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了。你說怪不怪吧。要說起初,秦盛也只是被聞瑜折騰得厲害了,不知哪里出了毛病隨手摸了摸聞瑜——權當是敷衍的安慰罷了,結果聞瑜卻上癮了,硬是讓他摸了再摸,恨不得把自己摸成個禿瓢,按照聞瑜的話說,他就算是禿瓢,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禿瓢。秦盛那個喜歡順著人說話的家伙當然順著說是是是——把聞瑜慣的么!這下,只要聞瑜一生氣,秦盛若是不去摸摸腦袋,或者抱著哄一哄——絕不善罷甘休!鬧上一盞茶,一柱香,一時辰,一整天……總之只要沒點兒好處,這事兒保準沒完。他不讓秦盛好好吃飯好好喝水好好睡覺……就連秦盛打個嗝都要含沙射影地諷刺半天。就算秦盛這樣好的脾氣也受他不住,眼看著這一段時間都憔悴了,那雙總是充滿深情隨時發(hexie)情的眼睛下邊兒多了一對很不雅觀的黑眼圈。他最后壯烈了,投降了。不就是出賣*,出賣色相……對于他這種情場的老手而言似乎也不算什么。不就是哄孩子似的啰嗦兩句——算什么?秦盛終于發現塵埃落定,開始安之若素,只是有一次聽見聞瑜的夢話,心里突然就軟了下來。聞瑜迷迷糊糊地叫了聲不知道什么玩意兒,秦盛最開始還以為他在和自己說話,便隨口應了一聲,直到聞瑜又叫了一句,他才聽明白——哦,聞瑜在叫爹爹。秦盛看了他一眼,發現那十九歲的半大孩子總是充滿戾氣的臉上掛了淚水,突然就回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事。大旱,饑荒,人吃人。沒有飯吃,他的家里人把他賣給了城里的一個員外家做仆役。怎么就是賣的他呢?他倒是也沒哭,知道自己遲早是要被賣掉的,只是坐在牛車上發呆,就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家里三個孩子,他是老大,按理說不應該賣,可沒辦法么,人家就是看上了,再說實在是太旱了,他又太小,有他也頂不上什么用。再后來,他被他師父從員外家要走了。他仍舊記得他師父當年的身影,高大,俊朗,但是憔悴,只是問他愿不愿意學刀,他當時年紀尚小,隨口就是一句學,然后為了這句隨口跟了秦周十五年。天亮后秦盛再去打趣地問聞瑜夢見了什么,聞瑜便死都不承認了,通紅著臉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夢到。秦盛一時想起自己以前的事,爛好人之心頓時泛濫成災,他當時就摸住了聞瑜的頭,道了聲:“沒關系,我也……和你一樣,想我師父了?!?/br>又說,“以后你叫我哥,我……盡量保你?!?/br>干脆利落地把聞瑜當成了缺愛兒童。聞瑜哪里買他的帳,半是嘲諷地哼了一聲,擰過頭去不理秦盛了——卻是在偷偷地笑,這個秦盛,當真是好騙。他可是從來不說夢話,他也沒告訴秦盛他那句“爹爹”是夢話——他甚至都說了自己什么都沒夢到,是秦盛自己不信,怪不得他。他和他那個瘋子爹真的是沒有丁點感情,不喜歡,可也絕談不上討厭或者恨,聞瑜只是平淡地接受——哦,那是我爹。又怎么會哭著夢到他呢?刀鬼能在五個□□中間不失去警惕和鋒銳,能在無數女人之間玩弄感情——那是他怕走上他師父的老路,可他從來不忌憚兄弟情。哪怕是毫無血緣關系的兄弟情。這就是面上多情,實際冷情,可再往里深挖,就會發現溫情的刀鬼——聞瑜這招純屬歪打正著。從那以后秦盛對他就越發地容忍了起來,直把聞瑜慣得無法無天??陕勮ひ呀浲俗约旱玫竭@些寵愛要干什么了,他光記得耍性子,光記得折騰聞瑜,一時半會兒竟然把正事兒給忘了。情之一字,怪,妙,怪妙。再說回正事兒。“神山這種東西嘛……多半是氣候適合藥材生長,和靈不靈氣的沒關系?!甭勮ひ贿吂粗厥⒌母觳?,一邊興致勃勃地跟他顯擺自己知道的一些事,“對啦,你知道世界上最毒的毒物長在哪里嗎?”秦盛想了想,不確定道:“南疆吧,都說那里是萬毒之宗?!?/br>“哼哼!”聞瑜得意地搖搖頭,“錯咯!”而后又壓低聲音神秘地說,“在花娘的后山谷……傳聞說是長在花娘身上?!?/br>“花娘?”秦盛一愣,隨即了然地摸了摸下巴,有點不正經地笑了,“哦,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那個和狐媚齊名的美人兒嘛。七兇花娘,據說長得漂亮出鬼了……哎呀,真想看一眼?!?/br>“看她做什么?”聞瑜橫了秦盛一眼,秦盛嘿嘿笑了兩聲,趴在聞瑜耳邊吹了一口氣,低聲道:“牡丹花下死……你說做什么?”聞瑜一把擰住秦盛的耳朵,猙獰道:“再說這些葷話,我能讓你那命根子一輩子站不起來??!”秦盛就笑:“哎呀!美人兒嫉妒了!未經人事未經人事!老子可是萬花叢中過,怎么地?你羨慕?羨慕去吧哈哈哈!唉唉別揪了,怪疼的……”聞瑜咬牙切齒地看著秦盛,心里酸水都快把自己給埋了。女人女人女人……這個秦盛,他就不能離了女人嗎?!離了女人一天都不行嗎?!聞瑜決定討厭女人。可聞瑜不知道,總有一個說法,叫怕鬼的就會見鬼。他們并肩走沒多久,聞瑜唧唧歪歪了一路,秦盛突然出聲打斷他道:“有河?!?/br>“什么?”聞瑜還沒反應過來,秦盛就拉著他一路向前,“河,你不是想洗澡嗎?”“想??!”聞瑜瞪大了雙眼,“有河?”“有?!鼻厥⒖隙ǖ?,“我聽見了,前面不遠處?!?/br>聞瑜偷偷羨慕了一下秦盛內功高超,便滿心歡喜地想著沐浴事宜——他居然這么臭這么丑了這么多天!還是在秦盛面前!他簡直恨不得自盡!一路上喜不自禁,他開始好好規劃該從哪里洗起,是手臂還是臉,水花濺在身上是多么的幸福,再把這頭纏成一團的頭發好好洗了……舒爽!雖然沒有熏香,沒有花瓣,沒有侍女,沒有衣服,甚至連熱水都沒有,不過勉強湊合了。聞瑜想了一項又一項,想得天花亂墜,都快把自己美死了,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