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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還能自己解勸自己,或是用些大道理壓制自己??墒亲砸詾橛性性谏?,平日里不敢想的也想了,不敢做的也做起來。賈赦能理解,可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此事你心里要有數。你母親這幾年待你們如何、待巧姐兒如何,有心自然看在眼里。還不值得你們敬重?總是用一時想岔了、口不擇言來說事,怕是不大容易?!?/br>賈赦看賈璉聽得進去的樣子,索性多說一些:“自你媳婦過門,你母親也沒用她立過規矩,也沒非得指個人給你,更沒把著管家權不放。要是這樣的婆婆,她還不能從心里敬起來,也是個不知道惜福的?!?/br>這話賈璉何嘗不知?邢夫人種種行事,都是為小輩著想,再不肯做威做福的。所以他已經對邢夫人再無芥締,真心將其看做自己的母親。所以孫苑當時的話一出口,他才會反應如此激烈。“不過,”賈赦又道:“她現在有孕在身,想得偏些也難免。你先不要與她計較,好歹等孩子出了滿月,再由親家母說說就是。哪日我見了孫堅,也會與他說說?!?/br>這是不打算替孫苑在娘家留臉了。不過賈璉并不反對,上次岳母來過,可孫苑也不能總是岳母提醒后,才能知道自己有錯。還要再說,開道在外面回話:“國公爺,錦衣衛副史沈松沈大人求見?!?/br>第185章沈松來,自然是說的明日見忠安的安排。賈赦對細節并不在意,不過是個沒牙的老虎,見他也是為解自己多年迷惑。就是不見,只要忠安伏首,原主的執念得以完成,也該塵歸塵土歸土了吧。第二日,賈赦老實地去上早朝。只見朝中雖然生面孔不多,可是那每日一吵卻不大熱鬧,仿佛大家心里都有事情,盼著早朝快快完結才好。如此情形下,皇帝處理起政務來速度不慢,不到一個時辰,竟已經退朝了。賈赦就對著大舅子擠眉弄眼:“今天大家這么消停,是不是都有心事?”張清卻沒興致與他逗趣,只告誡他:“這些天朝里風向不大好,你與皇上說話也注意些?!?/br>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張清一向知道賈赦與皇帝私下無忌,特意提醒,顯見得是聽到了什么風聲。賈赦就死盯著人不放:“到是怎么了,也說給我知道知道?!?/br>“還不是忠安王爺的事?!睆埱逋钢鵁┰铮骸安恢滥睦飩鞒龅脑?說是太上皇對皇帝要處置忠安王爺不滿,已經要召集宗人府議事了?!?/br>“不可能?!辟Z赦就是一蹦:“昨天見到太上皇,還說他再不插手,這話哪兒出來的?”“可不就是昨天晚上才傳出來的。一個晚上,竟傳得四城皆知?!睆埱甯@不耐。賈赦問道:“皇上可知道?”“怕是這會兒已經知道了。也罷,總得到宮里走一遭,萬一皇上不知此事,也好有個準備?!闭f著張清與賈赦結伴而行。果然,一進養心殿,就見小梁子正收拾地上的碎片,顯見得是皇帝摔東西泄憤。見他二人進來,皇帝批頭就是一句:“怎么,你們已經知道了?”張清答道:“是,一夜之間消息傳遍四城,可見對方動作之猛?!?/br>“最可氣的是錦衣衛?!被实垡а溃骸懊咳绽镎f嘴,什么京中一舉一動盡在掌握,如此大的事兒,竟事前一絲不知,事后也控制不住事態?!?/br>賈赦就問:“忠安不是已經圈在府里,還有什么人如此賣力?”“已經查過,是牛繼業這個匹夫!”手里曾有兵權的人到底不同,怕是也有一批死忠環繞。賈赦立即建議:“馬上把忠安挪進宮里來,反正咱們也要見他??偙仍趯m外讓人救了省心?!?/br>皇帝與張清都同意,張清還問:“他的子嗣呢?”賈赦不解:“當然一并進宮,關到慎刑司去。要不人家擁戴他的子嗣,打起清君側的主意,是好玩的?”皇帝趕緊下令,由錦衣衛正使陳冗親自帶隊拿人。也不管京中會不會為此更加人心浮動,三人只靜靜等陳冗的消息。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三人之間交談不過三五句,人人心提得老高,生怕忠安已經遠走高飛。好在最壞的情形并未發生。陳冗終是將忠安帶進了養心殿。為防他自盡,也顧不得他是不是龍子龍孫了,陳冗將他嘴也堵了,手也綁了,腳下也用繩子絆了,看上去有點滑稽。嘴里的布一被扯下,忠安已經怒吼開了:“老四,你真的要將哥哥們斬盡殺絕了不成?先是二哥,現在又是你三哥了,接下來呢?是不是按著兄弟們的序齒,一個個殺盡了才甘心?”皇帝只看著他,吩咐陳冗道:“去把牛家給我抄了。先把門圍好,一個也不要放過。墻角里、井底下,處處要搜過,就是有抹脖子的、跳井的,一體要將尸首送到大理寺?!?/br>忠安的吼叫象安了開關一樣,停止的十分突然。他不相信說出如此殘酷的話的人,竟是一向和善示人的皇帝。“三哥不用驚疑,該怎么做,做弟弟的心中豈能沒數?以前不過顧及著父皇,怕傷了老人家的心,才由得你們興風作浪。如今三哥先撕破了臉,做弟弟的就陪著三哥,讓世人都看看,這皇家的體面?!?/br>完全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一擺開,效果格外明顯。忠安不再叫囂,眼睜睜地看著陳冗領命下去行事。不過做為曾經與皇帝扳過手腕的人物,忠安的頹喪只是一時,很快打迭起精神:“怎么,皇上這就要排除異己了?”“哦?”賈赦做不解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全天下的臣子,都該聽命于皇上,不過收拾個不聽話的臣子,何來異己之說?”忠安就將矛頭對向賈赦:“你倒是個乖覺的,轉舵得快,這么點時日就又抱上了新大腿??上阋巡辉倌晟?,這張臉也不鮮嫩了,就是老四口味再重,怕也得不了幾日恩寵吧?”就聽養心殿里立時傳出幾聲呼痛之聲,忠安鼻血四流,兩眼全部青紫:“早想打你,你還自己找打。當年要不是你們四處噴糞,太子哥哥如何能為了避嫌,生生放著我手中兵力不用?”賈赦氣得眼里出火。皇帝看一眼張清,見他已經自己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好,鋪陳了紙筆,要做記錄。于是也不讓人進來給忠安收拾,就看著二人互噴。忠安怪笑一聲:“造謠如何,不造謠又如何?只要你手中兵力不能為他所用,我就大事可期?!?/br>賈赦罵他:“可期個屁!你也不睜眼看看,現在坐在皇位上的可是你?你期的大事可成了?還不是竹籃打水,鏡花水月?”“那還不是父皇偏心?死了個太子,又找了個太子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