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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盛瞇著眼睛道:“這把刀,是我師父當年闖蕩江湖一直用的刀……我知道大家都想找秦周墓里的那把,不過既然我師父沒死,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我手上的這把就是你們要找的東西呢?”聞瑜在抬起頭之后便冷靜了下來,他暗自道:“我不要宮主之位了,也沒什么好激動的?!?/br>秦盛見聞瑜不怎么愿意搭理他,便也不再說話,只是研究起刀柄來,只見他擺弄了片刻,從刀柄側面抽出了一小片鐵片。“真的是,”秦盛意味深長地說,“就是這把刀?!?/br>然后他感嘆道:“這么多年了,我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br>秦盛的心里很復雜。秦周把這把刀給了他,讓他闖蕩江湖,甚至不惜把掌門家那把好刀換走,到底是為的什么呢?☆、第六十三把刀他出神地看著這把刀,覺得有些怪異,仿佛有人的靈魂從這把刀里絲絲縷縷地蔓延開來,順著手腕鉆進了他的心里。秦盛的眼神迷茫了片刻,他輕輕地摸上刀背——刀是沒有感情的,然而作為一個刀客,他感覺到了刀的滄桑,他突然就懂了。也許師父并不滿意自己年少時的旅行吧。縱情江湖,大俠風范,行俠仗義……這些虛幻的詞也許是那個嚴肅的老男人最看重的東西,可惜所有的一切都死在了兒女情長上,他卻還沒出息的無怨無悔。想起臨走時秦周那些話,秦盛終于知道了秦周那些矛盾,也許他既希望自己能找到真心愛的人,又……怕是自己也像他一樣痛苦一生。秦盛低聲笑了,“師父啊……想不到我這樣無能的浪蕩子,居然也能當你的延續了?!?/br>聞瑜沒聽清,他抬起頭狐疑地看了一眼秦盛,“你說什么?”秦盛搖搖頭,又把鐵片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沒什么?!?/br>“紙條里寫了什么?”聞瑜又問。“我沒看,”秦盛道,“總覺得我還不夠有擔當知道那些事,我也不知道師父愿不愿意讓我知道?!?/br>聞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秦盛。秦盛撇了撇嘴,“而且如果看了之后發現負了我師父的人真的就是你爹爹,我豈不是郁悶死?”“為什么?”“為什么?你居然問我為什么?”秦盛仰天長嘆,接著幽幽地說道,“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知道我師父居然是個斷袖……我一直以為他不找師母是怕師母對我不好,原來只是因為他是個斷袖嗎?!”聞瑜本以為秦盛要說出什么血海深仇的大道理,聽到這么一串說辭頓時xiele氣,他無奈地看著秦盛,“你就不能正經點兒?”“正經能當飯吃?”秦盛撇撇嘴。“能,”聞瑜居然認真地點了點頭,“你只要別再這么不著調兒,以后你的生活開銷都由我負責?!?/br>“哎呦大爺~~”秦盛馬上又換了副腔調,老鴇似的挨了上去,就差在臉上抹上兩朵紅暈了,接著面色一轉,一臉臭屁地說,“得了吧,估計你也拿不到玉花宮宮主的位置,還養我呢,不讓大爺我養就不錯了!”聞瑜翻了個白眼,又坐了回去。幻境中沒有天黑和天亮的概念,他們在那里坐了許久也不見人來,百無聊賴也挨不過時間慢的令人發指的流淌。聞瑜知道要是走錯了步法會墜入幻境,只是不知道為何這幻境如此溫柔,往常的幻境都會讓人生不如死,偏偏這個平靜得不可思議。他不禁覺得怪異,這真的是走錯了么?還是掉進了什么更危險的地方?秦盛不知道這幻境危險,他只是覺得有些渴,于是懶懶地踹了聞瑜一腳,“喂,你說上次花娘讓我們吃彼此的rou,這次不會是有人讓我們喝彼此的血吧?”聞瑜正想得深入,被這么一提醒立馬更加消極,于是半死不活地抬了抬眼皮,“說不定?!?/br>秦盛“嘖嘖”道:“不愧是玉花宮,真狠毒?!?/br>聞瑜又不說話了。聞瑜不知道這里的危險,可他知道,他得想出破招的辦法,不能在這里困住——他真的不甘心死在這里。“走吧,”他站起身,“我們走走看,橫豎不能就在這里死了?!?/br>秦盛便就牽著馬跟著他走。樹林里的樹變得稀奇古怪,秦盛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但十分有分寸地沒有亂動。聞瑜用內力催動,每一步都會印下深刻的腳印,秦盛就沿著那腳印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然而,當他走到一塊巨大的石頭前時,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怪異甜膩的威風。秦盛警覺地抬眼,接著便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只見面前一塊巨大的石頭矗立,沙礫撲撲地往下掉,聞瑜正毫不猶豫地朝著石頭走去,秦盛忙上前,正要拉住他的袖子,手中一絲觸摸到布料的感覺,隨即便什么觸覺都沒有了。聞瑜就這么消失在了石頭前——不,與其說是消失了,不如說是“穿”了過去更好。秦盛瞠目結舌。腳印堪堪斷在一塊巨大的石頭前,而那石頭巨大無比,聞瑜顯然不可能在秦盛無知無覺地時候飛身越過它——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于是上前摸了摸石頭,本懷著僥幸以為也會穿過去,不想手下觸感冰涼一片,嶙峋的石尖幾乎能劃破他帶著厚繭子的手,顯然這石頭是真的不能再真了。“玩兒大了,”秦盛呆愣了一會兒,摸著下巴道,“娘的……沒準兒我和美人兒看見的景色還不一樣。早知道就該拉著手走?!?/br>旁邊的汗血寶馬噴了一聲鼻息。秦盛幫它順了順毛,哀嘆一聲:“你可要保護好我的聘禮啊,到時候人家爹娘不認我可怎么辦?!?/br>末了又無所謂地道:“啊,不過他很可能先負了我師父,讓我好好用這個敲他一筆……嘖,他可千萬就要是那個人啊?!?/br>全然沒有把自己師父當槍使的愧疚感!總之他看了一眼巨石,又看了一眼汗血寶馬,終于下定決心似的拍了拍馬背,從包裹里掏出一把銀票來放在身上,然后捋了一把自己有些凌亂地頭發,“走了,馬兒,你要在這里等主人喲!”汗血寶馬表示完全不知所謂,只是隨意地踢了踢蹄子,溫順地用鼻尖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