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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向皇帝施壓也未可知?!?/br>賈母卻沒他這樣淺?。骸熬退闶菦]有成功,可他畢竟還是說了話的??梢姴⒉皇峭耆还苣氵@個弟弟。你還是去一次為好。再說你現在還在家反省,這次甄家一倒,說不得會有空缺,也得你大哥出力?!?/br>賈政就不愛聽這話,要再換個人,他能噴人一臉??烧l讓說這話的是他的老娘。自認是孝子的賈政只是沉默以對。對這個兒子的脾氣,賈母有什么不明白?還是勸他:“如今你復起才是大事,那些意氣還是放一放的好?!?/br>話說到這份上,賈政只能聽從??墒撬磺樵赶蛸Z赦低頭,賈赦也沒賤到非得問他,于是二人又一次不歡而散??墒琴Z政回去對賈母時的說法就成了賈赦不光不愿意幫忙,還對他極盡挖苦之能事。想著大兒子的尿性,賈母對此倒有幾分相信。再不想承認,也明白過來自己搬離將軍府,真不是一步好棋??墒乾F在說什么都晚了,賈母少不得拿出自己所剩不多的私房,貼補小兒子復起之用。可還沒等賈政有起復的消息,他就不得不再次登上將軍府的大門,求他最不愿意求的賈赦。無他,薛蟠的事兒發了。要說賈雨村這神人,自從判了薛蟠的案子,就入了“江南王”甄家的眼,因著賈家的關系,竟把他當成自己人來培養。不想時任金陵知府的賈雨村,在得知甄家風光不再后,第一時間上了請罪折子,將當日錯判的葫蘆案,說成是受了甄、賈、王三家逼迫,不得不為。這些年他潛入甄家內部,收集了大量不法證據,要進獻給皇上。同時上報的還有王夫人當時拿賈赦帖子寫下的書信。薛家畢竟在金陵還有族人,有些厚道的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了薛姨媽。薛姨媽能有什么辦法?她現在除了錢,只剩下一個jiejie可以依靠,這不就哭上了賈府?人也沒有別的要求,只一條,保住薛蟠的命。王夫人現在也是一籌莫展,賈政已經是個白身,就算當年他不是白身的時候,用的也是賈赦的帖子,可是現在這帖子別說拿了,就是見也見不到??墒乾F在兩房的關系說是勢同水火也不為過,就是原來用過賈赦的帖子也得捂住。為了救兒子,薛姨媽也是鐵了心。一見王夫人的推托之意,甩出了殺手锏:不救薛蟠也行,還錢吧。我自己用錢去買我兒子的命!王夫人傻眼了,她自己的meimei自己清楚,平時是沒有這個腦子也沒有這個膽子和自己撕破臉的,可現在選擇行此下策,可見決心之大。為母則強,王夫人能為了賈寶玉與賈政對喊,薛姨媽又為什么不為了兒子和王夫人翻臉?沒有錢的王夫人,只好用起拖延的法子,可是她忘記了一件事兒:此時薛姨媽只是聽到了風聲,薛蟠還沒有入獄,他還能親自拜會賈政。要說薛姨媽和她兒子是沒有這個腦子,可她們有一個有腦子的女兒與meimei。自搬入大觀園一事讓王夫人算計了擺設之后,薛寶釵對這個姨媽的底線已經不做希望。等知道自己母親連借據都沒有就借給人四十萬兩銀子的時候,她都要絕望了?,F在家里家底如何,她比薛蟠還清楚,這四十萬兩銀子對如今沒落的薛家意味著什么。所以在薛姨媽拜訪王夫人的時候,薛蟠也到書房見了賈政。等薛蟠說出他們家借錢修大觀園一事,賈政自然十分尷尬:他沒有王夫人那么不愛惜羽毛,還是自認正直的。利用他的“正直”,薛蟠成功的用兩行眼淚,換來了賈政的一紙借據——他說因為自己不小心弄爛了借據,怕讓母親擔心,又怕一旦和姨媽說起就會被母親知道,看姨夫能不能幫下忙,重新給寫上一份。知道王夫人確實向人借過錢,做為一個正直的長輩,賈政義不容辭地幫小輩一個小忙,畢竟孩子也是出于不想讓母親cao心的孝心,同為孝子的賈政怎么能不幫這個忙呢。而且為了幫人幫到底,賈政并沒有告訴王夫人此事。隨著賈雨村也被鎖拿進京,薛蟠就開始了順天府之旅,薛姨媽和薛寶釵手拿賈政親手寫下的借條再次登門。這次王夫人也無法可想,只能謀于賈政??少Z政已經是一介白身,又有什么法子?這不就來到將軍府,請賈赦出面周旋。面對不請自來的賈政,賈赦不用問都知道來意,可是他卻沒那個心思幫忙。要是殺人都不入罪,可以憑借金錢或權勢草菅人命,那這世界還有沒有人再去追求正義和公理?就算是賈政婉轉地說出薛家愿意拿錢買命的意思,也讓賈赦給噴了一臉:你還是讀過圣賢書的人?你還自以為清高?連殺人償命這么淺顯的道理都不懂,不怪皇帝讓你在家反省。幸虧原來你只是在工部,要是你在刑部還不得冤案滿天下呀。被噴了一臉的賈政只能擦擦臉上的唾沫,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家中??墒琴Z赦能噴他,他不是也能噴別人?給他找了這個麻煩的王夫人首當其沖,讓他劈頭蓋臉地臭罵一頓。王夫人也是一肚子委屈:妹子突然翻臉,丈夫又沒有作為,兒子還小,女兒音信不通。凡此種種,足夠王夫人到賈母跟前哭訴一場。對自己小兒子越來越失望的賈母,卻知道他家財務狀況,看著自己越來越少的私房,賈母還能不知道王夫人真正的目的?唉,賈母長嘆一聲,要保住自己的私房,再不待見大兒子,也得讓人去請他過來。可是失望一個連著一個,當賈母得知大兒子回復她,自己正在收拾行裝準備出京巡檢,等臨行前再來與老太太磕頭時,一種大勢已去的無力感籠罩了賈母。和賈母一起等消息的王夫人也失望,可是她多少有些心里準備,自己這個突然轉性的大伯,并不是老太太隨便捏扁揉圓的。失望的賈母病倒了。焦燥的賈赦不得不再次上了賈政的門。沒辦法,這個老太太是他的生母,不管和誰住在一起都改不了這個事實。他是真的焦燥——前任九省巡檢已經被牛繼業押解回京,離他去巡檢的時候真不遠了。于是賈政再次悲摧地讓賈赦噴了一臉:你要是照顧不好老太太,當時就別把人接到跟前?,F在三天兩頭的生病,你不能說你照顧的好吧?再說老太太病成這個樣子,太醫呢?診過病了沒有?賈政已經是一介白身了,到哪兒去請太醫?他只能一臉死灰的聽完賈赦的指責,再灰著一張臉請隨賈赦而來的御醫進屋給賈母診脈。賈母自然聽見小兒子被噴的話,可是這次她并沒有出面維護——小兒子給她找來醫館坐堂的大夫那一刻,她感到了最深刻的失望,所以有人提醒他一下也好,免得還以為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二老爺。賈赦聽御醫說起老太太是郁結于心也是醉了:你都和你心愛的小兒子住在一起了,還有什么好郁結的?不過他還是當著御醫的面問道:“老太太,如果在這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