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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我暫時不是卡特那家族的三長老,您不必在意這一點。倒是我沒有想到,貝司山上當家的已經不是血老大了。敢問閣下怎么稱呼?” 不管面前的人是誰,伏波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土匪。而是貴族。 心里的擔憂就不可遏制地瘋狂生長。如果米粒只是誤入土匪窩,那么他要救出她并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力氣,如果牽扯到貴族家族勢力,這件事就復雜了。 不過根據之前傳回來的影像。米粒的人身自由似乎沒有受到限制。這就很值得考量了:對面這個人到底知道不知道米粒的真實身份呢?如果知道,他為什么沒有把米粒帶回家族?如果不知道,他跟米粒之間又是什么關系呢? “敝人威斯頓。冒昧問一句,閣下今日前來是以什么身份?” 威斯頓?這個名字沒有聽過。不過既然相貌都做了偽裝,取個假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磥斫裉斓膶κ植⒉缓唵?。 伏波不由自主地向康斯頓身后望去,一群人金字塔形在后面散開。那里面并沒有米粒。他心下微微有些失望,卻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我此次前來,是希望能跟貝司山交個朋友。我想以卡特那家族的實力,作為朋友應該是很受歡迎的?!?/br> 康斯頓笑笑:“既然是談合作,那么里面請吧!我們貝司山很歡迎朋友,不過對敵人是毫不留情的?!?/br> 在米粒的屋子里,伏波與康斯頓見面的全過程都被錄成全息影像現場直播。 守在米粒身邊的斯加特見米粒呆呆地看著這兩個男人——一個前任男友,一個現任男友,而且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偏偏她的表情還含有無限的情愫。 斯加特就忍不住出言譏諷:“兩個虛偽的家伙,明明互相看不過眼,還非湊一塊兒客客氣氣地說話。要照我說,是男人就該在拳頭下面見真章?!?/br> 米粒白他一眼:“一點風度都沒有,真粗魯!” 斯加特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風度那玩意兒有什么用?在拳頭之下,任何風度都沒有還擊之力?!?/br> “可是拳頭不能解決所有問題,至少它不能創造幸福和諧的生活?!泵琢5恼Z氣中有淡淡的哀傷,“知道嗎,在我的家鄉,生活很安寧,不用一大早起來擔心炮彈落在自己頭上,也不用擔心隨時隨地會被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土匪搶劫。人們有充分的時間去享受生活,教育自己的孩子,感覺每一天都充滿了希望?!?/br> 斯加特一時語窒,竟無法反駁米粒。當然,這并不代表他接受米粒的觀念。在亂世之中,幸福和諧的生活只是妄想,保住性命才是第一位的,而這一點非拳頭不可。 不過,米粒的話卻在他心里激起了一道淡淡的漣漪。 南星人從生下來開始就在動蕩和戰亂中,從來沒有見識過和平。斯加特甚至想象不出和平會是個什么光景,享受生活是個什么概念,希望對生活又有什么意義。 至少應該比現在好得多吧!斯加特生出模模糊糊的想法,在這模糊中只有一點很清晰:如果能夠跟米粒一起,不用打仗、不用擔心生死,每天想吃就吃、想笑就笑、想玩就玩,好像也蠻不錯的。 一時之間,兩人竟難得保持了沉默,靜靜的看著伏波和康斯頓過招。 一個眼神復雜難明,心中千回百轉;另一個則充滿了憧憬,嘴角還掛著一絲亮晶晶的口水。 第一百七十八章 帝都動蕩(上) 伏波和康斯頓都是慣于政治交鋒的人,兩個人看起來談笑風生,廢話說了一大堆,暗中刺探和試探不斷,同時又輕輕松松將對方的刺探和試探含糊過去。 伏波不禁心下一沉:雖然事先預料貝司山上有高手,但是他們的估計還是不足得很。這個威斯頓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竟然如此老于世故,讓人找不到一丁點漏洞。如果繼續下去,他是不可能找到米粒的。 他不是不想用強,但是之前突然插進戰場的小股隊伍明顯有軍人作風,而貝司山原先的土匪也有了軍隊的影子,這后面絕對有其他貴族家族的影子。牽一發而動全身,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好姑且一試了。 他突然笑容一斂,湊近康斯頓低聲說:“此次我卡特那誠意十足,還是請出真正主事的人來跟我一談吧!” 康斯頓臉上的詫異毫無===3.=s=作偽的痕跡:“閣下這話好奇怪,難道您看不上鄙人,而想與血老大一談嗎?”。 伏波一笑,金發閃閃:“實不相瞞,我想與米粒小姐一談?!?/br> “米粒小姐?”康斯頓的口氣頓時降至零度以下,“閣下莫非在暗諷我貝司山是群女人?如果是,我威斯頓不怕跟閣下戰場一見!” 伏波緊緊盯住威斯頓的眼睛,對方斬釘截鐵、語帶憤怒,好似真的被羞辱了似的。如果不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定就被這個威斯頓給騙過去了。 他漠然說:“我卡特那從來不怕戰爭,如果我為戰而來,你貝司山此刻已是一片平地了?!?/br> 米粒嘴角有些神經質地扯了扯。斯加特卻是嗤之以鼻:“就憑他卡特那?要不是你不同意,他一踏進貝司山我就滅了他?!?/br> 米粒白他一眼:“然后呢?等著卡特那傾族之力來掃蕩我這個小山頭?” 斯加特不以為然:“區區卡特那怕個屁,你到我第二軍來,我看他們能玩出什么花樣?!?/br> 米粒聳聳眉梢,雖然不認同。但是斯加特的仗義之詞還是令她覺得很貼心?,F在斯加特就像她的藍顏,可以放肆,可以發泄,不用有任何顧慮。這種感覺挺放松,不過得好好把握尺度。萬一有逾越就當頭來一下,他就老實了。 見米粒不接話頭,斯加特果然還來勁了:“我還真覺得奇怪,你以前怎么就看上那個小白臉了?” “你管得寬!”米粒明顯不悅。 但斯加特顯然在這方面差根弦,眉飛色舞地說:“你看看,他既沒有我英武又沒我能干?;炝诉@么久才混了個老三,剛才還說把老三的位置也給弄丟了。我雖然敵不過那個老不死,但好歹也是個老二,手下有一幫兄弟,老不死的也管不到我頭上,多逍遙自在?!?/br> 這個說得雖然是事實,但米粒一向以打擊斯加特為樂,嘻嘻笑道:“對哦,你就是個二嘛!” 百千落井下石:“團長。你說得太多了,米粒最近休息得不好,需要靜養?!毖韵轮饽阍俸f擾亂米粒的心情,那不排除把你趕出去。 斯加特無奈。只得哼哼忍下。 康斯頓這邊,伏波已經嘆息著起立:“我伏波是誠心而來,威斯頓先生不信不要緊,我將再來。還請轉告她:當初雖是身不由己。但我一直痛悔,希望能補償一二,請勿視我為敵?!?/br> 康斯頓挑眉:“我不知道閣下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