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里,住了一只妖蛇……”白蟾宮笑了笑:“看來五公子已經沒有興致了。那么,五公子請回吧?”抬起頭,闔桑勾起唇角,笑看著他:“我不會碰你,但這副皮相騙得我好苦,我想,我不應該讓你太稱心如意?”白蟾宮垂眸,淡淡道:“悉聽尊便?!碧ь^看了看窗,又說,“我看五公子沒有其他事了,眼下已經很晚了,不如五公子先去歇息吧?”闔桑抓住他的手臂:“別急,我還有話說?!?/br>白蟾宮頓在原地,看向他:“五公子還有何事要問?”闔桑微笑,站起身來,他抬起手背摩挲白蟾宮的臉頰,問:“青兆在何處?”那眸光似沉水幽靜,令人無法呼吸,“你和他,是什么關系?!?/br>氣氛,突然凝滯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白蟾宮拂開他的手,揚唇笑道:“也是錢老板告訴五公子的?”關于青兆的事,如今這世上恐怕已沒幾個人記得了。闔桑含笑不答。白蟾宮接著說:“這么說,他一定告訴你,我身上確實有龍蔻香,并且是為青兆養香。釘魂時,以天木玉蘭之香入骨,剔除了那股龍蔻香?!?/br>闔桑點頭,示意他說的不錯。白蟾宮轉身,背對闔桑:“我和青兆沒有任何關系,”他略微側頭,“他只是故人之子,不過很遺憾的是,他已經死了?!?/br>闔桑沉默了半晌,終是點了點頭,笑著回道:“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彪x開了白蟾宮的房間。回房路上,闔桑一點一點回憶著他所記得的青兆是何人。據闔桑所知,青兆是青龍王青尚獨子,生母為白龍族“香蠱”龍女,白龍女。且不說注定為養香而活的“香蠱”龍女為何能結婚生子,青兆的出生就頗為耐人尋味。據傳聞所說,白龍女生產當日,因體虛,虧不受補,生產中大出血,青兆剛落地,還來不及哭啼一聲,白龍女就閉目而去,香消玉殞。所以,青兆并非誕于龍蛋,而是如同凡人幼子一般,從白龍女腹中誕出時,就是嬰孩模樣。也正因為如此,曾有無數人猜測,青龍王頭頂戴了一頂綠帽子,白龍族所謂的“香蠱”龍女,也只是一只耐不住寂寞的偷腥貓兒。不過,無論流言蜚語如何搬弄口舌,挑撥是非,甚至言之鑿鑿,煞有介事,青龍王青尚仍舊異常疼愛這個兒子,幾乎溺愛到割rou喂血的地步。自白龍女死后,青尚再未娶妻生子,沒再接觸過任何女子,一人獨自將青兆撫養長大,是龍族出了名的癡情種子,甚至在神界也為一些天真神女津津樂道,癡癡向往。至于青兆,他的成長也如同凡子一般,不像一般的龍族要到三百歲才得以化作人形,六百歲得以成年,而是十八歲就已與普通龍族一般無二,龍神之力卻平庸無奇,難以成得大器,甚至不到普通龍族一半,如此一來,更加坐實了眾人對白龍女的猜測,越發多的人為青龍王青尚感到不值。偏生青龍王還是一如既往疼愛這個唯一的兒子,即使所有人都對青兆報以異樣的目光,他至始至終都無比珍惜白龍女留下的唯一血脈。闔桑想,這恐怕就是他不愿動以真情的緣故。風流美色之間,要懂得享受,而非自尋煩惱,失去自我。像青龍王青尚這種癡情種子,闔桑最為不屑一顧,即使再多的女子為其傾心,在他看來,青龍王就是個白癡,傻子,被所謂的愛情與真心耍得團團轉,不知所謂。正所謂人生在世,就應該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否則,這一輩子都被情絲所纏,如同困在蛛網之中,哪還有什么逍遙可談。笑了笑,闔桑又琢磨到青兆身上。照理說,青兆的母親是白龍女,他也算半個白龍族人,為何能狠下心,滅了白龍一族呢?這其中的緣由,似乎至今還無人知曉。闔桑偶然得知青兆滅白龍一族的時候,突然神力大增,瘋魔一般屠殺了生母的族人,后來又突然不知所蹤。那時候,白龍族曾經向上界求助,上界也曾派神官前去援救,只可惜到白龍族時,已是滿目瘡痍,尸橫遍野,未留有一個活口,白龍族所有的一切全部毀于一旦,只留下這一段撲朔迷離的故事。神龍四族,共有青白玄黃四色,青翼應龍,白角虬龍,玄鱗蛟龍,黃碧璃龍,白龍族一滅,這世上便再無虬龍。令闔桑始料未及的是,他一直以為白蟾宮和青兆是情深意長的情人關系,不然當初白蟾宮受桃木鎮魂瀕死之際,又如何會迷迷糊糊吐出青兆的名字。而今,卻被白蟾宮一句“故人之子,已經死了”簡簡單單打發了去,闔桑突然覺得可笑之極——自己又被耍了,這條白蛇嘴里,根本沒有一句實話。他白蟾宮若和青兆沒有任何關系,倘若青兆已死,他又何必多此一舉,為一個已死之人養香?闔桑展開折扇,緩慢搖晃起來。不過,如此也好,他對白蟾宮的興趣還未淡去,若白蟾宮就此死氣沉沉了,就沒什么價值了。更何況,越是被人極力隱藏的真相,就越是有人想知道得清清楚楚,這是所有人刨根究底的劣根性,即使闔桑是神族人,也依舊免不了俗氣。也正是因為他是神族人,就更加不允許他人在他面前自以為是,班門弄斧,他想知道的事,沒人可以阻止隱瞞。怪只怪白蟾宮太過袒護青兆,到如此地步仍舊想著混淆視聽,闔桑自然不能令他失望,青兆一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只是,那顆龍珠,究竟被白蟾宮藏于何處呢……作者有話要說:☆、第三十六回假山環繞的池塘里,隱隱有細細的水流之聲,平靜的水面細微起伏著,一些野藕也隨著上下浮動,碧綠的荷葉與白色的花苞,顫顫巍巍擺來擺去。白蟾宮赤身浸在池水之中,背靠著水邊的石壁,緊閉雙目,一只手偶爾動一動,撩起一縷水花淋在肩上,不知為何,整個人看起來那般寧靜,寧靜得近乎歸于死寂。“昨晚快活吧?”赤著雙足的麗裳艷鬼,撐著一把破傘施施而來,上面的漏洞都以紙糊住了,好在現下并非正午,不是艷陽高照,他撐著這把破傘,還不會被陽光照得魂飛魄散,只是略微有些難受罷了。白蟾宮睜開眼眸,側目瞥了眼倌興哥,繼而垂首扯了扯唇角笑道:“撐著一把破傘曝于太陽之下,膽子夠大?!?/br>和殷孽一斗,他耗了很多氣力,身上也有些看不見的內傷,加之剛釘魂不久,整個人非常疲累,他這副皮囊原是水蛇之身,極喜陰寒與水,因此昨晚闔桑一走,他在池塘里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