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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當,切磋一番就是了?!闭f罷,亮出雙劍,身如彩鳳一般像他襲來。張致和同樣使用靜山、沉璧二劍,就在原地不動如山,攔下了來人犀利的攻勢。女子的一招一式無不凌厲而輕盈,嬌美的身軀化為最有力而可怕的武器,修長的雙腿會在一瞬間彎起,并用膝蓋襲擊你的腹部,抑或筆直地踢向你的腦袋,甚至直接把你的下身踢爆;而柔韌的腰肢可以像蛇一樣纏在人的身上,完成一次完美的絞殺。甚至在張致和僥幸地和她拉開了距離之后,但是在劍舞的加持下,她已然能夠爆發凌厲的攻勢,道道寒光劈出,在地上刮出了一道道的雪痕。在這里,人神合一,只有原始的力量搏殺!完美的劍術與磅礴的法力合二為一,化為獨一無二的死亡之舞。張致和覺得自從突破化神之后,一直平靜的心湖第一次沸騰起來,戰斗!戰斗!再一次的戰斗!他興奮地想著,在每一次第戰斗,與道合真,在每一次的戰斗中品嘗戰斗的甘美。他雖然興奮至極,但卻更加冷靜,仿佛是一只狡猾而兇殘的猛獸一樣,在場中繞著女子飛快地游走,偶爾才伸出鋒銳的爪子去試探她的實力。同樣的女子,也不會被動挨打,輕盈如風地追逐著來犯者的身影,劍影如電,劍痕如雪,四周的簾幕在劍氣的分割下紛紛揚揚地落下,如同鮮美的花瓣,如同鮮紅的血花。終于張致和仿佛像是累了一般被她追上了,女子幾乎是莽撞地撞進了張致和的懷抱,而進來之后,她就再也無法離開了。空氣中的水飛快地凝為水滴,隨即變為冰珠,白雪紛飛,遲緩了女子輕盈的腳步,冰屑如刀在她白皙無暇的肌膚上劃出了道道的傷口。反攻正式開始!張致和同樣開始了他的劍器之舞,與女子還略帶嬌柔繁復的舞蹈不同,他就是力量之美的體現,飄逸道袍也掩蓋不下的矯健身體,飽含著極其恐怖的力量。只是普通的劈砍就能幾乎造成空間的震蕩與渙散。在他瘋狂的攻擊,下女子被迫轉向守勢。但是作為一個劍修,張致和絕對是痛打落水狗,得勢不饒人,最終在疾風暴雨般的打擊下,一絲血痕劃過女子嬌嫩的脖項。他拿著劍挾制著她,說道:“你輸了?!?/br>女子露出了一抹促狹的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劍修呀?!痹捯魟偮?,眼前的畫面散去,他又回到了昔才的大殿之中,但是南溟夫人卻不在了,他左看右看,還是看不到沈中玉的所在,至于自家師父更是無跡可尋。而在此時,沈中玉在營帳之中,終于想出了一個頗為冒險但是卻有用的方法,希望以此來瓦解敵方騎兵的優勢,用一個個烏龜殼將這些人包起來,然后這些龜殼也是長刺的,等到騎兵沖進來的時候,長刺的龜殼會把馬上的士兵挑下馬。幸好這個世界再擬真也不至于真實到讓人無路可走,至少沈中玉在推行這一決定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人的質疑,也沒有受到任何抵制,手下的士兵接到命令之后,立刻就開始了排演。他嘆了口氣,本來還以為要浪費幾日,來說服他們。恰恰排演完成,戰書已到。沈中玉看了一眼,寫了個大大一個戰字上去,筆墨淋漓,在絹布上張牙舞爪,幾乎將絹布上的戰書,那一行行遒勁秀美的文字襯托成美麗的花紋。戰爭在一日之后打響。訓練有素的駿馬馱著耀武揚威的騎士向他們沖來,馬蹄聲聲如同雷響。但是,與站在一邊膀大腰圓的士兵們相比,看著瘦弱得多的沈中玉還是堅持站在戰場的樓車上看著地上的戰斗。駿馬沖過來了,已經到了非常近、非常危險的地步,沈中玉揮了揮手,樓車上的旗手揮了揮手中的旗幟,地上步兵陣勢立刻就開始了變化,每十個人結成一個圓陣,圓陣外是人高的盾牌,在盾牌的縫隙是砍馬刀和長槍。對面的騎兵看到了,但卻無法強行勒住坐騎的沖鋒,不是筆直地沖入了這條死亡之路,就是東歪西倒,人仰馬翻地倒在了路上,被后來的人無情踐踏。一瞬間,駿馬帶著騎兵完全沖入圓陣之中,圓陣一變,抽冷子就伸出一支長槍,挑開了駿馬柔軟的馬腹,抑或將馬背上的士兵挑落在地。大半日后,戰斗結束,鼻尖縈繞著濃重的血腥味,耳邊包圍著駿馬的哀鳴與人類的痛呼,沈中玉似無所覺地走入敵軍的營帳,拿起了他們掌兵的印璽。與此同時,四周的景象如同漣漪散開,凡人、駿馬、營帳化為最為精純的靈氣散去,沈中玉看著這神奇的一幕,心中若有所得,但始終霧里看花終隔一層,若果他明白了,這將是他這一次棋局之中最大的收獲。等回到先前的大殿的時候,他看到了安然無恙的張致和,心里一松,上前就抱著張致和,感覺到清冽如霜雪的氣味,以及一點淡淡的血腥味,忍不住說道:“打架了?”張致和道:“打了一場?!?/br>兩人詳細地分享了各自的遭遇,然后忍不住想到,不知道楚鳳歌會遇到什么呢?第186章楚鳳歌端正地跪在黑暗之中,靜默不動。他仍然感覺到太陽灑在身上溫暖的氣息,并非在黑夜,而是他已經失去了光明,神識也失去了作用。他現在是一個盲人,雙眼仍殘留著錐心的疼痛,看來并非是天生所致的目盲,而是被人無情地挖去了雙眼。眼中仿佛有水流出,滑過臉頰敏感的肌膚,等流到唇角的時候,他用舌頭嘗了嘗,是血。他再摸索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修長柔軟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風吹過,稍稍吹散了身上奇怪的味道,這是剛才在下面看熱鬧的人扔到自己身上的。聾者善視,瞽者善聽,絕利一源,用師十倍。他現在不能看,只能聽,可以聽到臺下的紛紛議論,人們都在興奮地討論砍頭什么時候開始。楚鳳歌立刻就明白了,竟是絕命之時,還有兩個時辰,他就要死了。雖然早前南溟夫人說過不會涉及生命,但是楚鳳歌也不愿敷衍了事。他聽到旁邊守衛走過的聲音,用文雅而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請給我一把琴?!?/br>楚鳳歌除了練劍之后,還擅鼓琴,他當然可以仗著自己的武藝修為在守衛經過自己的片刻奪取他的武器,從而脫身。但是他想到先前南溟夫人所說的考驗,自己說的就是鼓琴,不會敷衍了事,但也不會無視規則。守衛仿佛被震住了一樣,過了不到一個時辰就給了他一把琴。他摸了摸,這只是再普通不過的琴,勾弦一試,比不上自己往常用的。但他一個一個音調準了一次,橫琴在膝,再次沉默了。良久,等到日影稍移,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問斬之時。他終于撥動了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