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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br> “孤的丈夫走了,孤哭一下還不行?!?/br> “你立了鳳君?” “說來話長?!?/br> “可你……”那人看看慕毅,嘆了一聲,“真猜不透你的心思?!?/br> 東門羽在閉塞的環境里做事,不清楚的事尚有很多,只是她樣子實在是蒼白疲憊,也不愿她再勞累給他講。 穆顏看看他,道:“羽哥,看看馨兒去吧,她可想你了?!?/br> “你呢?羽哥可想你了?!?/br> “孤很好……回去吧,翰哥也在?!?/br> 他點點頭,拍了拍慕毅的肩膀:“你要好好照顧我們顏顏,知道嗎?” 慕毅“嗯”了聲。他清楚他們四門的人是什么性子。 東門羽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道:“我走了?!?/br> 她點頭應了一聲:“嗯?!?/br> 于是他又一個健步跑了出去。 “是東門羽?” 穆顏點頭,她又松了身子,靠在他懷里,道:“你一會兒叫他們去做事吧。我想同你這樣呆一會?!?/br> 慕毅道:“好,你且睡吧?!?/br> 穆顏累的不行,昏睡過去。 戰爭結束,塵埃落定。后有史書記載: 殷顏帝年冬,長達一年之久的殷梁之戰結束。雙方死傷無數,大將樊籬,大將龐穎戰死沙場,顏帝鳳君護駕不幸而去,顏帝大慟。殷國國力受損,顏帝退軍回都。天下初定。 。。。 第23章 回國 一切修整完畢,穆顏返回殷都,將鳳君厚葬,舉國稿素。 因齊國皇子的身份之限,鳳君不可安葬皇陵,穆顏便大舉修筑陵墓,將諸多寶物陪葬,開銷浩大,令人瞠目結舌。 這是顏帝在位七年,第一次如此奢華。 也不禁讓眾人感嘆,鳳君與顏帝緣分太淺,未能等到天下一統,便匆匆去了。 回去之時,穆顏的兩個孩子已經會說話了。長風聰慧,多多少少能讀上幾句詩,玉兒卻是安定了不少,抓著身上的白衣,喃喃的叨咕爹爹。 穆顏抱起女兒,聲音哽咽:“玉兒,娘親沒能將爹爹帶回來...” 玉兒不懂,看著娘親哭泣,乖巧的為他擦淚。 穆顏將孩子摟進懷里,背過去,整理著她的孝衣。又蹲下來拉起長風。 “陛下,節哀順變啊?!北娢淮蟪紕裰?,她卻揮揮手,意思是叫他們下去。 一臣兩步上前,道:“陛下,國事為重,還是放下悲痛……大業將成,不可功虧一簣?!?/br> 穆顏望著他,低聲道:“孤已批好奏折,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說便可。諸位大臣看守皇城辛苦了,還是多休息休息罷?!?/br> 眾臣看向慕毅,慕毅擺頭,他們清楚連丞相也不能勸她,才一同退了下去。待他們離去,慕毅同她到了內室,安頓好長風,才起身輕輕將她攏在懷里,道:“顏兒,你先好好休息,幾天未曾合眼,身子撐不住?!?/br> “子淵?!彼恐募绨?,輕聲道,“兩位將軍走了,如今與孤親近的所剩無幾...” 慕毅鄭重道:“我會陪在你身邊?!?/br> 穆顏正想講話,玉兒卻拽了拽她的衣服,嘴里念叨:“你們在講什么?” 穆顏逗弄她的粉嫩的臉蛋,惹得她咯咯直笑。 “玉兒還小,你還不懂?!?/br> 玉兒搖晃一下小腦袋,抓住了慕毅的手指,一雙大眼睛眨著,長長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一下一下翻動個不停。一年未見,她早就忘了這不常來的人,好奇的望著他,問道:“你是誰?” 慕毅微愣,百感交集。他俯下身子,頓了頓,輕聲道:“我是……你父親?!?/br> “父親?”她又看向穆顏,“他不是爹爹?!?/br> 穆顏揉揉她的頭發道:“他是你的生身父親?!?/br> 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揉揉眼睛,去討慕毅的抱。慕毅從穆顏懷里接過她來。 慕毅輕輕晃著她,道:“以后,要叫丞相……明白嗎?” “丞相?”她皺著眉頭,“丞相是什么?” 穆顏道:“是娘親最得力的助手?!?/br> “哦!”她咯咯一笑,“你好厲害?!?/br> 穆顏溫和一笑,將她放在床上,此時長風已經睡著了。她動作更加輕柔,小聲道:“哥哥已經睡著了,你也應該睡覺了?!?/br> 玉兒吧嘰吧嘰嘴,點了點頭,眼皮打架,一會便沉沉睡去。 穆顏凝視著兩張可愛的面孔,久久不愿挪開。想到齊豫已經不在,又是心頭苦澀。她回頭看著慕毅正小心關著窗,也是百感交集。她喚他過來,拽著他的手,道:“如今也是多事之秋,你要注意些消息?!彼肫鹚粘3P乜诎l悶,又加了一句,“更要注意你的身體……最近可是哪里不舒服?” 慕毅搖頭,安慰道:“沒有哪里不舒服,你不要擔心?!?/br> 穆顏看著他,也瞧不出他在說謊。替他整理好衣衫,便送他出了殿門。 慕毅正往宮門走,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叫他,回頭見夏侯一身白衣,正站在他身后不遠。 夏侯道:“丞相歸來,還未拜訪,多有失禮?!?/br> 慕毅搖手:“夏侯大人以后還是少教太子殿下深奧的學問。他還小,那里消化得了?”這是因為回來時,長風跟他背了不少詩,叫他也覺得小孩子沒必要掌握那么多晦澀難懂的東西,想到自己的孩子要被旁人教導,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放心。他這樣習慣了,覺得自己手里攥著才是正兒八經的,別人再下保證,他都不會完全相信。 “丞相有所不知,自陛下走后,太子殿下便勤奮好學起來,這……有些剎不住閘了?!彼p笑一聲,“丞相大人三歲熟讀四書五經,五歲便能出口成詩,太子殿下還遠遠不及呢?!?/br> 慕毅一記冷眼看過去:“本官乃是儒士,你難道想讓未來的儲君做個出口成章的儒士?” “丞相此言差異。丞相在琴棋書畫皆是大家,政治軍事無一不通,本是全才。說自己是儒生也太過謙虛?!?/br> “你精通醫術,不也熟悉這政務?”他瞧了瞧夏侯身上的官袍,竟不知他竟能混進來謀個一官半職。又想起某事,不禁正色道,“莫非長風的身子……” 夏侯躬身:“丞相又差矣,淳正廷尉正在教太子殿下學習武功,強身壯體,自然不會弱不經風?!?/br> 冬日的微風都是刺骨的。慕毅一身白衣,濃墨似的長發披散而下,被微風帶起,衣袂翩飛,全身的儒雅氣質,卻在滿地的白雪里,暗淡下去。他自然清楚如今他身子大不如前,于是坦言道:“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