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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對自己未來岳父的觀感一再刷新。平郡王示意賈赦管管賈璉而不得,只好自己說下去:“八十萬兩!”賈赦氣得大叫:“你這個冤大頭!那是老子的地盤,他們拿你老子的東西賣給你,你還真給錢?!毙亩家窝撕貌?。偏這時忠順也來為他送行,和平郡王說不明白,和忠順還說不明白?賈赦也不行禮,沖著人說吼起來:“讓你給我看著孩子,你就給我看出一個冤大頭來?”忠順沒想到自己好心好意地來送人還送出不是來,也氣得不輕:“讓你離京的又不是我,你拿我出什么氣?”賈赦抖著手里的房契道:“你看看這是什么?是什么?八十萬兩呀,他有幾個八十萬兩你知道不知道?再說,那地盤是老子的,他們把老子的東西賣給老子的兒子!”忠順這才知道他發的是什么瘋,不以為然地道:“要不是這樣,這園子能到念恩手里?你那個外甥女就算是成了親也能住到園子里面,你不說夸獎孩子體貼你的心思,還好意思埋怨人?!?/br>賈赦還是不滿意:“那是我的地盤。我的。我要是去和皇上好好說說,一文錢都不用花?!?/br>“別做夢了?!敝翼槾驍嗨拿缐簦骸澳銈兡嵌磕芊攀植殴?。不過你倒是可以問他們要地皮錢?!?/br>李靖聽了這話,覺得三觀都要碎了,這可是堂堂的國之親王,居然慫恿自己未來岳父向他的親兄弟要地皮錢,就因為人家賣園子沒和他說一聲。賈赦有點不是滋味地道:“可惜我要走了。指著這個軟蛋,”用下頜指下賈璉:“一文也別想要回來?!?/br>賈璉羞愧地低下頭,自己老子說兩句就說兩句吧,反正他是真張不開這個嘴。好在平郡王一句話安慰到了他:“明天我就進宮,去和皇祖父和四叔說我要重新修整那個園子,屋里的擺設都得換了,花草也要全換了,父親你說還換什么?”賈赦看都懶得看他,只對著賈璉道:“看好家,你老子走了。有事兒就去找他?!庇醚劬戳艘谎壑翼?。忠順點點頭:“你放心罷,不是還有皇上呢?!?/br>賈赦哼了一聲,再看一眼送行的人,自己翻身上了馬...車,還不放心地對著忠順道:“你把我這三個孩子給我看好了。要是我回來聽說他們讓人欺侮了,你就等著吧?!?/br>忠順親自給他的馬車一鞭子:“滾你的吧?!?/br>煙塵滾滾向西北而去。久久,忠順王對著還站著的三個人道:“回吧?!?/br>賈璉與平郡王的眼里都有濕意,李靖竟也生出些不舍來,可是平郡王用一句話打破了他關于父慈子孝的幻想:“哥哥,今天我還是回家用飯吧。也好和母親說說怎么改園子的事兒。對了,姐夫你一起來嗎?”被一個郡王叫姐夫是個什么感覺,李靖想告訴你還不錯,要是旁邊沒有大舅哥要殺人的眼神就更妙了。京中的官司已經沒有賈赦什么事兒了,一路西北的行程不慢,可也快不到哪兒去。畢竟是九省巡檢、當朝一品大員出行,儀仗雖然沒有文官的繁復,隨從都是打馬而行,可是隨身用具、帳篷這些還是跟了二十多輛大車,想快也快不起來。除了按朝庭規制跟著的一百名侍衛,賈赦還從自己莊子上挑出了百名的長隨,管不管用,你只看那些人精亮的眼睛和鼓鼓的太陽xue,自己想去吧。要是問賈赦他的莊子在哪兒,他只會告訴你,這些都是管家的事兒,他一個大老爺才不cao心這點小事呢。有心人也向林之孝打探過,可林之孝說自己不過是府里的管家,不是莊子的管家,有問題請去問莊子的管家。反正不管怎么說,賈赦都帶著二百人的隊伍出現在了向西北的官道上。除了第一天住宿時,明明路過了一個鎮子,賈赦卻非得讓在野外扎營、讓大家有些手忙腳亂外,別的都隨時間的推移,走上了正軌。就是這二百人的隊伍,也沒了一開始時的涇渭分明,大家頗有打成一片的勢頭。那真是打成一片呀。每天早起,賈赦先不讓人收拾營地,而是所有人都繞著營地轉著圈地跑,跑夠十圈了,再由莊子上那些人的頭帶隊打上一套不知哪兒學來的拳。侍衛們開始能服氣一個莊子里出來的土狍子?不服氣,那就打唄。三五日下來,侍衛們就發現這個巡檢不是好糊弄的,人家帶出來的人,也不是來吃干飯的。就是人家那不知道名字的拳法,也是拳拳到rou打人生痛的。能來做侍衛的,有幾個不是心思活絡的?尤其是這次,跟著的人明顯得了帝心,走這一趟要是能入了大人的眼,說不定回去就能升一升。就是侍衛們與莊子上的人不和,不也為的是不能讓這些人借著是大人自己帶出來的,搶了自己的風頭?想明白的侍衛們收下自己的小心思,開始真的與莊子里出來的人和睦相處,還有人厚著臉向人討教拳法。不想莊子里的人并不藏私,你問我就教,教得還特認真,教完了咱們還得再切搓一下,幾日下來,侍衛們就已經讓各自的“師傅”收拾得服服貼貼。“大人這招不錯,不到十日就讓這些侍衛服帖了,小的佩服?!闭f這話的人也是從莊子里出來的,不過卻是書生打扮,賈赦對人介紹時只稱是時先生,是自己的文書相公。武將出門,帶著文書相公起草些奏折,應付些官面文章也是常事,就算是這位時先生的待遇與賈赦差不多,大家也都當賈赦分外看重讀書人。畢竟人家前岳父家一門都是讀書人,沒見人家現在還父親長父親短的叫個不停。賈赦搖搖頭:“離服帖還早著呢,不過是面上服氣罷了。這些人是個什么來歷,你還能不聽得知道?不定咱們放個那啥,”看了看時先生的臉色,賈赦把那個不雅的字自己吞下:“就這也行吧,反正不能咱們到了人家的地頭,自己跟來的人與人家一起難為咱們?!?/br>時先生納悶地問:“這些人都是榮公舊人,你略安撫幾句就行了,何必如此鄭重?”賈赦嗤笑了一聲:“收起你的嘴臉。誰會信當年的小諸葛時銘時安遠,在莊子里呆了二十年就真的呆傻了?”那時先生也是一笑:“行路煩悶,自然得說說笑笑才易打發時間。你心里有數就好。這些年呆在莊子上不見你的動靜,還以為你真的一蹶不振了,好在還有今日?!?/br>賈赦此時卻搖搖頭:“我這次出來,是真心為了當今收拾舊部?!?/br>時先生有點驚訝:“明明...”賈赦再搖頭:“當年這些東西就在我手里,比現在重新收拾起來容不容易?可是太子不讓動!他怕一旦我動了,那天下就亂了。寧做太平犬、不做離亂人,這話你沒聽過?一將功成萬骨枯,這話你沒聽過?所以太子不讓動!”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