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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些陪一杯?!?/br>孫苑也是大方的,自己真的端起杯子來,向上桌遙祝一下:“雖然母親的夸獎我當不起,可也知道自己日后該如何行事,就陪母親一杯?!?/br>孫夫人只覺女兒竟比在家時還灑脫,不由高興地嗔道:“你母親不過是看我面上,才不得不替你遮掩,你還自己認了起來,也是個不知羞的?!?/br>邢德全媳婦剛才已經得了邢夫人告知岫煙之事,一向是唯這位大姑子是從慣了的人,自然喜得無可不可,此時也要湊趣:“jiejie說得正是,外甥媳婦還不算好,哪個算是好的?親家太太指與我看看。怕是jiejie只夸自己媳婦,沒夸親家的媳婦,親家吃味,才拿jiejie的媳婦作筏子呢。我卻是替自己外甥媳婦報屈,那個可不是親家的女兒不成?”里里外外一堆的媳婦下來,人人聽得分明,把孫夫人逗得酒杯也端不穩了:“弟妹這話說得,我只好老著臉認下吧?!弊园丫骑嬃?。下面人人都道邢德全媳婦說得是,個個要敬孫大嫂,定把邢夫人沒說全的話補上些,倒讓孫大嫂狠吃了幾杯。這邊兵部里頭,時先生卻是恨不得吃了賈赦:“你自己萬事不管也就罷了,看我很閑嗎,什么事兒都來找我?!?/br>賈赦只自己嘴里念著:“你是能者多勞。這些話總不好由我自己去說,要不人家還不得以為我是以勢壓人?”時先生沒好氣地道:“你現在就不是以勢壓人了?要不是仗著你是個國公爺,看現在能踏進兵部一步不能?!辈恢牢鬟呎诖蛘?,兵部現在一個人在做兩個用。正是前次清理了忠安在各部安插的人手,兵部竟是重災區,一下子騰出了十來個位置?;实凼侵罆r先生才干的,早早將他升到了侍郎位置。又因為他與賈赦一起在西邊巡檢過,更是將西寧叛亂一事壓到他頭上。就算是賈孜那里得了□□,可是畢竟是西寧與北夷聯手,此時戰爭正是膠著之中,時先生聽見賈赦竟拿些兒女小事來煩他,能不發火?賈赦就自己找了個安全的話題:“那□□到底給他們試了沒有?”時先生對□□的效果也十分滿意:“怎么沒試。要不是賈孜事先將那些□□埋在了他們進犯的必經之路上,先削弱了不少兵力。如此倉促應戰,怕是關都不見得守住?!?/br>賈赦就自夸起來:“你看看,你看看,就這怎么還說我萬事不管,這不是一樣起了大用?”也是哦,這樣說來此人還是做了些事的。時先生就不再給他擺臉子,只道:“你若真閑得沒事,不如先來給我幫上幾天忙,反正你鬼點子盡有?!?/br>賈赦就自己跳起來:“什么話。我現在忙著呢。等我這次弄的東西出來,什么西寧、什么北夷,統統給我滾一邊玩去?!?/br>聽他又在研究東西,時先生一時好奇:“是個什么?”賈赦就道:“本來快有眉目了。只是這家有悍妻,不把她娘這侄女安排好,再不許我做事,只好先放上一放?!?/br>編,你就編吧。時先生對這人簡直無語,還家有悍妻,京里誰不知道你現在的妻子不過是享受了尊榮,在你面前是半點話也說不起的。偏那□□的威力,在戰場上已經驗過,再多的兵士,也不抵那□□一響。加之賈孜那里自有糧倉,連糧草也是不缺的。不象西寧與北夷聯軍,現在剛入冬還不顯,等再過些日子,那糧草就得吃緊起來。所以現在戰事雖然看著膠著,兵部人人知道要勝不過是時日的問題。時先生對賈赦將要研究的東西更是好奇,能比□□威力還大,是個什么東西?這樣的東西早面世一天,就能在戰場上多活多少自己兵士,所以明知賈赦說得不實,也不得不自己進他的圈套。“快說吧,我還有別的事?!睍r先生有些外強中干。賈赦能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只說自己想說的話:“我看那個牛平安也是個心性堅定的。你是知道我現在那個媳婦,娘家如今只有這一個兄弟,不拉拔一把也說不過去。給他找個好姑爺,算是給我媳婦一個面子?!?/br>時先生就問他:“人知道你有這個意思不?”賈赦搖了搖頭:“我也是家里提起,才覺得二人還算合適。再說那時事態緊急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提這事兒?”時先生就點頭:“我從回了京,也沒見過這個人,還不知道人家有沒有定親?,F在那人在哪兒?”“咦?”賈赦就大叫起來:“你竟不知道?你不是小諸葛嗎?我還以為你知道他在哪里,才跑來請你出面的?!?/br>見過不靠譜的,可是沒見過這么不靠譜的。要不是賈赦剛才提到自己正在研究什么東西,時先生真不介意自己先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去去去,自己查出來那人在哪兒再來找我?!倍嘁谎垡膊幌肟此?。知道自己此事辦得真心不算著調,賈赦就自己訕訕地從兵部出來??墒撬膊恢涝搯栒l去,好半天才想起了李譯來,又折向工部。李譯比他靠譜得多,當日人家好歹與他一起修了糧倉,還出首了牛繼業一族,與他的聯系還是有的。聽賈赦突然問起,就道:“當日他首告有功,皇上給他升了一級,現在正在京營做把總。怎么,國公找他有事?”算下來李譯也是親戚,賈赦也不瞞他,就把自己打算撮合這小子與邢岫煙之事說給人聽。李譯聽后點點頭:“我看那牛平安也不是池中之物,又與他共事一場,進京后也曾為他保過兩次媒,不想他只說不急。怕是應在了國公這里?!?/br>賈赦就是一愣:“我可從沒有他面前露過這個意思。再說還是昨日家里的提起,我才動了這個心思?!?/br>李譯就道:“說都無意,聽者有心。怕是國公曾經問過人家婚配之事吧?要不人家也不會如此放在心上?!?/br>賈赦這才知道,自己那些人均幾畝地的問題,還有這個用途,也算是歪打正著。又問李譯:“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個手下?”多了解一點吧,也是人一輩子的事兒。李譯想想道:“聽說還是國公的熟人,好象就是當日國公巡檢時衛隊的隊長?!?/br>賈赦心下大定,這樣就好辦了,謝過李譯后,自己去了解人去了。留下李譯暗自己感嘆,這位國公爺看似天馬行空,行事不羈,可是為了孩子們卻是人人盡心。見他對自己夫人的娘家侄女,也如此費力親自打聽,自己侄子當日能入了他老人家法眼,看來可不光是因著meimei是他先夫人嫂子的緣故。回家將今日之事與李大太太當成笑談,李大太太心里明鏡一樣:“老爺竟是到今日才知道嗎?”李譯就有些不解地問:“知道什么?”李大太太道:“老爺看看咱們那位郡主侄媳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