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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怎么不見國公爺?里面可有人受傷?”就有人拍他的胳膊:“云將軍不必著急,我的小命還不至于是幾個宵小能算計得去的?!被仡^一看,不是賈赦還是哪個。明顯松了一口氣,云光單膝點地:“末將治軍不嚴,大營之中,竟有宵小之輩行刺國公爺,請國公爺治罪?!?/br>賈赦卻道:“人心難測,你難道就愿意出這樣的事兒?不必多禮了,快些起來?!?/br>時先生從賈赦身后轉出來:“國公爺說得有理,云將軍,現在不是您賠罪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審這些逆賊要緊?!边@就已經給這些人定下了調子。不管心中多少不情愿,云光也只能順著時先生的話道:“先生說得是。這些逆賊膽大包天,居然行刺國公爺,末將一定忙審問?!?/br>時先生就將手里的東西給云光看過:“這些是逆賊口內之物,大人還是先取出才好。不然人都死了,還審問誰去?”就有跟在云光身后的人臉變了顏色,賈赦只在心中記下,面上當做不見。這些人就算是與賈赦做了交接,由云光的人帶走。三四致歉后,云光也引著眾將退去。賈赦的帳篷自然不能再住,只能到時先生帳內湊合。進了帳,時先生噼頭就罵:“你膽子比天還大,昨夜即是問人,怎么不叫我一起?要是出了什么事兒,我是不是還得為你殉葬?”讓人罵得抬不起頭,賈赦也只好道:“我這不是早早地就來你帳里躲著了?!?/br>時先生更氣:“有現在躲的,怎么昨晚不把人直接讓云光帶走?你這樣明擺著不放心人家,不半夜殺你殺誰?”“我不過是想著引蛇出洞,誰知他們竟如此大膽,連夜都不過就上門了?!辟Z赦連連辯解。“不知道他們連夜會來,你可躲到我這里做什么?”又看看地上倒著的那最初抓住之人:“就這么自己關著?”賈赦也撓頭:“剛才人多,不好將他與那些人一起交過去。先放著吧,云光要是有心,自然會來要人?!?/br>“唉,”時先生虛點著賈赦:“真真是不知道怎么說你才好。如今這事兒鬧得如此之大,怕是這座大營我們更不好呆了?!?/br>這幾天賈赦已經把將官們見了個七七八八,此時倒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勢:“原來也沒呆得多舒坦。說不得有這一鬧,云光更得加十二分的小心對我們,消息傳遞起來能省些力氣呢?!?/br>就算是他說得再有道理,時先生也無心再理這貨,只自己手指虛點著小幾,有一下沒一下的劃拉著,明顯在算計后面的路子。“那些人你認為出自哪里?”好半天他才問出一句。“北夷?!辟Z赦回答的十分簡捷。時先生又抽了一口冷氣。“要是涼州營里,還好理解??蛇@里說是邊城,其實已經近于中原?!痹趺催@北夷人舍近求遠呢?想想原主曾派賈璉做的事,賈赦輕吐出兩個字:“聯絡?!?/br>時先生就是一驚,這里離京中來回不過半月路程,做為中轉站,的確再合適不過??蛇@個中轉站設得大有蹊蹺:若說北夷人在西北的各營中安有細作,人人可以想見。如此近京之地也有了北夷細作,還不是一個兩個,細思讓人心頭發麻。若非京中有人與北夷勾結,需要時時傳遞消息,又何必在如此容易讓人發現的地方設這個中轉站。可是如今說一聲皇帝已經大權獨攬也不為過,還有什么人,在這個時候不知死活地要與北夷扯上關系?除非他們原來就已經聯系過,或者,有極大的利益讓他們不得不與北夷聯系。從利益這里考慮,答案幾乎呼之欲出。第178章養心殿里,皇帝也在跳腳。他現在收到的不過是賈赦離開涼州時,讓人照例送上的行程報備信,說明他將到平安州大營,理由是,他,懷疑平安州有問題。只是懷疑,他就改變了路線不說,還跟皇帝提到,他可能要調動平安州附近軍營的兵,用的,就是皇帝給的那塊“如朕親臨”?;实鄄惶_那才是個怪,自己怎么就把那塊牌子給了他。為什么懷疑,沒寫。怎么去平安州,沒寫。如何調查,沒寫。是不是有把握調查出個什么,依然是個沒寫?;实蹧_張清抖著手里的信紙:“膽大妄為,膽大妄為?!?/br>張清也煩燥好不好。剛封了個國公,這人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臨時更改行程不說,還要擅自調兵。如果查出事來都少不得一個擅專之罪。萬一查不出什么,張清覺得自己可以為他準備紙錢了。兩人面面相覷,無奈寫在臉上抹都抹不掉。“下秘旨,讓周邊軍營配合他行動吧。二品以下官員,均聽他調遣。分頭發,不要一個營一個營地傳了,免得時間來不及?!被实巯肓嗽傧?,也不覺得賈赦突然回程,只是為了擾亂平安州軍心。這兩年多來,賈赦在皇帝心中的印象,只能用憂國憂民、一日千里來形容。幾次為皇帝分憂,從沒提過自己要獎賞之事。他家得的幾次封賞,相對這人的功勞來說,皇家給的還是有點少了。所以皇帝開始擔心起他此行安危,也是正常。“讓錦衣衛,派幾個好手過去吧?!被实巯胂胗址愿赖?。張清就沉默下來,只自己起草秘旨。錦衣衛的存在,對于正統讀書人來說,總算不上正大光明,又是皇帝單獨掌控的情報機關,文武不同屬,他不益給出任何意見。皇帝正自己后悔:“早知道他要兵行險招,就不該這么早把侍衛換班?,F在的那些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聽他指揮?!?/br>張清這才勸道:“圣上也不必憂心太過,賈赦一向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子,大體也吃不了什么虧?!?/br>皇上卻道:“你沒看出來,這次與往日不同。沒見他已經把賈琮送到李謁那里去了”張清當然注意到了這個,不過是怕皇帝太過擔心,內里才的意略過。不想皇帝竟與他一樣心思,不由道:“這個傻大膽,這回是要干一票大的呀?!?/br>賈赦的確要干一票大的。他覺得自己已經穿起了一條線,一條二十多年前發生事情的線,自不會輕易放棄。他正與時先生說著:“那牛平安的父親,大概就是忠安通過牛繼業找來,在各地傳信之人。這個云光,就是他與北夷相連之人。如此內外串通,才能在當年構陷太子?!?/br>時先生就算覺得他說得有理,此時卻在人家云光的地盤上,如此謀算人家,成功幾乎不可能:“不能回京后,讓云光入京敘職時再說?”“不行。要是咱們沒來平安州,還能還說得過去。咱們已經來巡檢過了,又讓人上京,豈不是打草驚蛇?”那你還冒然前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