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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莊子都沒去過幾回,老百姓過得是個什么日子,我哪里知道?要不是今天這位孔縣令說起,我還想不到呢?!?/br>恨得牙癢癢的時先生,只能盯著這人快點把那兩樣作物先大概說個形狀。等聽過了,時先生樂了:“這兩樣東西,一向都是在南邊有人種些,不過因為口感不好,又不算是正經糧食,也交不得稅,一向種得人少??蓻]聽人說耐旱?!?/br>有就好,不是他自己杜撰出來的就好。賈赦心里大石落地:“我就是聽人說過,這東西其實算耐旱的,再說也好存放?!狈凑鲗W的東西就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他又是出名的不記事,推到不知哪里聽說的,也不會有人懷疑。時先生也是個急性子:“此事遲不得,還得讓人試著在北方種種才知道,要不直接讓這里的百姓種起來,萬一不行,怕是要出大事?!?/br>這個賈赦也同意,人要是沒有希望,挨點苦日子不算什么。都說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受不了的罪不是??赡阋亲屗匆娏撕萌兆拥挠?,再讓他挨苦日子,那比要他的命還讓人難過。“可惜,可惜?!睍r先生重重嘆氣。“有什么好可惜的?”賈赦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真是個棒槌。時先生不想與這人說話了,可是這人卻不放過他,直直地追問。要論起磨人的功夫,巧姐兒比起賈赦來差得遠,不一會時先生就投降說了出來。“你說可惜什么?”時先生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要是二十年前你就想起來,太子在民間得是個什么威望?還有那些人什么事兒?他們再敢構陷一個試試,天下人得一起護著太子?!?/br>可是二十年前的那個是原主不是自己好不。這話賈赦沒法說,只能比時先生更沉默。見他不語,再想想他與太子的感情,時先生都以為是自己把話說重了:“你也不必太自責。大家都知道你是顧頭不顧尾的性子,真的沒有人怪你,我只是一時感嘆這氣運二字罷了?!?/br>時先生,你真的是在安慰人,不是借機要往別人的傷口里撒鹽?賈赦裝成被人安慰到的樣子,和人商量起如何將這東西試驗起來。“買地,還是得自己買地?!鄙塘苛税胩?,賈赦還是下定決心自己在這里直接建個莊子。只有建立了自己的莊子,才能放心——就是自己從賈家的莊子叫人來,那些人再好吃懶做,也不敢太過了。“你還有一小半的路要走呢,在這里買完地,你人早已經離這里十萬八千里了,要是出了點什么事情,到時怎么辦?”時先生跟不上他的腦回路。賈赦也不理解時先生:“不自己買地,你讓哪個老百姓把自己的口糧田讓出來?那可是人家保命的東西,全家都指著呢。你說占用就占用,人家不和你拼命才怪呢。別到時好事沒辦呢,先引出個民變來。莊子又不用多大,有個幾十畝,兩樣東西試著種上二年,只要那東西真能行,哪怕這莊子都給當地的百姓分了也好呀?!?/br>這人!時先生表示自己要重新認識一下。聽他把這兩種作物說得這樣輕飄飄,似乎完全沒看出要是這兩樣在這里試種成功,對他的名聲、家族的聲望有多大的影響。“你知不知道自己說的這兩樣,是能活人無數的東西?”時先生問道。賈赦覺得今天的時先生也挺奇怪:“要不是能救活人,何必提它?!?/br>“那你知不知道,用這兩樣東西能換來多少好處?”時先生追問道。賈赦這才明白時先生的意思,可是,這不重要。人家袁隆平先生,活人比他多了不知道多少,人家要好處了嗎?沒有。何況人家袁先生用的是自己的智慧,賈赦只不過是仗著些先知的便利,提前讓大家認識這兩樣東西。所以賈赦一點也不心疼:“換東西?先生,這是哪里?這是當年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的家國。那是些什么人?是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的百姓。讓家國里的百姓能吃飽穿暖,是太子多年的心愿,先生不知道?有了這么一個能讓百姓吃飽的東西,有什么能換來?”高!大!上!有沒有?人格升華了,有沒有?心系百姓了,有沒有?!必須有!沒見時先生已經不光是雙眼,滿臉都放光了好不:“不想,真是沒想到,棒槌你竟還記得,竟然都記得?!?/br>賈赦想翻個白眼,這分明是原主都還記得好不,他不過是恰逢其會,可只能這么說:“你哪知道我這二十年過得是什么日子?!闭Z氣要多感嘆有多感嘆,要多真誠有多真誠。所以說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這不時先生就動容了,就感慨了,就激動了:“不光是你,還有我,還有我們,還有許多人。你看還用不用人,還要用多少人,要用什么樣的人?”這個可以有。當日太子出事后,他手里得用的人大多不見蹤影,太上皇和皇帝一直以為是賈赦給養起來了??赡侵皇且恍〔糠?,大部分人有聯系,可是聯系起來很麻煩,賈赦找他們辦點事,得是請求,是合作,這些人并不完全聽他的。現在看來,時先生才是這些人的頭頭,他這次跟著賈赦出山,也是要看看風向的意思。賈赦不管他看沒看好風向,只要有人用,怎么都成:“當然要用人,最好是懂得農事之人。還要再多來幾個護衛,要不這兩樣東西還沒試成就讓人搶了,咱們不是白干了?!?/br>最后一句話與前面的大義凜然可不是一個調門,好在時先生現在心緒起伏的有點大,并沒有聽出來。就算聽出來,只要賈赦還想著用此物來活民,估計時先生也不會計較。“好,我這就安排人手,一部分讓他們去找種子,一部分讓他們來此與我們匯合?!?/br>搞定這件事,賈赦才有心思打聽時先生回京的事兒辦得如何。其實也不用打聽,以時先生的才干,要是送信的事兒都完不成,也不必做先太子的隱謀,只做跟班吧。果然沒讓賈赦失望,時先生不光把信順利送到,還成功引起了皇帝的關注,看著他手里的東西,賈赦不解地問:“這是什么?”當然是圣旨,就算是拿的人不經心,看的人不在意,它也是圣旨,就那明黃的顏色,也沒人能說它是別的東西。賈赦有此一問,主要是不知道這圣旨上寫的是什么。“四品官的封誥?!睍r先生說得輕描淡寫,臉上還是有一點得色。“怎么你就是四品了,我累死累活,兒子才剛是四品,你不過就是送了一封信,那信還是我寫的?!辟Z赦又讓人給點著了:“那也不對,你不是讓我大舅子給代奏的嗎?你就見不到皇帝,怎么他就給你四品官?”時先生見他真急了,自己倒是樂了:“怎么現在一看到我得了好處,就不憂國憂民了?”有好處誰不想要?不過是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