學校壓力也沒給人化妝,擺脫了猴屁股,戚茹大大方方把整張臉露了出來。她靜靜看著指揮,等待指示。 開頭還好,可到中部,亂糟糟的節奏便開始壓不住。指揮很努力給學生們打眼色,可面對臺下如此多的觀眾,還是有人慌了神。 練習和正式演奏的心態根本不一樣,調整不好整場演奏便相當于毀了。戚茹盡量控制著把二胡聲部帶往正調,可其他聲部,她有心無力。陸景行笛子聲音過于尖銳,并不適合強出頭來壓制。 漸漸地,底下出現了嘲笑的聲音。 “我就是不懂音樂也知道他們拉的不好?!?/br> “都是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br> “還是有值得稱贊的地方啊,你們仔細看了人嗎?前排的女生超漂亮?!?/br> 好在一首校歌時間有限,亂糟糟的節奏沒持續多久便收了尾。 可指揮沒有停下,往戚茹的方向輕輕一點。 戚茹深吸一口氣,右手快速抖了起來。 “等等,你們有沒有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 “好,好像是……” “不會吧……馬叫?” 第34章 靠近前排的學生首先發現臺上只剩下二胡在響。且三把二胡里,只有最前方的女生右手大開大合,不斷運弓。 “哇哇哇哇!你看見那個女生的手了嗎?” “看,看見了……有點可怕?!?/br> “看看看,她放下弓了……不過這真的不是在彈吉他嗎?弦會不會斷掉?” 底下竊竊私語的人變得越來越多,三班也在前排,周怡聽得很清楚。她更確定坐在首席的那個短發女生是戚茹了,在她心中,同齡人沒有比戚茹更出色的。 臺上的人依舊賣力地演出著,因為要模仿馬蹄聲和馬嘶聲,身體抖動的幅度不可避免變大,戚茹原本別在耳后服服帖帖的短發通通跑了出來,遮住了她清秀的面龐。 從某個角度看,被發絲遮掩面容的女生有幾分恐怖,帶一絲癲狂。 背對眾人的指揮卻笑了。 陳玉在聽過返校同學們的排練后,對于合奏并不抱多大的希望。畢竟只有一周的練習時間,中間又隔著一個國慶,大家的狀態不好可以理解。 一首校歌的長度三分鐘,前半段還成,后半段卻糊弄不過去。讓同學們忘記這段尷尬最好的辦法是引出一個新爆點,轉移注意力,于是陳玉把主意打在了戚茹身上。 “戚茹,如果沒記錯的話,你上次說你業余八級?” 其實只要有人去報名考級,一般情況下都能過,有人扎扎實實練基礎,也有人十級證書到手卻還是拉不好賽馬。畢竟考級曲目就那么幾首,死記硬背專練一首的話一兩個月也能達到考級的要求。 但陳玉知道戚茹屬于前者。戚茹加入的第一天,在她沒有給出任何指導的情況下,一邊看譜一邊調整節奏,從起手到結束幾乎沒有出差錯,比起其他兩位提前練習的男同學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等校歌結束,我想拜托你演奏一段戰馬奔騰,中間過渡一小段間奏,能做到嗎?” 聽完她的要求,戚茹簡直懷疑這位老師私下是不是和師父有什么不可見人的交易。 戰馬奔騰是九級曲目之一,正是徐宏給戚茹指定的考級曲,她每天早晨出門之前都會花十分鐘熟悉一兩遍,幾乎可以說是達到了閉著眼睛都能演示的程度。 “我試試吧,可是間奏怎么辦?校歌的結尾部分和戰馬根本不是一個氛圍,接不上?!?/br> 一個低沉一個激昂,除非加一段改編,但戚茹目前還沒有改編的能力。即聽即奏都沒達到,更別說改編。 陳玉的特長不在二胡,專攻二胡的音樂老師這天沒在,可改編迫在眉睫,她一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