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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午,考最后一門英語。 從九點考到十一點。 考完后,謝嵐正在收拾文具,馬一川過來敲敲她的椅背。 “你出來一下?!?/br> 謝嵐莫名奇妙地看著他。 “這里說話不方便,你出來我再跟你講?!?/br> 兩名監考老師還在講臺上裝訂試卷,謝嵐點點頭,收拾好東西跟他去到走廊的一端。 四樓視野不錯,能看到下面成群結隊的學生正在手舞足蹈慶?!敖夥拧?。 “什么事?”她問。 馬一川看著她,“你真傻假傻???陳默沒來考試你不知道?” 謝嵐搖頭。 “呵……”馬一川輕笑,又換上一副正兒八經的表情,“你對他到底什么意思???你要是沒意思,別吊著我兄弟好吧,這傻逼一根筋的?!?/br> 謝嵐淡淡地哦了一聲。 “你聽得懂我在說什么吧?” 謝嵐面無表情,下一秒說:“我覺得我們現階段的任務是學習,別的不應該多想?!?/br> “臥槽,你蔡超英附體吧!” 馬一川難以理解這種人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謝嵐抿唇不語。 “行,你們的事兒我管不著。不過陳默對你怎么樣,你自己心里有數,別占著茅坑不拉屎,你怎么想的最好去跟他解釋清楚?!?/br> 這還有把兄弟比作茅坑的……謝嵐轉過身去,一時情緒復雜,一時又覺得好笑。 馬一川反應過來,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下午我們來學校打球,晚上他就要走了,你看著辦吧?!?/br> 謝嵐愣住,側頭問:“去哪兒?” 馬一川想當然地說:“還用問?當然回美國啊?!?/br> 謝嵐的心跳漏了一拍。 下午兩點半。 由于剛剛放假,學校里人很少,籃球場上只有兩撥人在打球。 還隔著一座綜合樓,就能聽到零星幾句嬉笑怒罵。 謝嵐聽出了他的聲音,不緊不慢地穿過綜合樓,繞過球場,在看臺的一角坐下。 那看臺中間還坐著幾個女生。謝嵐掃過去一眼,看到了夏冰。 夏冰似乎也看到了她,還朝她笑了一下。 就在那一眼的瞬間,夏冰的視線停留在她腳邊的白港城購物袋上。 大小跟那天的一模一樣。 謝嵐也沒有戴陳默送她的圍巾和手套。 夏冰嘆了口氣,跟旁邊幾個女生說了一句話,然后起身往食堂的方向走。 寒假開始,食堂已經關門了,但小賣部還開著。 夏冰從窗口買了十瓶礦泉水,分了兩個塑料袋裝,一手提五瓶,走到球場邊。 她本來想放在籃球架下就走的,結果被馬一川看見,他立刻停止運球,轉身拋給陳默,屁顛屁顛地湊過去了。 “重色輕友,說的就是你這種人?!?/br> 韓宇笑罵,自己也跟上去撈了一瓶。 “有種你別喝啊?!?/br> 其他人紛紛圍上來。 球場上只留下了陳默一個人。 運球,縱躍,投籃,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籃筐吱呀呀地搖晃。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進球干脆利落,看臺邊有女生瘋狂鼓掌。 陳默自己又接住球,一二三四,再來一遍。 他只穿了件輕薄衛衣,袖子高高挽起,下身短褲,低幫運動鞋,一對修長結實的小腿屹立在寒風中……看上去跟周圍的人似乎并不生活在同一個位面。 雖然今天陽光充沛,可氣溫畢竟已接近零度。 夏冰原地跺了跺腳,呵出一口白氣,“真不怕冷啊?!?/br> 馬一川訕笑,“裝逼遲早遭雷劈?!?/br> 一記籃球向他飛來—— 馬一川轉身一掌給打回去。 “你耳朵這么靈的啊?!?/br> 陳默沒接他的話,又一個人玩起來了。 夏冰吸取了教訓,朝看臺角落努努嘴,用很低的聲音說:“你看誰來了?” 馬一川有點近視,瞇著眼睛瞅了半天…… “呃……師、師太?” “難道她良心發現了?” 夏冰:“你看她手上拿的什么,不會是來退東西的吧?” 待他看清后,唯有哀嘆一聲:“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br> 韓宇和徐文超擠過來問:“哎,怎么回事?” “老大受情傷了,別管別管?!?/br> “難怪我覺著不對勁呢……” 馬一川推開他們兩個,拿了瓶水走到球場上,遞給陳默。 “喝口水,歇會兒?!?/br> 陳默接過水,擰開瓶蓋,仰頭喝了兩口。 冬天氣溫低,他剛運動完,滿身大汗,冰水一進肚子里就覺得有點胃痙攣。 “喝慢點?!瘪R一川發現他擰起的眉峰。 陳默點頭,抹了把汗。 馬一川看著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憋住。 他貼著陳默站,手橫在兩人中間,不著痕跡地指著謝嵐的方向,“你看那是誰?” 陳默頭一偏,整個人瞬間石化。 天。 去找她? 你他媽有沒有出息?! 可是她都來了…… 那你等她來找你啊。 好像是這么回事,陳默內心大戰了幾百個回合,決定先裝作沒看見。 可看見就是看見了,他總要表達一下態度。 陳默腦袋一發熱,再度擰開礦泉水的瓶蓋,將那大半瓶冰水從頭上澆下—— cao,是有點冷啊。 “……”馬一川像被雷劈中了。 看臺上一陣激動的尖叫。 那些一旁休息的幾個男生同時把目光投向這邊—— 裝逼就要裝得徹底。 陳默晃晃濕漉漉的腦袋,強制住打哆嗦的身體。 “看什么看?!叫你們來陪老子打球的,是來把妹喝水的么?!” 他將捏扁的礦泉水瓶子往后一拋。 “再不來老子就走了!” …… ………… 全被陳大舵主震懾住了。 “來來來?!?/br> “老大,你夠狠?!?/br> “開搞開搞?!?/br> 謝嵐默默看著球場上的人,全程一言不發。 她知道那瓶水是澆給她看的。 可她能說什么呢? 好像說什么都不大合適,何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一個多小時后,他們終于玩累了。 人群三三兩兩的散去。 陳默去場邊拿衣服,他很慢地彎下腰,穿上長褲,又很慢地從外衣口袋里拿出手機,背朝著看臺,手指在屏幕上無意義地翻來翻去。 “看什么呢?走吧?!毙煳某皇直е@球來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