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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償命:“林翠,咱們早就結束了,往事何必再提?我自己的家事自己能夠處理,請你立刻回去。我不想你落得不守婦道的罵名?!?/br>“哈哈,”林翠不怒反笑,“不守婦道?我現在又不是人,只是一只惡鬼,早就無需遵循人倫。你說我,那你呢?和自己弟弟搞在一起,還生了孩子,天地不容,好意思?!”你媽,這都說的什么?“誰他媽生孩子了!別他媽亂說!”被噴了個狗血淋頭,趙永齊頓時不爽了,“還有趙仕義,你敢背著老子偷人?你以為你是鬼,就可以玩弄我?我跟別的女人說句話,你意見之大,你則暗地里,和這個婆娘舊情未了,太他媽不耿直了!老子要離婚,聽見沒有!”就在他跳腳之時,趙仕義從陰影中走到他面前,用極冷的目光凝視著他。就這么一動不動地凝視了他足足三秒,趙永齊逐漸就像霜打的茄子,焉掉了。他的樣子沒變,看上去還是那樣老成,五官深刻得好似蒙了一層陰影,朦朧中帶著一股尖銳的煞氣。瞳孔更是黑得深不見底。被震懾的趙永齊只有縮著肩膀打擺子的份。林翠看著兩人冷笑不止:“人算不如天算,我萬萬沒想到你會喜歡這種無能的蠢蛋,還允許他和那個妖婦結婚,我替你打抱不平,你還數落我的不是,簡直就是狼心狗肺!”說著面目猙獰,再度撲向小玉,狠狠一腳,將她踢得在地上滾了一圈。小玉異常狼狽,連滾帶爬地撲倒在趙永齊面前,抓住他的褲腿:“救我,老公!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欺凌我?我有什么錯?他們聯手殺了我,害我至此依然不肯放過我,你若是不能為我主持公道,還有誰能救我于水深火熱???!”“你說的都是真的?!”聽見小玉的控訴,趙永齊目呲欲裂,他也是有血性,有正義感的,便似天神附體,氣勢洶洶地,猛然沖那對狼狽為jian的狗男女轉過頭,向他們舉起拳頭。趙仕義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拖進懷里。手用力箍著他的臀部,不許他有半點掙扎,嘴唇貼著他紅通通的耳朵,冷不丁地質問著:“你信她,還是信我?!”☆、警示被趙仕義的氣息包圍著,趙永齊渾身上下敏感不已,腦袋里全充斥著兩人滾床單那些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哪還能嫉惡如仇,為小玉伸張正義。見狀,林翠妒火中燒,但兩人的關系明擺著,她也只能認了。只能不甘地站在旁邊當電燈泡,大肆將這對狗男男照著。“我怎樣都沒關系,只求你們放過劉媽……”小玉坐在地上哭哭啼啼,試圖挽回男人的注意力,可注定徒勞,有趙仕義在,她永遠都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配角。這時,她目光一閃,手一揚,林翠發出一聲尖叫,接著她轉向趙仕義,準備和他玉石俱焚,一只黑影擋在了兩人中間,化解了她的殺招,那猴子沖她咆哮一聲,身形暴漲,化作人面虎身的巨獸,伸出利爪的同時,向她甩出長著蛇頭的粗尾,趙永齊心叫不好,而就在千鈞一發之時,耳邊傳來一聲雞叫。三只鬼如風散去。猴子也變回原樣急急竄走。一個道士模樣的人走了上來,仙風道骨、大義凌然般喝道:“惡煞散去,急急如律令!”見到那個道士趙永齊如同見了救星,撲到他身邊:“道長,救命!”那道士目光一凜:“施主,家有惡煞,你還不快離開這里!要不是貧僧正好路過此地,你安有命在?”趙永齊思緒一片混亂,那道士說什么就是什么,連忙請那人支招,以擺脫惡鬼纏身的困境。他最想不通的就是那只猴子居然正是殺人不眨眼的怪物,要不是親眼所見,自己還蒙在鼓里!“你引狼入室、養蛇為患,要不是那只年輕的女鬼竭力保你,你早就死無葬生之地!”道士瞪著他,疾言厲色,“你區區凡人,竟敢做出養尸這般大逆不道之事,瞧你印堂發黑、身弱體虛,陽氣幾乎被他吸盡,如果再執迷不悟,怕是活不過兩年?!?/br>趙永齊聽得心里發悚,渾身戰栗:“怎、怎么會……”縱然對方說得條條是理,頭頭是道,他仍舊不敢相信趙仕義會害自己。道士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人鬼殊途,豈能結為夫妻?人死則心死,死人怎么會有心?他只不過想利用你,一旦吸盡你身上的陽氣,他便能死而復生,正所謂一命換一命,你還真以為他對你有感情?”趙永齊差點昏了過去,他什么都不懂,自然毫無防備,哪會料到趙仕義早就起了歹心?如今想來,后悔不迭,他的哥哥早就死了,人死如燈滅,自己的奢望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已。道士見他又悲又怒,不由安慰了他一句:“現在和他斷絕關系還不晚,雖然咱們素未平生,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你肯配合,我倒愿意救你一命?!?/br>“你說人死則無心,那為何小玉……”趙永齊畢竟不是傻子,抓住一個漏洞便迫不及待地打破沙鍋問到底。道士說:“她不一樣,因為她沒有野心。沒有野心的人只是一般的孤魂野鬼而已?!?/br>見男人仍舊有些遲疑,道士話鋒一轉,以退為進:“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我云游四海,如今住在隔壁村里,你如果想通了,就來找我,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還你一個太平?!?/br>那人走后,趙永齊極度糾結。他真的不信哥哥居心叵測。趙仕義一向行得直坐得正,不像是狼子野心、損人利己之人。但是小玉危在旦夕又是不爭的事實,猴子乃可怕的妖獸也是自己親眼所見,這道士的談吐以及行頭確實有幾分高僧的氣質,不像王貞油嘴滑色,全靠糊弄。到底該相信誰,他也很困惑,這件事對于他來說,實在過于復雜了,自己向來缺乏判斷力,何況這事如此棘手,要下定論,還需水落石出。這一夜,男人不敢上樓,只得在樓下歇息。剛睡著,就做了個夢。也不算是夢,畢竟這件事真實發生過。之后被他塵封在記憶里,嚴嚴實實地蓋著。從逆王墓中回來之后,他便洗手不干了。嘴上這么說,其實是想自力更生,因為他認為時機已經成熟。于是瞞著趙仕義,找了幾個專業人士,重啟倒斗之旅,且堅決認為這一趟會讓自己出人頭地。資源有限,墓少人多,只要是出名的大墓,至少被摸過三遍,誰愿意去吃殘羹冷炙?就好比男人都想玩處女,誰愿意去玩破鞋?要想干出成績,就得另辟蹊徑。而當時有個無名墓,在倒斗界非常出名。雖然眾所周知,也引得許多人躍躍欲試,但至今守身如玉,未被人染指。因為那個墓有個別名,叫做‘有去無回’。開先的趨之若鶩,到如今的無人問津,已有整整八年。八年間無人攻破,其厲害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