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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尋找線索的福叔一聽他這話,笑道:“時書從小最愛荷花,他身上還一直戴著一個繡著荷花的香囊呢?!?/br>“看來我們來晚了,這里也沒有什么線索?!卑左笇m脫力坐到桌邊,似是有些疲憊,臉上難掩失望的神色。闔桑聞言,側頭看向,坐到他身旁,輕聲說:“不會的,總有辦法找到什么?!?/br>白蟾宮抬頭,看著闔桑深沉猶如瀚海的眼眸,疑惑而又不解。他是發現了什么嗎?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十五回幾人離開肖府的時候,白蟾宮向福叔承諾,他一定會找到肖時書,將他平安無事帶回來,只要福叔不要單獨前去尋找肖時書。福叔雖仍舊放不下心來,但白蟾宮已經如此說了,他也只好安心等待結果。此時,正是吳州城外的十里荒墳。闔桑舉扇看向頭頂的天色,烏云密布滾滾而來,天邊似有悶雷轟隆作響:“看這天氣,似是又有一場大雨了?!?/br>兩人辭別福叔,趁著天色還早,打算趕在天黑之前回到寺里。白蟾宮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淺笑道:“好雨知時節,但希望不要泛濫成災?!?/br>回寺必經的亂墳崗里,黑鴉飛走,野狗刨墳,雨前,此地也泛著一股濕潤的墳土氣息。“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關于吳州的一個傳言,”闔桑忽而合扇,他捏著扇柄,指尖摩擦起墜在扇尾的羊脂小玉牌,低聲說,“應該也就是這幾十年間發生的事?!?/br>“五公子是想說吳州西湖沉有龍珠之事?”白蟾宮挑眉問。“正是,”嘶地一聲展開折扇,闔桑緩慢搖晃起來,“我來人間也有段日子了,一路走來吳州,也是早前曾聽說過這座圍山小城是人間仙域,”他忽而收扇,側頭深邃地看向白蟾宮,“想不到,世人誠不欺我,果然是美不勝收?!?/br>白蟾宮收回目光,一臉淡然地直視前方,對闔桑最后那句耐人尋味的話語恍如不聞,他平淡開口,說的是當年的一場舊事。“伽藍寺還未沒落的時候,吳州城仙域的美譽就已名揚四海。曾經有風水大師推算過,伽藍寺的盛衰與吳州城的風水命脈相連,謂其吳州龍頭,而柔情西湖則是龍身,湖底更是埋有風水龍珠。不過,這里所說的風水龍珠,并非真正的龍珠,也不是現在我們所提起到的那顆龍珠。撇開風水不說,曾經的風水龍珠只不過是一顆比較圓滑的鵝卵石罷了?!彼従彽纴?,低沉而又細膩的聲音就好似夏日的涼風,過心留痕。闔桑笑了笑,展扇接過他的話:“后來,伽藍寺莫名一夜之間長滿枯藤,不僅方丈求那羅什消失不見,連寺中所有的僧人也無一例外全部失蹤。沒過一兩年,吳州城果然開始屢遭天災,其中以一場山崩最為厲害。因吳州城是三面環山一面環水的地勢,那場山崩,直接埋了大半個城,后引得西湖高漲,又淹了另半個,當年可謂死了不少人,一念之間就差點成了一座死城。山崩過去之后,有人在湖邊撿到一顆碎裂的鵝卵石,拳頭大小,色澤若珍珠圓滑透亮,當時有老人一眼便認了出來,那是吳州城的風水龍珠。后來,吳州城又突然絕水,西湖一瞬間干涸得連一滴水也沒有,百姓挖鑿的山井,剎那間也全部變成枯井,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br>當年吳州城這件事,確實鬧得挺大,雖說凡塵之中,天災人禍不斷,一場山崩埋了一座城市,也算不得什么??墒?,真正使得神界注意到此事的,是后來發生的事。闔桑繼續說:“當年我在神界的時候,也多少聽聞過這件事。如今的吳州城能依然保持繁榮昌盛的模樣,據說要多虧一頭白龍?!?/br>他頓了頓,稍稍回憶著道:“那時,此地已成一座死城,難民死的死,傷的傷,活下來的少數人已經陸陸續續向其他城市逃去。有一天,填埋了無數山石的吳州城,突然從地下鉆出一頭通體雪白的神龍,震天動地,隨它破土而出的,還有一股甘甜的泉水。像是為了喚醒沉寂的西湖,白龍在原本西湖的位置,破出了好幾處水源,然后以龐大的身軀,將滾落山下的山石推回了山上,露出吳州城原本的模樣。最后,它從口中吐出一顆白龍珠,將其沉入西湖底部,頓時,那些噴向天際的泉水匯聚到一起,變成了如今的吳州西湖。因此,現在的西湖還有一個別稱,叫做白龍湖,為的就是紀念當初口吐龍珠的白龍。所以現在所說的龍珠,并非當初的鵝卵石,而是那顆白龍珠?!?/br>白蟾宮微笑,打斷闔桑的話:“不過如今想來,這恐怕也只是一個傳言罷了。白龍吐珠鎮湖蓄水,結果不是一命嗚呼,就是元氣大傷。畢竟,龍珠就像妖怪的元丹,并非尋常之物,想要結成一顆能夠鎮湖畜水的龍珠,更加難上加難。若白龍知曉其中利害,是不會這般隨意獻出龍珠的?!?/br>闔桑難得贊同地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懷疑這件事不過是謠言罷了,”他說著,忽而瞥向身旁的人,一瞬不瞬地盯著白蟾宮的側臉,“畢竟白龍一族早在這事之前就被一個人屠殺滅族,何況世上僅有一顆白龍珠而已,又怎會突然出現在吳州?況且我還聽說,那頭吐珠的白龍連龍角都未長出來,怎么說都不過是頭小龍而已,又怎會結出這樣一顆能夠鎮湖蓄水的龍珠?!?/br>感到闔桑探尋的目光,白蟾宮側首對他淺淡地笑了笑,神色平靜,嘴角至始至終都含著一抹淺笑:“所以,不過是世人夸大其詞,將白龍奉得太高,追根究底,是否真的有白龍都說不清楚?!?/br>盯著白蟾宮看了半晌,見他始終神情淡然,闔桑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陰沉沉的天邊。天上似有細小的雨滴落下,他抹下臉上的水跡,低頭看著指尖,忽而倜儻一笑,抬首附和似地點了點頭:“蟾宮所言極是?!?/br>隨后,兩人一路談論了些其他的事,不緊不慢地朝著伽藍寺趕去。天上的雨就好似故意等著這兩人,待兩人走回寺廟時,天色暗得幾乎已看不清山路了,空中才突然之間雷鳴閃電,沒過多久大雨傾盆而下。回到寺里,木魚和褚寧生不知在鬧什么脾氣,即使闔桑打趣兩人,也沒見一個人反駁,褚寧生更是小媳婦似的跟在闔桑身后,左一句恩公,右一句恩公。白蟾宮問褚寧生昨晚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書生老實將在塔里遇到白衣僧人的事說了出來,還有諸如白衣僧人雕鑿的浮雕壁畫,和一箱黃金之類。除了遲鈍的傻書生,大家都知道這座寺廟并不尋常,特別是那座達多寶塔,更是耐人尋味。因此,聽到書生敢這么大膽子半夜孤身前去寶塔,闔桑就知道其中必是小山神木魚在搞鬼。他斜目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