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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下個月?!?/br> 六月很快到來。 連下了一周小雨。高考那幾日,天剛放晴,氣溫舒適宜人。 今年的出題人格外厚道,數學和理綜試卷都不難,幾乎每一門結束,考生們都是喜笑顏開地迎接下一場考試。 十二年寒窗苦讀,勝利就在不遠方。 考完最后一門,謝嵐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學校。 有個人在校門前的一棵樹下等著她。 她笑容自信。 他亦無需多問。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當時負責膠囊內窺鏡項目的主管李建輝本應配合調查,可他卻在嚴密監控下消失得無影無蹤。不久之后,案件偵辦小組試圖聯系易馳公司的副總經理溫妍, 結果發現陳時嶼的這位妻子也隨之失聯。 若不是這二人也涉案其中, 又何必“畏罪潛逃”? 街頭巷尾傳得玄玄乎乎,都說陳時嶼這回賠了夫人又折兵,被溫李二人掏空公司資產后再施計陷害, 惹來一場牢獄之災。 對街服裝店的張姐來買衛生巾的時候, 和章愛萍聊起這樁軼聞。 “依我看,八成他老婆和那個男人有一腿!” 章愛萍過了遍腦子, “那他也太慘了……” 張姐意猶未盡,“聽說兩個人都逃到國外去了呢!這要是抓不住, 罪名可不都得那老總一個人擔著了。你說這女人心狠不狠,吃里扒外, 還害得自家老公破產坐牢?!?/br> 章愛萍只會應承她的話,“是夠狠的?!?/br> “所以說呀, 有錢老男人都得擦亮擦亮眼睛,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憑什么跟你呀?還不就圖個錢,錢到手了, 回頭一腳就給你蹬了……” 張姐正聊得興高采烈, 抬頭一見, 謝嵐從里間走出來。 “哎呀呀,大才女啊?!彼Φ酶鼩g暢,“長得又漂亮, 學習又好,小萍你積了幾輩子的福氣,生出這么好一個女兒?” 謝嵐:“張阿姨好?!?/br> 張姐攬過她,“考上狀元還是這么懂禮貌,真不容易。還記得你念初中的時候,經常來幫我看店,一邊寫作業,那時候就看得出來,你以后肯定會有大出息?!?/br> 謝嵐不無尷尬地笑笑。 張姐:“我老公說,明兒個就給我家那店門上貼個條——狀元自習室?!?/br> 章愛萍看女兒的眼神里充滿著驕傲。 “媽,我出去了,晚上班里畢業聚餐?!?/br> 章愛萍說好,“要你叔叔接送嗎?” 謝嵐說不用。 章愛萍往外瞄了一眼,那個男孩子已經騎著車在外面等她。 章愛萍一笑,“那早點回來?!?/br> 謝嵐:“嗯?!?/br> “喲,男朋友?”張姐驚訝之余,又瞇著眼打量陳默,“這男孩長得真帥氣,高中就談了?” 章愛萍矢口否認,“沒,以前就是同學?!?/br> “才好上的?” “……” 謝嵐穿了陳默送她的那條水藍色裙子,皮膚在陽光下白得透明。 陳默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了會兒,下巴朝單車后座揚了揚,“上來?!?/br> “我們不坐車去?那么遠?!?/br> 陳默說:“還早呢,慢慢騎過去,就當郊游?!?/br> 謝嵐看了下時間,才兩點,是挺早的。 她上了車?!皫е因T過去不會累嗎?” “你那么瘦?!?/br> 風吹來他身上干凈清新的味道,她一手攥著他腰間的T恤,一手緊緊壓著裙擺,時間久了,不由輕輕倚靠在他背上。 “要抱就抱好,別把我衣服扯壞了啊?!彼蛉に?。 謝嵐看著天上大朵大朵的白云如絮,看久了,便覺得自己也身在那云端之上,飄飄蕩蕩,心情越發愜意輕松,不知不覺忘記了路人的目光。 她手指也逐漸松開他的T恤,向前環繞住他的腰,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那樣,無時無刻都想緊密地貼在一起。 他們漸漸駛離城區。 這次零班的畢業聚餐在銀河會所舉辦。 說起來還是托了謝嵐的福。 胡志揚聽說汪浩的繼女榮登洛城高考狀元,金口一開,送給他們班一份大禮—— 高三零班可選擇全市任意一家銀河舉辦畢業晚宴,所有消費一概免單,均由胡老板自掏腰包解決。 零班同學一聽高興壞了。 傻子都會選郊區最好的那家會所。遠是遠了點,但是值啊。 海哥表示,他活了大半輩子都沒去過這么高級的地方。 陳默和謝嵐三點多就到了。 由于時間還早,他們把單車停在會所外面,沿著河畔欣賞風景。 陳默笑道:“我記得初三剛轉回來的時候,就聽說你家里是開黑幫的,沒想到你現在真成黑道千金啦?!?/br> 誰不知道銀河的胡志揚靠什么起家。 謝嵐抿唇而笑,“……那時候你還是洛城大少呢?!?/br> “你還記得啊,我那時真以為你除了讀書什么都不關心?!彼D了一下,“事實上是……” “是什么?” “還關心我?!?/br> “……” “你居然在期末考試那兩周,給我寫出整整一本謝氏寶典。那時候我就確信,有朝一日,我一定能追得到你?!?/br> 昨日一恍而逝,依稀仍在眼前。 或許有老天爺的安排,他們都在彼此最脆弱無助的時候,遇見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他們際遇不同,卻靈魂相契,互相溫暖著對方,從懵懵懂懂的年紀攜手至今,似乎一切困難都走了過來。 他們還將一步一個腳印繼續走下去。 走進一片小竹林。 陳默吻了她。 風幽幽地吹蕩,竹葉沙沙地響。 他們吻得纏綿而悠長,渾然沉醉,呼吸已然難解難分。一雙手順著她的腰肢向上輕揉摩挲,摸到她內衣的扣子,他手指停頓了兩三秒,又繼續往上,直至那條裙子在頸后的梭形鏤空…… 指腹輕輕一觸,他便情難自抑,低頭去吻她的耳垂,一路流連至頸后…… 謝嵐也有所反應。 這次她沒有在顫離中逃離,然而陳默率先停戰。 他的身體燙得像一塊燒灼的鐵板。 她還一知半解。 陳默滿腦子告誡自己“這里不行”“還不是時候”“她還沒準備好”……用了好久才緩過來,他心有不甘,又想去試探她到底懂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