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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不了我!人都懼怕死亡!難道你不怕!如果只有一個人能出去,誰不希望是自己!”趙仕義停下侵犯他的動作,深深的凝重的望著他:“原來你懷疑我會背叛你?你為什么不相信我?用你的性命換取了我的性命,即便我回到大千世界,我又如何能夠安心?”他一字一句地說,“我活著又有什么意義?!”趙永齊被男人深重的口氣和沉沉的表情震懾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他訥訥地翻身起來,背對著他坐了一會兒,然后拽過包袱就大步向前踏去。見他重拾信心,趙仕義倍感欣慰,畢竟自己沒有白費口舌。走在前面的趙永齊甩了甩頭顱,不知是不是饑寒交迫導致神智恍惚的緣故,至從看了那本書過后,耳邊一直響著男人的慘叫聲。而且還能看到種種似真似幻的畫面。莊主和權貴把酒尋歡、吟詩作對的情景,相濡以沫、心心相映的甜蜜,讓人懂得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道理??珊髞懋嬅嬉晦D,滿是腥風血雨,那種被最愛的人所欺騙所背叛的痛苦,感同身受,淋漓盡致。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你有一百種方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為何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來達成目的?我可以容忍任何一個惡棍,但我真的不懂世上怎么會有你這樣毫無人性的禽獸!你可以讓我心死,讓我心碎,讓我永世不得超生,但你始終無法抹殺那段感情,它將如枕邊噩夢、附骨之蛆,永遠糾纏著你,讓你活在人間,身在地獄!我知道你殺人不見血,但你殺我,我必然——血流滿地。將你的罪孽——染紅!☆、反目成仇在第八天的時候,他們終于找到了出口。然后就在兩人歡欣鼓舞之時,周圍忽然漫起蒙蒙大霧。霧中傳來裊裊琴聲,古琴沉緩的低鳴如水波蕩漾,輾轉反復,趙永齊正不知所措,霧霾散去,露出一方鳥語花香的花園。一個白衣男子端坐在古琴之前,旁邊穿著華麗的男人搖著扇子,正側耳傾聽。陽光淡淡,鳥影綽綽,讓人心曠神怡。更是襯得那位眉清目秀的白衣男子如同仙人一般,清雅高貴、超凡脫俗。趙永齊一下就明白過來,這不過是往事重現,站著的一定是那個權貴,雖然他做出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但深不可測的城府無可遮掩,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那位俠客沉浸在假象之中,才未發現端倪。曲畢,權貴拍手叫好,笑盈盈地稱贊個不停,莊主極為受用,嘴角含笑,遂站起來,和對方擁在一起。趙永齊看了趙仕義一眼,見他一直盯著前方,臉上若有所思,便知道他也目睹了自己所瞧見的。不妨看看他到底作何反應。“不是同為男兒,不是相見恨晚,唯一可惜的是人生短暫,你我不能相伴永遠,終究都有陰陽相隔的那一天?!鼻f主情到深處,悲從中來,緊緊摟住對方,在其耳邊喃喃。那人忙不迭安慰他:“人生自古誰無死,只求在有限的時間里,能夠相濡以沫,情長慮短?!?/br>莊主笑了,笑容憂傷又璀璨:“我從來都不是苛刻之人,也從不患得患失,但至從遇見你,總是不知足。是那么害怕與你分開。畢竟世事無常,今日的許諾,說不定比明日黃花還凋謝得快?!?/br>權貴拍著他的背,那表情那姿態無不深情到極致,叫人流連忘返。“現在處于太平盛世,又身在世外桃源,你我才情投意合,”莊主說,“如果有一天,劫難到來,我倆若是必須死一個,你會作何選擇?”權貴毫無猶豫地說:“那還用問?我自然會替你去死,且無怨無悔?!闭f著遞給他一杯酒,可能莊主怎么也沒想到,那杯象征著不離不棄的美酒竟是穿腸毒藥。兩人相擁的身影漸漸淡去,化作一座古老的祭壇。祭壇后是一道緊閉的石門,上面寫著一行字:獻心頭血,開生死門。趙永齊的臉霎時變得慘白,他的頭像生銹的機關,艱難地朝趙仕義所在的方向轉了過去。如果我倆必須死一個,你會作何選擇?那人顯然說謊,愛得再深,也沒人會道‘我替你去死’,這無疑是世上最愚蠢的慷慨。命只有一條,誰會如此大公無私?活著才有未來,誰甘愿為一段情而白白消逝?愛情再珍貴也不過如此,愛情再真摯也不過當時,愛情再難得也不止一次,和大千世界相比,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海闊天空,進而取更多,退而求其次,何必過分執著?世上有什么東西是真正千金不換的?都不過是自己狹隘的感思。趙仕義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一個淡定,仿佛什么都了然于胸,一個卻驚疑不定,分外惶恐。人經不起考驗,人性更經不起考驗,特別是在生死關頭,天人交戰的時候。所以當趙永齊看見男人掏出匕首,便瘋一樣撲了過去,伸手去奪。“你干什么?!瘋了么?”趙仕義沒料到會有如此變故,不由疾言厲色,趙永齊卻緊緊拽著那把刀,面容扭曲得嚇人,仿若孤注一擲。“別怪我先發制人,我不會讓你輕易殺了我的!”趙永齊處于完全失控的狀態,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把匕首奪過來,誰有武器誰就有主動權,他不希望自己是永遠都處于劣勢的那個。他要活著,必須活著!趙仕義很是失望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松了手,對用刀指著自己的男人說:“你是不是看了那本書?你不要受它蠱惑!”趙永齊喘著氣,惡狠狠地嚷著:“它沒有蠱惑我!它說的都是事實!你別他媽把我當傻子!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也不信你是愿意犧牲自己來成全別人的活雷鋒!”斷情志最后一個故事是這樣講的:有一群盜墓賊被困在了墓里,并在過一座橋時失去了記憶。三人葬生魚腹,剩下兩人垂死掙扎,試圖找到出路。其中一人知道,他們當中只有一個能夠出去,便步步為營,欺騙另一個人,告訴他,自己愿意為他去死。然而在找到出口后,便掏出匕首,趁對方不注意,將其殺死,取其心頭血獻祭,終是重見天日。“你不讓我看那本書,就是不想讓我知道你心中不可告人的目的!”趙永齊指著他,聲聲泣血,“你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還不斷使苦rou計,好讓我相信你,還好我留了個心眼,否則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塵埃落定盡管心如明鏡,趙仕義卻沒有過多的反駁,換個人必定心如油煎,焦急地給對方分析解釋,希望他能和自己同樣理智。然而那不是他的風格。也許他扛不起一片天,但是他可以從容地走進地獄。他生性冷漠,也從不指望誰。更不喜歡小題大作,斤斤計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