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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也猜到了?!?/br> 一絲狠戾飛速從斯加特的眼中閃過。 百千鎮定地說:“你想殺人滅口嗎?你以為我在踏進你的書房之前,會不留后手?” 斯加特微微瞇起眼,像一頭隨時要跳起來撲向獵物的豹子:“你威脅我?” “不,我只想保證小四的安全?!卑偾О菏渍f:“夜場所有人都知道你帶走了小四,他們也都知道我走進了你的書房。一旦我失蹤了,我留給朋友的信件就會直接發布到幻視平臺,到時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小四的身份——我想這不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吧?” “你的朋友么?老子不介意把整個夜場清洗一遍?!彼辜犹匾慌奢p描淡寫,好像這只是喝杯水的事情一樣。 “我的朋友并不在夜場?!?/br> 斯加特想了想,玩味地看著百千,嗤鼻一笑:“真有這么一封信么?” 百千心中“咯噔”跳了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你可以賭沒有這封信?!?/br> “不用賭,沒人能在老子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嘿嘿,百千,跟著我干了幾年,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你可以殺了我試試?!彪m然這樣說,但是百千沒法掩飾自己瞬間失去血色的臉?!?/br> 斯加特仰頭笑了:“殺了你不過是動動手指頭而已,不過我向來追求利益最大化。有些事情用殺人的辦法不能達到目的,留人一命卻很有用。對了,你剛才說什么,他已經認你做了哥哥?嘿嘿,從現在開始,你最好向老天爺祈禱,他真的有把你當哥哥……” 米粒狠狠地連打三個噴嚏。是不是爸爸、mama、jiejie在想自己???哎,我也好想你們。 這座小洋房沒有什么不好。繁花似錦,歲月靜好,很適合養生休息,就是太過安靜了,安靜得讓人感覺像是拍攝恐怖片的片場。 從見面開始,罪惡和懺悔這對雙胞胎仆人就未曾開口說過話。他們沉默地替米粒開門,沉默地布置房間,沉默地準備食物,沉默地應對米粒的所有的搭訕和問話。更過分的是,他們連走路、做事都不發出一點聲音,眼神保持著漠然,甚至彼此之間也不對話。 在整棟洋房里,米粒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喘氣聲、咀嚼聲還有說話聲。當她無聊地喊一句“來人”的時候,罪惡和懺悔就像幽靈似的突然站到身后,卻依然一言不發,搞得米粒一轉身被身后挺立的人影嚇得差點兒精神錯亂。 這見鬼的洋房! 為了打發時間、轉移注意力、不使自己胡思亂想,米粒在罪惡和懺悔沉默的指導下找到了斯加特在洋房的書房——這個附庸風雅的家伙走到哪里也不忘給自己弄一間書房。這些書不會都是南星的和吧? 米粒好奇地翻開書,兩眼一掃,頓時暈了:居然一個字都不認識。 不會吧,這些圈圈叉叉點點的東西居然是文字!圈圈叉叉你娘的,語言都聽得懂,文字怎么會完全不一樣。米粒捧著頭思考了半天,最后猜測穿越時某種未知的電波對她植入了南星的語言,卻忘記了植入文字。圈圈叉叉你個賊老天,本姑娘寒窗苦讀十六載,一遭被你害得變文盲。 接受過文明世界熏陶的米粒深深知道,認識字你不一定發達,但不識字你一定寸步難行,說不定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就像苦大仇深的楊白勞一樣。必須想法子學習識字??! 好在自己是外語學院畢業的,只要有老師和三個月時間,她就能學個馬馬虎虎了。米粒如是安慰自己。 一整天,無事可做的米粒被兩個恐怖的沉默者折磨著,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許多恐怖電影的橋段,把自己嚇得像驚弓之鳥。 好容易捱到晚上,斯加特終于來了。 米粒幾乎是屁顛屁顛地迎上去,想要問候一番,交流一下感情,請他莫要再把她跟兩個幽靈關在一塊兒。 斯加特卻先開口了:“你認百千做哥哥了?” “咦,你怎么知道?” “今天他來找我,想求我放過你。你猜我把他怎么辦了?”斯加特兩排白牙全露出來,笑容一如準備享用美食的大鯊魚。 米粒渾身一寒,冷汗就冒出來了:“你把他怎么辦了?” “那得看你的表現了。你知道人的脖子是很脆弱的,只需要輕輕一扭就會發出‘咔’的一聲,然后這人就他媽的嗝屁了,一點兒意思都沒有。我一直想找一個用力一扭也不會‘咔’的脖子,可惜始終沒找到,真是遺憾??!”說完,斯加特還發出一聲深沉的嘆息,以此表明他的遺憾的強烈程度。 米粒失聲道:“你說過你不會再逼我的?!?/br> 斯加特攤開手:“我有逼你嗎?你完全有選擇的自由?!?/br> “你,你殺了他?”百千的善意、百千的關心、百千的呵護歷歷在目,他完全沒有功利心,只是純粹地對她好。百千對米粒來說不僅一個救星、一個恩人,她已經真正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了。這一刻,她的眼球在震顫,她的心跳在加速,只怕聽到那個可怕的答案。 斯加特渾不在意地掏出短槍彈了彈,說:“啊哈,這對我也不是什么難事嘛!” “你個王八蛋!”抓狂的米粒兩眼發紅,奮不顧身地撲上去,像一只暴走的野獸。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哪怕用牙齒咬、用指甲挖、用腦袋撞,她也要把這個沒人性的家伙給滅了,為百千報仇! 突然,脖子后面一緊,米粒騰空而起,整個人懸掛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掄胳膊蹬腿的,好像被串在草梗上的螞蚱一樣滑稽。她費力地扭過頭去,看到不知是叫罪惡還是懺悔的家伙單手拎著自己脖子后的衣領,同時還保持著紳士般的儀態風度,連表情都沒有任何波瀾,尤其叫人痛恨。 “你放開我,放開我?!泵琢J棺懔藙艗暝?,身后的手臂卻穩如磐石、置若罔聞,仿佛手中只不過提著一只吱吱亂叫的小老鼠,不值一哂。 “罪惡,放下他吧!”斯加特不以為意地吩咐道:“一個女人而已,老子把兩只手綁起來也可以瞬滅他?!?/br> 罪惡聞言,立刻松手。 猝不及防的米粒頓時把屁股摔成了一朵花。沒等米粒安慰好屁股,爬起來再跟斯加特斗上一場,另一位懺悔走上前來,對斯加特鞠了一躬,而后做了幾個手勢。 看到懺悔的手勢,斯加特面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丟下一句“看住他別亂跑”,就匆匆進了書房。 “喂,王八蛋別跑!”米粒從地上跳將起來,卻迎頭撞上罪惡這堵rou墻。她揉揉額頭怒吼:“好狗不擋道,我只找斯加特算賬!” 罪惡只是鞠躬行禮,既不答話,也不放米粒過去。 怒極的米??诓粨裱?、破口大罵:“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胎盤裝進你腦子里邊兒了?知道斯加特是個什么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