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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就沒見他不耐煩,賈赦心中只剩下一個服字。這天二人一起出宮后,宮門前本應各自上車,賈赦叫住平郡王:“王爺回府可有急事?”只見平郡王一臉驚喜:“父親有什么吩咐?”頭疼、腳疼、指甲蓋疼,賈赦各種不舒服一起來:“下官想請平郡王喝上一杯,不知郡王是否賞臉?!?/br>“父親有雅興,兒子自然該服侍左右?!?/br>賈赦想說我后悔了,你就當我剛才放了個屁沒聽見行不行?等二人在京中最大的酒樓忘情樓包廂中坐定,酒菜上齊,賈赦不說話,平郡王只小心為他斟酒也不說話。二B青年哪來的定力,賈赦不一時就敗下陣來,望著平郡王道:“郡王可知先太子?”那是人家老子好不好?果然平郡王就說:“自然知曉?!?/br>“知曉就好?!辟Z赦舉杯飲盡:“太子殿下心系徒家天下,不為一人得失為念?!迸e杯再飲盡。平郡王道:“徒家子孫,哪個不心系徒家天下?”賈赦再舉杯:“太子心中卻是先有天下,再有徒家?!庇诛嫳M。平郡王卻轉了話題:“聽說此處二十年前叫得意居?”賈赦一震,望向平郡王,只聽他自顧自說道:“人生得意須盡歡,何為得意?快意恩仇算不算?”只見賈赦把杯一摔,自己挑簾走了。走出酒樓也不坐車,只一個人慢慢向榮國府方向去,小廝們不敢打擾,遠遠地跟著。“父親?”賈赦現在就聽不得這個,一抬手向來人就是一巴掌:“不許叫我父親?!?/br>“你也知道你不配讓人叫父親?”張清怒道:“孩子見你心神不定,好心好意地來伺候你,你倒矯情上來。璉兒即是他不讓你叫,以后離他遠遠的就是,只叫他、只叫他...”到底相臣風度不能口出穢言,只讓賈璉自己意會去。賈赦在這個大舅子面前從來是慫人一個,那心中的悲涼已經去了爪哇國,問二人:“你們來得到巧?!?/br>“父親?”賈璉還有些擔心,剛才那個蒼涼的背影真與他老子平日的作派千差萬別,仿佛下一刻就能將背負的人壓倒:“不知父親從哪里來,也不坐車,離府里還好一段路呢?!?/br>“我從忘情樓來,與平郡王喝了一杯?!边@些只要大舅子想知道,不過是讓人打聽的工夫,并不費事,也沒有隱滿的必要。張清聽了忘情樓,也是一默,見賈赦到底情緒不高,定定地看向他道:“太上忘情。你即已經出了府,璉兒也有了差事,前事何須再提?!?/br>并不是我要不提就沒人提呀。賈赦胡嚕一把臉,向一頭霧水的賈璉道:“你大舅舅可用了飯沒有?要是沒用過就請到府上便飯可好?”張清沒好氣:“我說過再不入那個府門,你是誠心想請人吃飯還是想讓人不痛快?”賈璉見二人又要頂牛,打圓場道:“已經在祖父家用過了,大舅要去與張尚書手談,我因順路送舅舅一段?!?/br>“大哥,”賈赦又笑得沒臉沒皮:“打個商量?”張清也見不得剛才賈赦那失魂落魄的樣兒,見他緩過來氣道:“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兒子我不是日日給帶著。賈赦打蛇隨棍上,知道他大舅子嘴硬心軟,把自己的意思說出來:“我幾天沒去給母親請安了,等休沐日帶邢氏和孩子去給母親請安可好?”好個屁。張大學士當街暴跳如雷,這是人干事兒?賈璉這些天日日下衙后就到張府請教,行動坐臥都有人提起他早去的親娘,怎能體會不到他娘在張府的份量?也讓他老子這神來一筆搞得一臉蒙逼。罪魁禍首還一臉無辜地解釋:“那邢氏是個小家出來的,到了府里更不得我們那個老太太的眼,交際應酬十分不在行?,F在家中又只能她出面,不然璉兒續弦又得讓我家那個老太太拿捏?!?/br>又被深沉父愛糊了一臉的賈璉星星眼地看賈赦,讓張清心肝脾腑無一處不疼,只覺到底人家才是親父子,自己再疼也是白疼。賈赦一眼即明,示意賈璉:想不想續個好人,可就看你自己了。賈璉秒懂,桃花眼帶水光,看得張清以為meimei在懇求自己,一時糊涂就點了頭。聽了張清回話的張老太爺倒比他淡定:“從他來那天,我就知道他得一點一點把他那房的人讓我都認全了。去回你母親吧,別的不必提,只告訴你母親他那個閨女是淑英陪嫁丫頭生的?!?/br>張老太太聽了也無話,反勸張清:“那時他自己哪兒顧得上自己找哪個,這些年他比咱們還苦些?!?/br>“他苦什么?小老婆通房一大堆,庶女庶子都出來了?!?/br>“你看看他庶子庶女的歲數,何必叫這個真?!甭爮埨咸脑?,張清只告訴自己太太:“先備上禮吧。父親說他那個庶女是陪嫁丫頭生的,找找府上可還有他家的人,要有也讓丫頭見見?!睆埓筇珣虏惶?。從那日起,賈赦日日帶了平郡王到忘情樓喝上一杯。平郡王不說話,他就好好吃菜喝酒,只要平郡王說一句話,哪怕只說是讓小二添個茶水,他立時摔杯走人,要不是看他是東家,估計人家酒樓得給他上個鐵杯子。皇帝聽忠順說兩人接上了頭,樂顛顛地到棲凰宮找皇后:“惡人還得惡人磨,那混蛋如今天天到忘情樓去,幾天下來眼都摳摟了?!?/br>皇后有點不解,她接收的記憶并不全:“不過是個酒樓,吃得好才多去幾次,吃得不好不去就是,那家伙也不是個自己找罪受的,不是真和平郡王有什么?”皇帝大奇:“你竟忘了?當年不是那混蛋說什么京城紈绔人傻錢多,做個酒樓一是打聽了消息,二來把價定得高高的,非一流紈绔不能入內,得的金錢還可修橋補路,好過將錢讓秦樓楚館掙去。硬逼看我和太子哥哥出份子建了酒樓?!币娀屎蠡腥淮笪?,有點不憤地說:“取個名字叫什么得意居,說是他的得意之作。哼?!蹦菚r誰不得意呢,都以為自己可以一言平胡虜,半語定朝綱,誰知現在只能忘情。皇后感嘆一聲:“他雖荒廢了二十年,這酒樓到底還是打理得不錯,聽說現在是京城第一大酒樓,幾家養生堂都是忘情樓支撐著?!?/br>皇帝翻兒了:“他打理?除了二十年前給樓改了個名字,都是我的人在打理。一年他只那天去喝次酒,再哪兒還能見他的影子?!?/br>皇后拉皇帝的手,一下一下拍得象是安撫炸毛的貓:“他是在試平郡王的耐心吧。讓他在平郡王跟前發泄去,省得時不時給你找麻煩,你還得給他收拾亂攤子?!边@話說到了皇帝心里:“就沒見太上皇那么護短的,多說一句也不行,那混蛋在太上皇那給我上眼藥倒是一上一個準?!?/br>“這還不好辦?!被屎笱垡晦D:“他不是不愛上朝嗎?你就說他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