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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在自由民主的大陸上接受過教育,對于如此壓抑的高中生活暫時適應不過來。 “怎么樣,你要不要去?不過不知道他們還缺不缺吹竹笛的?!?/br> “你去嗎?” “唔,不知道。等她找不到再說吧,自薦還是算了?!逼萑悴辉敢馊鞘?,若是讓高老師知道戚茹和陸景行違背他的意愿,怕是要給兩人穿小鞋。 陳玉往其他七個班走了一趟,還是有所收獲的。優生班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從選拔考上來的,一些關系戶總有辦法將自家子女送往優生班,每個班多出三四個人是常事。比如陸景行,沒有參加選拔考也沒有中考成績,即便他在國外的成績單亮眼,若非有陸外公打點,也進不了優生班。 富二代們不差錢也有時間,七個班里頭招到兩個會民樂的,一個古箏一個曲笛,都是凸顯氣質的在大眾心中代表高雅的民樂。 湊來湊去也勉強夠一場演出,但一向被放在民樂隊最前方的二胡缺席了。長期以來二胡在大眾心中的形象注定讓二胡的受眾不多,加上難學,很少有學生愿意去學習。要想練出較高的水平,一天三小時的練習不算多,極大耽誤了學習時間。 還差三班沒出人手,陳玉又找上高嵐。 陳玉是個女老師,他是男老師,總被人纏著也不像話。辦公室被堵了兩次后,高嵐忍不住了。 “陳老師,不是我不支持你工作,實在是我們班真的沒有會樂器的。連文藝委員都是千難萬難選出來的,歌都不一定會唱呢。你要實在不信,我把人找來你自己問吧?!?/br> 陳玉還抱著一絲希望,沒理會高老師難看的臉色,說道:“好,你把人叫來,我問問?!?/br> 高嵐想著當初班會上的自我介紹,再回想這兩個月來戚茹幾乎毫無存在感的表現,認定陳玉會白走一趟,于是把戚茹叫到了辦公室。 陸景行一看戚茹被人叫走,跑出教室在走廊上吹風。 辦公室內,戚茹面對兩位老師,假裝不知道什么事,一臉迷惑。 “小戚,你知道我們班有誰會民樂嗎?”怕戚茹不懂什么叫民樂,高嵐還特意補充道,“就是天橋啊,公園里老大爺們常秀的,什么笛子二胡之類?!?/br> 戚茹、陳玉:“……” 聽起來很不得勁,可似乎高嵐也沒說錯。 戚茹心里不痛快,一點沒給他面子直接回答道:“哦,我知道,我會二胡?!?/br> 高嵐:“!”什么? 陳玉:“!”哎呀,得來全不費……費了老大功夫了。 “我會二胡,業余八級?!逼萑阌謴娬{了一遍,然后問道,“是需要我做什么嗎?我愿意為一中發光發熱,貢獻一點微薄的力量?!?/br> 她說的十分誠懇,高嵐一臉黑線,陳玉笑開了花。戚茹的水平超出了她的預期,校歌簡單,四五級的業余水平就能搞定,完全不用太花心思。 高嵐咬了咬牙,甩手離開辦公室,課本往腋下一夾,沖兩人說道:“你們自己聊吧,我不管了。我就一個要求,課下練,不允許上課請假?!?/br> 陳玉怕好不容易得來的人被高老師的黑臉嚇跑,拉著她簡單說了幾句,約好課外活動,也就是晚自習之前去音樂教室練習后就匆匆趕她去上課了。 上課時,高嵐點了兩名同學回答問題,答錯后被他劈頭蓋臉一頓罵。兩人大氣不敢出,膽戰心驚坐下后老老實實做筆記,一刻不敢開小差。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教室里總算有了一點小心翼翼的響動。 陸景行低聲問戚茹:“叫你做什么?” “就是樂隊的事,有老師來找,說是還差一個二胡,我就去了。高老師可能不太高興,不過他沒罵我?!?/br> “練多久?” “一周吧。之前找到的學生已經開始練習了,我算是半路進去融合的。聽說國慶之后就舉辦入學典禮?!眹鴳c只給學生放三天假,離十一還差四天,正好一周練習。 陸景行想了想,才一周,于是說:“我也去?!?/br> 戚茹低呼一聲,見沒人關注這個方向,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你想死嗎?本來是想讓你一起的,但你看班主任的表情,我們班再出一個人的話,估計他就要瘋了。而且這事只有我知道,他不得以為是我攛掇你啊,我還要不要在班上混了?!?/br> 陸景行不在乎老師的態度,也不怕被人穿小鞋。自身的實力擺在那里,考試成績誰都搶不走,只是練習一周而已,哪里有老師說的那般可怕。 周怡離得近,聽見戚茹一巴掌拍在陸景行胳膊上,那響聲聽著就有些rou痛,沒想到陸景行居然面不改色。 “我要去?!?/br> 陸景行只是扔了三個字下來。 戚茹拿他沒辦法,只能出主意道:“那你別和他說。反正我們是課下練習,你跟著我一塊去音樂教室,到了上自習的點就回,他應該發現不了?!?/br> 除非他吃飽了撐的去cao場點人頭。 可不充滿意外的人生怎么能叫人生呢。 練習第一天,高嵐就因為心氣不順去cao場點人數,想把同學們都趕回教室自習去。這一報數,就發現少了兩個,還是一男一女。 高嵐首先就陰暗了,不知道具體是誰之前,還以為兩人趁課外時間去小樹林了。 “是誰!班長,你說,哪兩個人沒來!”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少不了要請一回家長。 “報告,女生里戚茹沒來,男生里陸景行沒來?!?/br> 高嵐臉色緩了緩,“哦,戚茹我知道,不過陸景行去哪了?” 同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同桌默默舉起了手,“不,不知道,不過我看到他拿著笛子出去了?!币桓L長的東西,上頭都是孔,應該是笛子吧。 高嵐感覺好不容易降下去的血壓在隱隱升高。 “是不是跟著戚茹一塊走了?” 同桌回憶了一下,不太確定,“好,好像是吧?!睕]記錯的話,他們兩是在大家準備去食堂時一塊不見的。 高嵐提腳就往音樂教室走,壓了一腔怒氣,眼看肚皮就要撐起來。 成績一般沒有特別出彩的戚茹被外借也就罷了,但陸景行在他眼里可是金疙瘩,是一張行走的名牌大學錄取通知書。 上課提問題就沒有他不會的,物理化學實驗從來沒有失手,還能給老師擔任助理,英語能和留過學的老師一較高下,班級小測時錄音機壞了,是他和老師兩人輪流念的聽力材料。即使語文成績不大好,可一手漂亮的楷書就給人加了不少印象分。 這樣的同學,怎么能耽誤一兩周去練什么校歌呢。 也沒見上頭那位退下來之后對家鄉有什么貢獻,抱著這點子傳統不放做給誰看。 音樂教室離三棟教學樓有些遠,離學生宿舍很近。這一棟是一中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