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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自卑執著的心理一直伴隨著他長大,也正因為如此他才那么恨拋棄他的閔晹,也無法愛上被父母寵在掌心里的葉顏。女人失去理智起來的力道是不能小看的,葉顏很清楚元韶的軟肋在哪里,一捏到他的腰就強硬的將自己的身體撲了上去,低頭就要吻上去,她已經不管不顧的了,所有溫柔所有的情緒都在元韶要拋棄的她的那一瞬間爆發出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表現出自己多么愛這個男人,不能沒有他。元韶一偏頭想要躲過那個吻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讓他全身血液逆流的人,僵硬只是一會兒,就狠下心要甩開葉顏,即使這個時候去解釋對方也不會理他,但卻不能這樣就放于澄離開,他有預感若是讓于澄就這么走了,什么都完了。于澄的臉上聚起了譏誚的笑靨,眼眸深處沉甸甸的籠罩著一片陰影,遠遠望去卻是看不真切在想什么。甩幾次都沒有拉開葉顏,反而使她更加粘緊了,再次抬頭望向門外,那里哪里還有于澄的身影。當于澄拿到鑰匙,就乘坐電梯直接到了地下車庫,打開車門就坐到了駕駛位上,卻遲遲沒有動作,所有[于澄]出車禍的記憶時的記憶如同巖漿般涌到了太陽xue,就像一滴辣椒油滴到了眼睛里,刺的生疼。平日里從不自己開車的于澄,以為那場前身的車禍對他這個鳩占鵲巢的人并沒多大影響,但現在他顯然是高估了自己,在駕駛位上那對方向盤的恐懼感籠罩著他。好一會,定了定心神才顫抖著發動車子,踩上油門沖了出去。剛下樓的元韶四處張望了一會,隨即像是找到了,鎖住剛剛從地下車庫開車上來的于澄,他當機立斷的消失在于澄視野中,雖然不明所以對方的行為,但于澄并不想理會,自從知道了這人對自己不正常的心思還有和閔晹的關系,于澄無時無刻不在后悔當初怎么就招惹了他。上了高架橋后,漸漸收拾起前世開車的感覺,相信只要是男人,對車子都不會反感,前世的于澄就很喜歡,只是這一世一直沒碰,現在有了正大光明理由自己開車,他剛好過一把癮。后視鏡中,一輛車子漸漸接近,剛開始并沒有多在意,慢慢才驚覺那熟悉感,他不止一次曾經坐過的車子,以為是商務的車子竟然能開出跑車的速度,于澄向后視鏡望去,那輛車的擋風玻璃后果然是那張俊美的臉,那人深不見底的眼眸像是點燃了火星,引爆了于澄的心臟,是元韶!一看到那張臉,在休息室那幕接吻的畫面不期然的撞入他的腦海中,踩下油門,于澄咬牙不斷加快車速,。于澄這輛車子是經過YL特批的,飆起來的速度也是不容小覷的,但是后面的男人就像是一只怒發沖冠的獅子,步步緊逼,隨著那輛車的逼近于澄的心撲通撲通的幾乎要跳出嗓子眼里。心底的戾氣也被激發了出來,本來今天就有萬般不爽和壓抑,這樣瘋狂的速度到是讓他心中積壓的都發xiele出來,干脆就和元韶在這高架公路上玩起了飚車,超越了一輛輛車子都沒有停下的痕跡。不用看后視鏡,都知道那里面的男人用那深不見底的眼眸注視著自己的方位,該說果然是和閔晹有血緣關系嗎,骨子里都有那股子不顧一切的性子,于澄已經將車提升到最極限的速度,就連身體都快脫離地心引力似的。眼看終于要下高架了,于澄只能慢慢減速下坡,但那輛車子完全不顧下方擁擠的車輛,不但沒有停滯反而加速超了上來。隨著車子的超越,于澄的呼吸都漏了一個拍子,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瘋子!等于澄在旁邊岔道路口停下后,過度驚恐的心臟才緩下了速度,他轉頭就被一雙冷鷙的雙眼鎖住,這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那雙眼中沒有了平和溫柔,卸下了偽裝的他一雙眼眸黑洞洞的,如同深淵中冒著黑氣的河流。元韶的嘴角已有淡淡的笑紋,也許是因為長笑的緣故,發而延續著令人心魂失衡的魄力,開口的每一個字都敲在于澄的心尖上,“于澄,你失去平時的冷靜了!”這話說的篤定手心卻緊張的冒著細汗,那雙眼睛像是燃燒了兩蔟火苗,似要將于澄刻在心中。分析人的心理是元韶的強項,他這么多年的影帝可不是白當的,從小在那種環境中長大的他更有極為敏感的心思,在于澄身上更是把這種特長發揮出來,本來他很緊張也很害怕,剛剛今天和于澄告白了,怎么就偏偏撞見最不該撞見的。但一路上回想于澄當時的表情,細細琢磨下卻燃起了一絲希望,也許于澄對他并不是全然的無情。于澄冷冷的開口,握緊方向盤的手連關節都泛著青白,竭力克制著還沒退潮的恐懼和厭惡,“我曾聽人說,有種生物穿上衣服叫做衣冠禽獸,希望我今天遇到的不是?!?/br>胸口不由的一緊,元韶聽了反到強撐著怒氣隱而不發,元韶既高傲也自卑,紳士的面具已經戴得習慣了,再難受也能硬擺出一臉優雅,緩緩舒起一抹笑意,眼底似篤定般:“你還沒發現,今天的你對我說話總是偏激、嘲諷的,這和你平時的你不一樣,如果不是對我在乎又何必看到我就逃,你的心,已經亂了!”元韶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是不是有那么一點喜歡他了。“不論哪個男人,被一個同性戀吻過都會惡心排斥,還是一個我以為是朋友的男人背叛,哦,錯了,你還是個雙性戀的變態,男女通……”于澄口不擇言,被一語道破的難堪讓他脫口而出的話很惡毒,刺傷了元韶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從前世到現在,于澄從靈魂中恐懼的不是毒品,不是被冷藏,而是讓他窒息痛苦的同性之愛!“我不是!”沒有誰能夠忍受被喜歡的人不停說惡心,他不是同性戀,不是變態!狂怒的元韶打斷了于澄的話,緊繃的唇瓣都在發抖!如果這個人不是于澄他怎么會對男人有興趣!元韶的臉青的發紫,也許是被氣慘了,他緊緊的抓住于澄的雙肩,幾乎要捏碎的程度,聲音中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于澄,給我一次機會吧,如果到時候不愿意我一定放你離開?!?/br>忍著肩膀的痛楚,于澄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一樣,“我不可能愛男人的,更不可能愛你?!?/br>“為什么!”他雙眼像是充盈著鋪天蓋地的黑色旋窩,一不小心就會被卷進去的危機,銳利的猶如一只猛虎。“你還不明白嗎,你讓我惡心!”于澄的眼睛平靜而清澈,在這樣一望見底的眼睛中那抹厭惡是多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