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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守好帳外,任何人不得靠近?!彼麑€在帳內伺候筆墨的親兵吩咐道。親兵一向知機,立刻應了一聲出去,帳內還能聽他安排守衛的聲音。在聽不到人聲后,云光才坐到自己處理公務的長桌前,手伸到桌下摸索起來。只聽小小的一聲響過,桌下彈開一個暗格,里面滿滿地放著書信。云光并不看信,只看著這些信出神,連側面帳簾被風吹起也沒發覺。好半晌,他仿佛下定決心般,叫:“來人?!边呁粕习蹈?。那親兵就又進來:“將軍人何吩咐?剛才國公爺跟前的人來,說是國公爺要請將軍說話。小的說將軍正處理公務,等閑了再去拜望國公爺?!?/br>剛從賈赦哪里回來沒多久,怎么又要與自己說話?云光心內起疑,就沒立時讓親兵再送一個火盆進來,只說:“到底是國公之尊,也不好怠慢得,我還是要走上一遭。你好生守著帳子,等我回來后,立時讓人送一個旺旺的火盆進來?!?/br>親兵應后,將云光送出帳外,又站著吩咐人去準備火盆——云光御下甚嚴,越是親近的人越不給臉面。要是等他回來再準備,怕就是一頓排頭等著。原來賈赦請他來,是聽說李管帶竟自盡了,要問問是個什么原因。云光不想李管帶行動如此快捷,心里不忍,又不好面上帶出來,只推自己剛才正在處理公務,還沒聽說此事。賈赦就有些不悅:“管帶好歹也是四品的將官,也了這么大的事,竟沒有人通知云將軍一聲,看來云將軍營內的風紀,確實有整頓的必要。要不是錦衣...”說到此就住了嘴,云光如何不知,就是錦衣衛通知了他。第180章再聽到錦衣衛這個不想聽的名字,云光只好向賈赦請罪:“國公爺教訓的是,末將這就回去,將營中之人集合起來訓話。一定好生整頓軍紀,這些人也實在有些松懈了?!?/br>賈赦擺出不為己甚的樣子:“一個管帶都自盡了,怕是營中人心思動。你也別弄得動靜太大,免得動了軍心?!?/br>等云光應下出去后,賈赦對著時先生翹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不過時先生不知道這是句經典,只氣恨道:“跟著你這樣一個傻大膽,不給你收尾,只怕大家得一起完蛋?!?/br>溝通不良,賈赦還會伏低做小。他親自做起給人鋪紙研墨的活計來,看時先生在紙上一點點謀劃推演接下來的行動。時先生就道:“還是不能大意。得防備云光使非常手段?!?/br>云光可不就是大意了?以為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賈赦等人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眼下,帳前的守衛,更多擔的是個通傳功能,加上暗衛身手了得,才能及是發現了暗格所在。能讓云光如此珍視的信件,定是他為了留上一手沒有銷毀的東西?,F在讓錦衣衛一嚇,可不就想起銷毀來了?好在時先生布置得當,暗衛自有一套傳遞消息的法子,才有了賈赦及時請人之事。“等云光發現信已經不見了,怕是會有一聲大鬧?!睍r先生邊寫邊說,筆下一絲不亂。賈赦并不怕事:“咱們沒有作案時間。他營內又早有內鬼,還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錦衣衛,鬧不到咱們頭上?!?/br>鬧不到他們頭上,卻可以鬧到別人頭上。甲衛來報,云光已經集合全營將官,將人人罵得狗血噴頭不說,還讓大家將自己今日何時在何地與何人在一起,一一分別交待清楚,說是要查李管帶自殺還是他殺。看來云光已經發現書信被竊之事,只不好明面發作,才想出借李管帶之死查一查,也算是有幾分急智。只是暗衛一經得手,就遠遠出營了,營中盤查再嚴,也查不到根本就沒出現過的人頭上。“國公爺,”云光此時聲氣都低了幾分:“不知道國公爺與錦衣衛的大人們如何聯系?”“我從未主動與他們聯系過?!辟Z赦面有不解:“怎么,你要找他們?”云光卻不能說出自己懷疑是錦衣衛拿了書信,只好道:“今日查了一天,人人都說沒見李管帶有什么反常,也沒見他與什么人有過接觸。所以末將想著,是不是錦衣衛的大人們在暗中能發現些什么?!?/br>賈赦臉上的惱怒一閃而逝:“只有他們覺得自己該出現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們的存在。并不知道平時他們都在哪里存身。云將軍,”說著就埋怨起云光來:“都和你說了,不要動靜太大,免得擾亂軍心,可你看看你?!?/br>下面的話雖沒出口,云光也知道他嫌棄自己讓大家交待之事動靜不小,營中也確實出現了人人自危的情況??墒遣贿@樣查,那幾封信就真不知所蹤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還不是一顆腦袋。想著賈赦剛才現出的惱火,云光試探地問:“國公爺要是身陷險境,是不是錦衣衛的大人們就會出手?”“大概吧?!辟Z赦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云光:“云將軍,你們營中剛出了刺客一事,可別再出一次才好。要是再出一次,我就不會再給將軍自辯的機會了?!?/br>讓人當面說出心思,云光面上一點不見尷尬:“自然自然。那李管帶已經自盡,營內現在應該已無內鬼?!?/br>聽他已經承認李管帶就是自盡,賈赦追上一句:“即知人是自盡,就不要在營內再明查了。還是暗里查一下誰與他走得親近,有沒有問題的好?!?/br>“國公爺思慮周詳?!痹乒庑⌒〉嘏牧讼埋R屁,就與賈赦告辭,說是要去查與李管帶親近之人。如此亂了兩天,書信還是無影無蹤,云光暗中覺得不好,也立刻派了親兵回鄉,要安頓家小,收藏細軟,為自己留條后路。卻也心存了僥幸,希望在哪里能發現些蛛絲馬跡。賈赦只做不知,每天除了問問那幾個刺客審問情況,再不出自己的帳篷。別人看著是他給云光留出自便的空間,都以為是他心存善念。就是云光心里也因錦衣衛一直沒有出現,暗中略松了口氣。實際上賈赦是與時先生一起,一心等著軍隊集結的消息。等人本就難熬,再讓他與云光周旋,三兩下就得漏底。為了自己的小命,他這個演技不足的人,只能做無知無覺狀,以為自保之計。好容易有云光帶人來請,說是營門外有其他軍營的將官求見,看國公爺給不給面子,到營門迎上一迎。這事兒的確得看賈赦的心情,他的品級擺在那里,能讓他親自出迎的人,在整個帝國也不多了。賈赦就做出一臉陰沉之色,久久不語。時先生在一邊做好幫歹:“總是錦衣衛出面請來的人,國公爺就不看這些將官的面子,也得看錦衣衛的面子。那天要不是錦衣衛的人出手,國公爺只怕受驚更甚?!?/br>說得賈赦動了,云光也吁出一口長氣。大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