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水淋透了,發絲貼在臉上,看不太清楚長相,看起來楚楚可憐,十分柔弱。褚寧生大驚,連忙起身:“姑娘,你沒事吧?”還以為自己方才踢著女子了。“你別過來!”女子突然大叫一聲,生生嚇了褚寧生一跳,她歇了歇,才柔聲道,“我的臉很恐怖,怕嚇著公子,?!?/br>褚寧生聞言,仔細一想,天底下沒有不在乎自己容貌的女子,便立刻退遠幾步,小心翼翼地問:“姑娘,方才可有傷著你?實是對不住,天太黑,小生沒有看見你?!?/br>“沒有……”白衣女子低聲搖了搖頭,“公子可否借我一身干凈的衣物?小女子名叫蘇小慈,眼下雨越來越大,小慈想勞煩公子允棲身一晚,明早就走?!?/br>褚寧生未加多想,點點頭,正想去扶女子,卻想到她的顧慮,于是頓住了腳步,繼續說:“小慈姑娘,你住下來便可,一個女子在雨夜行路實是不太安全。我房間的行李里,有些換洗的衣物,可能稍微對你來說有點大了,但至少干凈,你進屋找出來換上,再把你被雨淋濕的衣服遞出來,我替你烘干?!?/br>女子點頭十分感激地對他委了委身:“多謝公子?!闭f完,扶著門走了進去。她一動,就好似有一股冷氣撲來,一身雨水的褚寧生莫名打了一個寒戰。待女子進屋以后,他在廚房找了些干燥的柴火,在屋外踱了半晌,才聽到屋里傳來動靜。“公子,衣服放在門口,你開門就可以取到,有勞了?!?/br>褚寧生答應了一聲,有些緊張地推門,目不斜視,飛快地取出衣物,又飛快地關上門。他架起衣物,在火堆旁烘烤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屋里的女子說起話來。也不知是何時,褚寧生在屋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失去意識前,他只記得衣服都已經烘干,外面的雨也漸漸小了下來。天亮醒來,面前的火堆早已熄滅多時,褚寧生發現懷中烘干的衣物不知何時不見了,推門進屋,沒看到半個人影,就好像昨晚只是他做的一場夢。然而,床上他那件被整齊疊好的衣物卻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作者有話要說:☆、第十二回白蟾宮與福叔約在城里的茶樓相會,到了茶樓之后,正等著福叔出現,卻忽而看見樓下街口,昨晚與他一夜相對的黑帝五子闔桑,和小山神木魚一前一后進了茶樓,不一會兒便出現在了二樓上,隨后坐在一邊靠窗的位子,離得他并不遠。期間,闔桑一眼都沒瞧過他,白蟾宮有一瞬真的以為他是來喝茶的。結果沒過多久,闔桑忽而端起茶杯,隔著遠遠的距離朝他敬了一敬,白蟾宮身形一頓,看著眼前風度翩翩的男人,心思復雜。“白官人?!背錾裰H,福叔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茶樓,正站在白蟾宮身邊,他出聲喚白蟾宮,入座時,整個人正好遮去了白蟾宮的視線,完全擋住了闔桑。白蟾宮收回心思,不再去看闔桑,問對面的老者:“福叔,怎么今天來得這么晚?”他正想替福叔倒一杯水,福叔卻止住他的動作,示意自己來,翻過茶杯倒了一杯水后,邊喝邊說道:“昨晚肖時書抓到了偷尸賊,我向肖時書打聽了些消息,所以來晚了?!?/br>白蟾宮聞言點頭,收回手說:“我來正是所為此事,昨晚肖時書抓人的時候,我也在場,何月康挖出的那張折屏,若我未猜錯,應該與人皮美屏有什么關系,”畢竟眼下正是非常時期,不會無緣無故出現一件如此敏感的物件,“只是,肖時書為何認定他是偷尸賊,又為何知道他一定會出現在亂葬崗?”福叔放下水杯,吐了一口氣道:“因為何日康的死,跟他的胞弟何月康有莫大的關聯?!?/br>“哦?怎么說?”白蟾宮來了興致,心底卻也已隱隱有些眉目。福叔回道:“何月康挖出的那張折屏的確是我提過的人皮美屏,只是,人皮美屏本來就是由何月康找來的,是后來被何日康搶走,何月康不甘失去人皮屏,鬼迷心竅,才模仿之前兩宗案子,暗中害死自己的兄長何日康,并且偷偷將人皮屏藏了起來,埋在城外十幾里的亂葬崗里?!?/br>白蟾宮微微蹙眉:“何月康是如何得到人皮美屏的?”“肖時書查問過,據何月康的供詞所言,是屏上的美人引他找到人皮屏的,好像……是在一處荒廢了很久的山屋里,不過看起來不像是打獵的人住的地方?!?/br>“山屋?”白蟾宮垂眸,若有所思一陣,他抬首又問,“那么,肖時書到底為何認定何月康是偷尸賊,又為什么知道他會出現在亂葬崗?”福叔搖了搖頭:“偷尸賊這事何月康倒是沒承認,他說自他大哥下葬之后,他就以為此事已經了結,可以獨占人皮屏,所以根本不會再去動他大哥的墳地。肖時書之前查這宗案子的時候,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一直懷疑何日康的死有所不同,不過他沒跟我說起過,所以我不知道。后來,他派人盯著何月康,終于在昨晚何月康露出了狐貍尾巴?!?/br>問到關鍵之處,白蟾宮不禁略微急切地問:“福叔,那你可見過那張人皮美屏?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福叔惋惜地再次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他緩緩道:“肖時書說人皮屏是極為重要的證據,也是破案的關鍵,除了相關人等,并不是他人說想見就能見到的,我也被拒絕了?!?/br>結果在意料之中,白蟾宮本未抱太大期望,于是安撫福叔道:“他本應返京上任,結果因為這件事耽擱了行程,現在此事鬧得越來越大,已經傳到了京城,恐怕他比我們更加頭疼,更加重視這件案子。福叔,盡力而為就行了?!?/br>福叔聞言,抬頭看向白蟾宮,他動了動嘴唇,想是想要說什么,欲言又止了片刻,終是說道:“這件事應該不關青魚精的事,白官人你還要管嗎?”白蟾宮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神色淡然,看不出深淺,他似乎考慮了一會兒,才回道:“青魚精或許不會做這種事,但是,我怕某人會忍不住摻上一腳。何況既然這事被我碰見了,能幫則幫吧,弄清楚了也算是為自己積點陰德?!?/br>福叔沉默,他知道白蟾宮為了青魚精的事,前前后后害了三十幾條人命,是極損陰德的。更何況,白蟾宮本就是修行之人,雖是一條白蛇,但是慧根不淺,若潛心修道,是必有所成的。只是,青魚精一事,恐怕已將他成仙之事毀于一旦。“那接下來該怎么做?”福叔回神,問白蟾宮。白蟾宮想了想,放下茶杯,道:“盯好人皮屏,如果它真的跟這些命案有關,就一定還會有人因此送命?!?/br>“好!”福叔點頭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