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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兒火星的木頭中翻找片刻,翻出一只鳥大腿來遞給聞瑜,“喏,吃吧?!?/br>也不知這秦盛從哪個野路子學來的做法兒,那鳥腿黑得像是煳透了,半點賣相也沒有。聞瑜嫌棄地覷著眼皮子底下的“rou”,頗為不愿伸出貴手碰上一碰,“這還能吃么?”“我不正在吃?”秦盛挑了挑眉,“美人兒,你到底吃不吃?不要我就吃了,我還沒吃飽呢?!?/br>聞瑜一把搶過鳥腿,“誰跟你說我不吃?!比缓蟀欀碱^盯了那“炭燒鳥腿”許久,做了好一番心里建設,才不情不愿地嘗了一口。秦盛有些看不下去,心道我什么時候為人做過飯?當下就不滿地挖苦道:“至于么?我覺得挺好吃的,就是沒鹽,沒油……其實再來點孜然味道就很不錯了,可惜荒郊野嶺的沒有。再者我倆在逃狐媚的追殺,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打算殺我。別說吃好吃的了,什么時候能正大光明地去哪個城市都成問題——有的吃就不錯了?!?/br>“我又沒嫌棄!”聞瑜瞪了一眼秦盛,“我說話了嗎?一個人在那兒放屁放得痛快?”說罷狠狠地哼了一聲,好脾氣的秦盛也幾乎要氣笑了,倒是也失了斗嘴的念頭,一個人啃得香。一時間,山洞里安靜得厲害,只有極其細微的咀嚼的聲音。聞瑜慢慢地啃著那只不知是什么玩意兒的腿,難得的安靜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他想,似乎和秦盛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總是處于一種一點就著的狀態,時時刻刻地覺得秦盛每一句話都是找茬兒。其實他雖脾氣暴躁,卻也沒到了這個地步——結果現在秦盛不稀罕理他了,他卻難受得厲害。這是什么毛病……聞瑜下意識地瞄了一眼秦盛,秦盛只顧著吃,沒看他。于是他又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他強迫自己擰過頭去,結果沒過多久又忍不住轉回來,一個人在那兒掙扎了一會兒,終于敗給了內心莫名的sao動,眼神開始若有若無地掃起秦盛□□的皮膚來。秦盛沒穿上衣,不過也沒露出多少,該遮的地方都被黑色的布條不太細致地包扎了起來。往日帥氣逼人的秦盛此時就像個流浪漢,一身破布,頭發凌亂,滿臉不知是油漬還是血污,聞瑜卻像腦子燒壞了一般看出了些許誘(hexie)惑來,從最開始的好一會兒瞄一眼到最后幾乎一瞬不瞬地看著秦盛似乎也沒耗費他多少掙扎,他干脆連繼續吃東西這茬兒都忘了。聞瑜整個人定在那里,看起來有點傻。也許是聞瑜的目光太熾熱了,埋頭苦吃的秦盛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被聞瑜“目瞪口呆狀”撩得怪異起來,感覺像是有什么在他身上亂摸了一氣。秦盛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他還從來沒被那個男人這么熱切地看過,甚至都能感覺到什么虛無縹緲的東西在他的皮膚上蹭來蹭去,現下里差點把手里的rou一把糊在聞瑜臉上。幸而他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現在的自己簡直不能看,又知道許多玩兒男人的人玩兒的都是些體態妖嬈的少年——沒什么男人會對現在的他感興趣。大概是聞瑜獨特的表達內疚的方式吧——因為自己拖了后腿。他又啃了一口rou,終于壓下那怪異的感覺,道:“還餓?也是,你吃的少。沒事兒,還有?!?/br>突然打破沉靜的聲音讓聞瑜眨了眨眼睛,他看了看秦盛,又看了看木頭堆,只聽見秦盛那句“沒事兒還有”,也不知中了什么魔障,下意識地就伸手想去翻那木堆,卻被秦盛握住了手腕。“……做什么?”聞瑜愣了一下。“我問你才對?!鼻厥⑻袅颂糇旖?,迫使自己忽略怪異感,像往常一樣故作一副登徒子相,“這小手細皮嫩rou的,要是在篝火里一翻還不得起一手水泡?使不得使不得?!?/br>接著放開了聞瑜的手,秦盛自個兒找了起來,嘴里還念著:“我和你不一樣,我從小練刀,皮早就厚了,不怕這個?!?/br>聞瑜應了一聲,多少也清醒了一點。待到他反應過來時,秦盛已經又遞給了他一大塊rou,他“騰”地就紅了臉,接過來縮在一旁不吭聲,好像剛才被人用目光猥(hexie)褻的人是他一樣。經過剛才那點對話,秦盛只覺得詭異的頭皮發麻,他悄悄地往旁邊挪了點位置,也不說話,本以為二人又要陷入冷場,聞瑜卻先開腔了。“你多大了?”他道。秦盛想了想:“這個月底滿二十?!?/br>“嘖,”聞瑜不太自然地嘲笑,“虛長我一歲?!?/br>秦盛就笑,也不搭腔,半是惡意地看著聞瑜尷尬。不想,過了一會兒,聞瑜又黏巴巴地說道:“你……”隨即頓住了,秦盛看他面上紅得厲害,難以啟齒似的,覺得越來越怪——這小子今天到底怎么了?聞瑜在那里“你”來“你”去地你了半天,終于一咬牙,“你……你第一次是什么時候?”秦盛:“啥?”“第一次……做……咳?!甭勮て^頭去不看秦盛,眼神飄忽。“你問這干什么?”秦盛奇怪地看著聞瑜,“怎地臉這么紅?沒做過?”聞瑜頓時炸毛了,他死死地瞪著秦盛,秀氣的眉毛倒豎,秦盛想可能這人想交流經驗?便摸了摸下巴道:“很久以前了啊……大概剛出山的時候?十六七歲吧?!?/br>“什么?!”聞瑜差點尖叫起來,他一把拽住秦盛披散的頭發,“這么早?!”秦盛疼得“哎哎”兩聲,掰著聞瑜的手好不容易把自己的頭發解救出來,他無奈地看著聞瑜:“還早?!多少家大少爺十三四歲就知曉的事情我十六七歲才懂……說起來簡直不可思議?!?/br>“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聞瑜惱了。“你知不知道關我什么事……”秦盛的笑都接近苦笑了,他摸了摸下巴,“你自己不近女色……怎地?嫉妒我了?還是……真看上我了?”本只是隨口一說,秦盛這人嘴皮子壞,蔫壞蔫壞的,按理說大家都不會當真,可聞瑜頓時就炸了。“誰看上你??!”他猛地站起來,隨手掏出一把粉末往秦盛鼻子上使勁一捂,氣急敗壞道:“我讓你瞎說??!讓你瞎說??!”秦盛沒防備,冷不丁一口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