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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些什么呢?”一惠焦急地問。 醫生欲言又止,在看了看書言的表情后,才慢慢地吐出兩個字:“等待?!?/br> 書言沉默不語。 一惠推書言離開醫生辦公室。 “醫生真是太討厭了!明知道我這么擔心,他還故意賣關子!” 書言咳嗽了兩聲后笑著說:“你有什么好擔心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哈?你敢說我是太監?”一惠舉拳要打,看見書言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頓時又喪氣下來,“書言,為什么你總是能這么淡定呢?” 書言淡淡道:“反正急也沒用,不是嗎?該來的,總會來,你想躲,也躲不開,咳咳!” “可是,我就是怕嘛……”一惠低下頭、喃喃地說。 兩人到了注射室。 一惠把書言推到空位上,“吶,先說好了,今天是周末,我不用上班的!所以你不用再找任何借口趕我走!” 瞧一惠那一臉認真的樣兒,書言噗哧一聲笑了。 “好好好,不趕你走,既然你這么喜歡看我出糗的樣子,那就讓你看個夠吧……”說完,書言又咳嗽起來,但一瞧見一惠那馬上變得緊張起來的表情,他又趕緊笑笑、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 一惠去請護士,書言轉頭,到處去找小由,發現他不在,于是等護士過來后,他問護士小由的情況。護士說:“他不會再來了?!?/br> “為什么?” “好像是醫藥費負擔不起了吧,他們已經決定回老家了!” 書言一聽,只覺得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似的、全身冰涼徹骨。 一惠湊過來緊張地問:“書言你沒事吧?” 書言只無力地搖搖頭。 書言一打完針,就迫不及待地去護士站打聽了小由的聯系方式。 “書言!”一惠見書言明明打了針后臉色那么不好,卻還盡顧著別人,忍不住沖他抱怨道:“那個小孩跟你有什么關系啊,為什么你這么在意他??!” 書言輕聲道:“如果你見過小由,你就不會這么說了……”說完,他顧自驅動輪椅、離開了注射室。 到了外面,他拿出護士給他的手機號碼撥過去。 一個女人接聽了他的電話。 “你找誰?” 書言道:“你好,請問您是小由的mama嗎?” 半小時后,書言見到了小由的mama,那是一個年輕的、但神色憔悴的女人,沒有化妝,衣著樸素,背著一個簡單的布包,當她看到書言、并發現他是一個坐在輪椅里的殘疾人時,她一瞬間表現得有些吃驚。但她依舊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她很快就收起了她那副很有可能會傷害到別人的表情,并朝正向她移動過來的書言迎面走上去。 “你好,梅書言?” “是,你好,小由mama?!?/br> 兩人相互問好后,便決定就近在湖邊找個地方坐坐。 剛坐定,書言就開門見山地說:“小由mama,我聽護士說,你們要回老家了,那小由的病怎么辦呢?” 小由mama定定地看了書言一眼,說:“沒辦法,回去以后,可能會改吃中藥吧……” “您確定改吃中藥會更有利于治療小由的病嗎?還是您有什么困難,不能讓小由再繼續目前的治療呢?” “為什么你會這么關心這件事呢?”小由mama一臉困惑地看著書言,“我以為,你和小由認識并不久……” “是,我的確和小由認識得并不久,但是我喜歡他,如果您是遇到了什么困難,我希望我能幫助您……” “幫助我?”小由mama戒備地看了看書言,然后說:“不,我不需要你的幫助?!闭f著,她抓起包、站起身,準備走。 “小由mama,你等一下!”書言忙劃動輪椅趕到她面前:“我知道,我的做法,肯定會讓你覺得很唐突,但我是真心實意的,請你們不要就這么輕易地放棄小由,他年紀還這么小,難道你們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嗎?” “死?”一聽到這個字,小由mama像被針狠狠地刺中了似的整個人跳了起來:“是誰告訴你我們這么做是讓小由去死的?而且,你一個外人,憑什么來指責我們的做法!我們只是換了個地方讓小由去治療而已,而且也是經過小由自己同意的!”說完,小由mama憤而離去。 書言怔怔地停在原地,沒多久,一惠出現在他身旁。 “這下你滿意了吧?都叫你不要多管閑事了……”一惠嘟嘟噥噥地說。 書言低頭、無語。 隔天開始,書言不用再去醫院打針了,但化驗報告還得等到明天才能取。 一惠一早就開始收拾行李,因為書言需要回家了。 結果書言說:“先不用那么急,我們還是去哪里玩一下再說吧?” 玩? 一惠抬起眼,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定定地看著書言,結果書言被她惹笑了,“好歹跟家里人說是出來旅游的,總不能一張照片、一樣紀念品都不帶回去吧?”書言笑著說。 一惠呆呆地“哦”了一句,可她的表情還是一副提不起勁的樣子。 書言知道她一定是在擔心化驗報告的事,于是鼓動她說:“你想去哪里玩?難得可以陪你一次,有什么想法,你盡管提?!?/br> “真的?” “真的?!?/br> 可是一惠在那兒苦惱了半天,最后還是說:“我想不出來……”跟著她又說:“你真的要出去玩嗎?身體吃得消嗎?今天氣溫好像很低哎,萬一感冒了……” “我上網搜搜看就近有什么好玩的……”書言顧自掏出手機查起來…… 然后他們去了附近的購物廣場,先去逛商場,再去吃甜點,然后又去唱歌……可是一惠的歌聲實在是太難聽了!讓書言進去后沒多久就開始嚴重后悔!不過,看一惠的樣子,終于一點一點的變得開心起來了,書言也感到如釋重負。 唱完歌后,大家肚子也餓了,于是找了家餐廳坐進去。 書言把服務員遞來的菜單交給一惠,讓她隨便點。 誰知,一惠一點就是一大桌。 書言差點噴了,“就算是我請客,你也不用這么浪費吧?” “浪什么費??!你有多久沒有好好吃飯啦?當然要一次性補回來??!不然回家后,書語jiejie要是問我,說出來一個星期都把你餓瘦了,那我可怎么辦呀?” 書言一聽,立馬閉嘴了。 然后,他就看著一惠抓起筷子,開始呼呼地往他面前的碗里夾菜,沒幾分鐘,那只碗就變成了一座食物山。 本來就沒多少食欲的書言,一看到這副場景,更是頭皮發麻。 “這也太多了吧,我哪吃得下?” 一惠瞪眼:“吃不下?吃不下那就用塞的!怎么樣?要我幫忙么?” 書言被嚇到,立刻把頭甩得跟撥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