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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不計較了。別說那個婆子,就是賈政也覺得自己沒臉再呆下去。賈赦才不管他面子好不好看:“老二呀,上次母親暈倒時你就是這樣,不問清楚先指責于我,那時我就當你是關心母親一時情急??墒沁@次又是如此,怎么在你心中一個內侄,比我這個兄長還讓你上心嗎?”你分得清里外不?最后一句話他沒說,可是屋里的人都聽懂了。大家是講個親親相匿,可是這親也有個遠近,可今天賈政卻把這個遠近搞反了,因此沒法回答賈赦的問話。賈赦故意搖頭一嘆:“唉,沒想到我這個做兄長的如此不讓你信任,屢次為了不相關的小事指責于我,想來你是真看不上我這個做兄長的。也罷,你是讀書之人,我也不好強求,好在咱們已經分過家了,老二,你看與其你每每看我生厭還得忍著,不如找個地方搬出去?”這是什么樣的展開節奏?賈政只剩下大字的蒙逼。那婆子想找個地縫把自己藏起來——聽見人家兄弟撒破臉,導火的還是自己,是不是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賈赦拍拍賈政的肩膀:“你也不用做出一幅不舍的樣子,我知道你早就盼著這一天。搬出去自己當家做主,又明正言順,還離了我這個幸進的混帳兄長,免得人說你趨炎附勢。幾全其美的事,兄長知道你心里高興,不用裝了?!?/br>誰裝了,賈政根本不知道這話題怎么就轉到他得搬家上來,明明他是來替王仁向賈赦討還公道的,怎么就成了他與賈赦相看兩厭非得搬家呢?確實,他心底是瞧不上自己這個不學無術的兄長,可是他也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先是榮國公府后是將軍府,出去人人都得叫他一聲二老爺??墒前岢鋈?,他是當家做主了,一個五品官的家主?想到這里賈政打了一個哆嗦。“不,兄長?!辟Z政這回也不嘴拙了:“是弟弟偏聽偏信,不該指責兄長。還請兄長看在弟弟是為了親戚的份上原諒一二?!?/br>賈赦可堅定了。不能不堅定呀,他早就看好東大院這個繼承人才能住的地方,要給賈璉再娶做新房,原來因為大觀園建成,元春省親不好提這話,可是現在親也省完了,還是各自需尋各自門的好。你說園子里的人怎么辦?賈赦覺得這就不是個事兒,把東大院和大觀園的門堵死不就行了。至于那些人出行的問題更好說,哪面墻上還掏不得一個窟窿。所以賈赦堅定地搖頭:“衰莫大于心死,這一次次的,我這個當兄長的已經傷心至死?!?/br>第115章別說賈政,就是賈母也不同意她一向偏心的小兒子搬出去。你說賈母怎么知道的?人家有個媽寶兒子,沒過夜就知道了好不。這不一大早的,鴛鴦就來到榮禧堂請賈赦和邢夫人了。反正現在賈赦無事一身輕,他有的是時間與這對母子死磕。所以賈母罵她的,賈赦只是一句話:“我已經讓老二傷透了心。這樣兄弟相疑不是家族之福,不如搬開大家都省心?!?/br>你是省心了,別人是糟心。賈母哭道:“我又沒生多,只你們兄弟二人還不相互扶持,讓我有何顏面去見你死去的父親?國公爺呀,你就不該留下我一個人,讓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欺到頭上。我要是當時就和你去了也就不cao這份心了??墒悄菚r我就放不下這幫孽障呀,才有今日之辱,國公爺,你就讓我與你去了吧?!?/br>靠,你是看過吧?賈赦被自己的想法逗得想笑,卻也只能忍著,可是那嘴角的笑意不是好遮掩的,讓賈母看了個正著。自己都以死相逼了,這個老大竟然還笑得出來,賈母哭得更大聲了:“國公爺你看到了吧,有人這是巴不得我早死呀,你就讓我去了吧?!?/br>跪在一邊的孝順兒子賈政,用自以為隱忍的聲音喚道:“兄長...”賈赦一回神:“老太太可是不舒服?老二不是我說你,上次太醫就說過老太太不能再大悲大喜,咱們之間這點小事兒你又驚動老太太干什么?要是老太太有個好歹,你可擔得起?”分明是你要擾得家宅不寧,讓人一搬再搬,現在居然指責起我來了。賈政出離憤怒了:“兄長還是不要再掩飾了。分明是你容不下我,一定要讓我搬出去,怎么現在倒指責起我來?”賈赦點點頭:“我并不是在掩飾,這分明就是事實。我說清事實你就覺得受不了,覺得我是在指責你。就算是指責,我一個當兄長的教訓你,也是盡了長兄如父的責任?,F在你知道讓人指責的滋味不好受吧?這樣的指責一次你都受不了,可是你無端指責我這個做兄長的不是一次兩次?!遍L兄如父,這是賈赦的武器,兄友弟恭,你做弟弟的都不恭敬,讓我從何友起?賈政再次語塞。王夫人也加入戰團:“大伯,就算是昨天我娘家來人話沒說清楚,可是誰家的孩子自家不心疼?來問問也不為過吧?!?/br>賈赦道:“的確不為過。只要是實話實說,怎么問都行??墒且痪鋵嵲挍]有就往人身上扣屎盆子,擱你你能忍?”賈母道:“你弟弟弟媳婦都已經給你賠禮了,你還要怎樣?非得趕盡殺絕不成?”賈赦搖頭:“老太太言重了。是老二看不得我好,只要我有點高興的事他就得整點事兒出來膈應一下我,說實話吧,我受夠了。他要是這次還不搬,老太太,你想我會不會提前把爵位讓給璉兒?反正我現在的實職也是一品,將爵位給了璉兒,家里兩個一品也不錯?!?/br>你是不錯,別人是錯上加錯。這當弟弟的住在哥哥家里,還能說是兄弟友愛互相扶持,可是住到侄子家里算什么?打秋風的?聽他話說到這份上,賈母和賈政夫婦都知道這個家是不搬也得搬了。賈母老淚流得斷線的珠子一般,賈政也紅了眼圈,王夫人更不想自己娘家不過打發個婆子問一聲自己一家就讓人掃地出門,淚水更是與賈母的有一拼。她一恨賈赦不留情面,就算是王仁給了你一下子又能打多重?至于不依不饒非得讓人家上門賠禮都不接著?二恨自己娘家嫂子派來的人學話不清楚,生生讓賈赦拿住了把柄。一邊哭一邊恨,不想賈政突然對她道:“無知婦人,只會哭嗎?還不回去收拾東西,等著讓人扔出去是不是?”賈政已經想通,反正是要搬了,那也不必再受賈赦的氣,他不能罵賈赦,還不能罵王夫人?賈母不知他心中所想,還要與賈赦商量:“你弟弟就算是搬,也得選日子算時辰,又得先把房子打掃得好歹能住人不是?!?/br>賈赦對著賈母道:“老太太沒聽見剛才老二的話?可見他心里也是愿意搬的,這就要回去收拾東西了。咱們也不好攔著老二出去當家做主。只是我什么時候出去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