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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下邊的丫鬟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隨后才慌忙地道了句:“回府!”人們發出了失望的呼聲,白熙探出頭來看了一眼,只冰涼的一個眼神,眾人便紛紛噤聲了。“回府?!彼约河终f一遍,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跟下面的說,明兒……嗯,我明兒還會來?!?/br>“說!什么關系!”“哎呦真是冤枉,”秦盛趴在桌子上,“我能交待的都交待了!”聞瑜一屁股坐在秦盛旁邊,冷笑道:“你對牡丹花城這么熟,來過好幾次吧?”秦盛道:“是啊,來過幾次……”“別告訴我都是為了看花?!甭勮ず攘丝诓?,“我不信?!?/br>秦盛噎了一下,他來牡丹花城還真不是都為了看花……嗯,怎么說呢,他是為了尋花問柳,不過那也勉強可以算是為了看花吧?于是他心虛地搖搖頭,“說什么呢,就是為了看花?!?/br>雖然此花非彼花。——但他和那白熙真不認識??!聞瑜鬧起來就沒沒完了,沒完沒了,沒完沒了。“冤枉冤枉?!鼻厥⑧洁洁爨斓?,“就說以后就對你一個人好,你還不信我?!?/br>他哪里知道聞瑜不是不信他,而是在撒嬌,聽他一遍一遍說“最喜歡”,“相信他”,“愛”——說到底倆人什么鍋配什么蓋兒,誰都別嫌棄誰性格別扭。☆、第五十六把刀江湖上有一個傳聞。傳言在不知什么地方,存在著一個全是女門人的女門門派,她們修煉著一種不會老去的功法,個個長相極美。在許久以前,這個門派曾是女修道者修仙的圣地。可是事實上有沒有過這么一個門派呢?誰都不知道。人是會老的,時間在皮膚上眉眼處發梢間心臟里刻下的痕跡逐漸加深,成了一道道溝壑,成了丑陋且珍貴的時間的見證。白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手指輕輕摸了摸鏡中的容顏,她的鼻子不算太挺,眼睛也不算大,唇是標準的菱形唇,臉頰稍顯富貴的豐滿。摘下面罩的她長相有種奇異的和諧感,比戴著面罩漂亮了三分,只是她卻怎么都不滿意似的嘆了口氣,指尖戳了戳鏡中細微的皺紋——這樣看來,白熙卻是有些年歲了,幾分施黛也擋不住皺紋。“時女?!遍T簾細細的響動,一個聲音與白熙極像的女聲響起,“今天的花展好看嗎?”白熙忙回頭,站起身又單膝跪倒,“門主?!?/br>進來的是個和白熙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但她看起來比白熙眉眼間更加溫柔,身材也更加瘦弱。只見那人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擺擺手,“起來吧,你我相識多年,如今已近三十載,何須這般禮數?”“白熙大人……”原本被人稱呼為白熙的女人搖搖頭,低下頭忙乎了一陣之后揭下了一層薄薄的皮,抬起了一張很普通的臉,誠惶誠恐道,“屬下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逾矩!”原來她是易容了,眼前坐著的瘦弱女子才是真正的白熙。“沒事兒的?!闭嬲陌孜跣π?,“我身體太弱了,實在是不能經常出門,幸好有你……你今天看花展感覺好嗎?”時女想了想,答道:“有很好的作品?!?/br>“那就好?!卑孜跣牢康匦α?,“我牡丹花城有望,這樣即使我去了,也能安心?!?/br>時女忍不住站起來,“門主,您不會去的,我,我今天……”“我知道,”白熙打斷她,笑著看她,“你看見了刀鬼?!?/br>“是……只要能拿到他手上的刀,有了藏寶圖,等我們有錢了,歧山上的仙人就會救你的命了!”白熙輕輕地笑了幾聲,“這又是何必?我女門的門人,何時這樣不擇手段了?”“女門早就散了!”時女不禁急道,“門主……白熙,女門散了,我們不用再這樣了!”“算了?!卑孜跞耘f不在意,“壽數到了,自然命歸天數?!?/br>“可是……”“算了,”白熙強硬卻溫柔地拉住時女,“算了?!?/br>時女直直地看著白熙,最后不得不在白熙堅定的眼神下點了點頭,只是眼中閃過一絲暗色。花展持續了很多天,稀奇古怪的花層出不窮。單單是漂亮的花已經不能滿足評判的標準,即便是一花七色,大家也不過就是象征性的鼓鼓掌,而那些真正稱為神花的花,都是極其特殊的。有種花落地生根,花期只短短一天,卻能在這短短一天之內生出萬千株;有種花開了的瞬間便凋謝,可能引動天地異象,招來吉祥紅云;有的花的花粉能發出瑩瑩幽光,轉眼就讓天空一筆成星星點點……秦盛帶著聞瑜看了好些天,倒是沒對這些花發表什么意見。聞瑜自稱不怎么喜歡花,卻仍看的津津有味,一方面實在是贊嘆這些花匠的才智,一方面是對秦盛帶他游歷一事兒美在心里。今天已經是花展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個作品,臺子上站著一個畏畏縮縮的中年男人,男人手里拿著一朵火紅的花,花瓣層層疊疊,煞是好看。“這,這花……”男人哆哆嗦嗦地說,“這花是西洋人用來表達愛意的,很嬌貴,牡丹花城的土種不出來,我就……試著種了種,這是好花,西洋人都說這血色是心臟中的血染紅的?!?/br>話未說完,中年男人已經泣不成聲,他摸著那朵花,大概是明白自己憑著這樣的凡品會得到怎樣的成績,竟扭頭跑下臺去,臺下的人稀稀落落地議論,可惜,表態的人不多。坐在臺子上偽裝成白熙的時女點點頭,沉吟片刻,象征性的點評了一下花展,大賽得主果然是最初那名老叟,老人神采奕奕地上臺——很快他的花便會栽在皇城那個王侯將相的家里,獎賞自是不會少的。而頒獎完了之后,人群本該散去,時女卻突然道:“我作為牡丹花城的城主已經很多年了,一直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助手,今次花展,我卻是想招一個的?!?/br>話音剛落,臺子下面便如同油里進鹽了似的炸開了鍋,人人的臉上都掛上了新奇,直到彼此看看,確定了自己不是聽錯了之后,聲潮如同浪般緩緩掀起,又緩緩地落下。時女看著底下的人,“唔……我倒是沒什么主意,也不知倒不如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