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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的吐出一句:“不準對我的同事出手?!?/br>但是顯然杜瑞克根本沒聽到這個人的忠告,反而幻想著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如何俘獲張小戴的心。并且自顧自的給肖燃講解自己是如何在遇到張小戴的第一天就無法控制的對他有了不一般的感情。在聽了一晚上杜瑞克滔滔不絕的講述中,肖燃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幾點的時候就這么被他催眠的直接睡過去了,只知道睜開眼的時候杜瑞克已經不在了,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紙條:“親愛的sunshine,看你睡得這么香實在不忍心打擾你,醒來記得給我把張小戴的手機號發過來哦?!?/br>“……”肖燃無奈的起床沖澡,畢竟他不像某個最近休假的混血男這么清閑,新開不久的工作室還有很多工作在等著他呢。當肖燃走進工作室,一眼就看到張小戴。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被杜瑞克喋喋不休的言辭所影響,今天的自己倒是格外的關注這個人。怎么說呢,張小戴招惹上杜瑞克絕對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這個男孩今年才二十歲,是來自己這里實習的。長著張有些嬰兒肥的娃娃臉,看起來像個未成年似的。最重要的是……這孩子的心性實在是單純得很,跟杜瑞克這個“老jian巨猾”的人正好成反比,萬一真被他得手了,實在是讓人擔心啊……畢竟他太了解自己的好友了,鐘意了就追,新鮮感過去了就好言分手,作為朋友的確是極守信用又可靠的,可是作為戀人簡直就不忍直視……但是認真工作的張小戴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個長得很帥卻性格“頑劣”的混血男給盯上了。肖燃默默在心里感嘆,卻也沒什么辦法。到了下午四點多,肖燃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伸個懶腰,才算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他在外邊隨便吃了點兒東西就開車回家,把車停好之后,當他正要走進公寓大樓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有什么人站在他的不遠處,正在默默的看著自己。肖燃微微一躊躇,才漸漸走近他……他站定在那個人的面前,仿佛習慣了一般只是緊緊的盯著他,隨后默默的垂下了眸。肖燃置身于被高樓所遮擋的巨大陰影下,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很快,他抬起了眼,果然如他所預料的那般,那個人又一次的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巨大的失落和鈍痛染遍肖燃的渾身上下,他慢慢蹲下來,和這三年來的每一次一樣。直到很久,他才艱難的站起來,又重新回到了車前啟動了它,打著方向盤開往了另一個方向。-----------“最近感覺怎么樣?”肖燃搖搖頭,又點點頭,只是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肖燃坐在一張白色的軟椅上,他的對面是一個看起來分外知性的中年女性,卻充滿了親和力。“孩子,別緊張,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有什么話隨時都可以說?!?/br>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肖燃遲疑了很久才開口:“我又看到他了?!?/br>女子點點頭表示明白:“說下去?!?/br>“然后,還是和以前一樣,很快就消失了?!?/br>“還是感覺很難過么?”肖燃點頭,眸子暗了下去,然后緩慢的說道:“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會……我會支撐不住??墒?,我不想這樣?!?/br>這個女人叫劉佩慈,本來是在S市工作的,可是最近因為老公的工作調動所以自己也跟著來到T市工作。因為職業的責任感,她還是很掛念這個孩子的,卻沒想到他也來了T市。那么,恰巧得知這一消息的劉佩慈,自然而然的給肖燃打了電話。她曾經在近兩年接待這個青年無數次,連她自己都數不清究竟有多少次了,大部分時候他只是坐在自己的面前,每一次都說的很少,說自己經常會看到幻覺。一開始在歐洲的時候,當他第一次看到那個幻覺的時候他以為是真的,開心的立馬向那幻覺奔了過去,然而卻只是整個人穿過了他,隨即回頭的時候,他消失了。后來很多次,他依然不相信那只是他腦中的幻想,可是或許是經歷了太多太多次,讓他不得不相信了。從歐洲,到S市……無時無刻,隨時隨地,總會突然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每一次,肖燃都要緩上好久好久。所以兩年前,他開始看心理醫生,就是面前的這個女人,劉佩慈。這是回到T市之后,這個孩子第一次來找她。劉佩慈經常會覺得失職,兩年了,她卻沒能醫治好他。她曾經看過他的新聞,他已經是一名非常出色的設計師了,在閃光燈下非常的奪目耀眼。只是每一次來到這里,他的神色卻完全不像他站在臺前的那般風光,整個人都仿佛被覆蓋上一層nongnong的陰影,并且越來越強烈。劉佩慈還記得,當他們在S市認識有一年多的時候,她終于以一名長輩和朋友的身份取得了他的信任,弄清楚了那個幻覺是一個男人并且也是他的戀人。只是具體情況,她時至今日也未能得到真正的解答。只知道,是失蹤了。并根據劉佩慈自己的推測和觀察肖燃的各種神態,或許不僅僅只是失蹤了這么簡單,很有可能已經離世了。這種心理障礙的疾病,就仿佛是一個死結,外界的人只能通過心理暗示和疏導告訴當事人解開的步驟,卻不能真正親手幫助他解開,最終依靠的還需要是他自己。當然,必不可少的還有藥物的輔助。那時候劉佩慈給他開了一些西藥。當她告訴肖燃這是緩解幻覺的藥物,也就是可以幫助他不讓他再看到那些并非真實存在的事物的時候,劉佩慈卻在這個孩子的眼睛里看到了害怕。雖然只是一瞬,但是作為心理醫師,她很容易就捕捉到了。恐怕,這是非常不好的事情。就算她強行把藥開給他,也很有可能在這個孩子回去以后只是把那些顆顆粒粒放到角落里當擺設而已。果不其然,那時的肖燃甚至有些膽怯的問她:“有沒有一種藥可以不讓那幻覺消失,甚至一直都不消失?!?/br>劉佩慈明白,或許要想治療好他,那將是一個持久戰,甚至……“根據你的履歷,你曾經在三年前還是一個默默無聞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里工作的小職員,然而卻在這短短的三年內成為了一名出色的設計師,你可以告訴我,這之間發生了什么嗎?”劉佩慈總是在循序漸進,今天她才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因為她很清楚,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關系??墒遣荒芗?,絕對不能急,必須等到他們的關系再近一些的時候,才能引導著他愿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