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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品,田莊里可沒這么講究,晚間是不開火的。蘇譽怕皇上餓著,便想著帶他來嘗個鮮。安弘澈抬頭看了看蘇譽,原來這蠢奴折騰這么久,是為了給朕弄吃的,一雙毛耳朵動了動,哼,別以為這樣就能糊弄過去,等回宮了,哼哼哼……蘇譽可不知道皇帝陛下在惦記什么,抬腳拿起一個魚叉,走到池塘邊。這個莊子之前的主人對這個魚塘似乎并不上心,隨便地養了幾種淡水魚,也沒怎么去捕撈。如今,水塘中的魚各個膘肥體壯,幾乎已經泛濫成災,此時不吃更待何時?池邊有些泥濘,且長滿的高高的雜草。好在那些莊仆細致,在這里墊了兩塊青石板。蘇譽舉著魚叉站在青石板上朝水里看,雖然有燈籠的光照著,水里還是黑黢黢的看不清楚。吞了吞口水,今天有些興奮過頭,忘了自己不擅長插魚,偷偷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皇帝陛下,硬著頭皮往水里猛地一戳。“嘩啦!”蘇譽抬起沉重的叉子,叉到了一堆水草。“嘩啦!”再次抬起沉重的叉子,叉到了一坨爛泥。蘇譽抹了把汗,在心愛的人面前,可不能丟臉,走到青石板邊緣,再次舉叉。“嗖——”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從遠處傳來,蘇譽一愣,本能地側身避開,但是他本就站在青石板邊緣,這么一挪步,就直直地朝水塘跌去。“砰!”一顆飛石與那暗器在空中相撞,一雙溫暖的手臂及時摟住了蘇譽的腰身,帶著他輕盈地跳離水塘邊緣。“皇上!”蘇譽驚魂未定地看著突然變作人身的皇帝陛下,“那是什么?”“閉嘴!”安弘澈抬手,彈出一顆飛石,“嗖嗖嗖”,池邊掛著的燈籠瞬間滅個干凈,與此同時,抱著蘇譽迅速藏進雜草叢中。夜能視物的眼睛仔細分辨著周遭的動靜,緩緩拿過蘇譽手中的魚叉,猛地朝著不遠處的矮樹擲去。“啊——”一道人影從樹上跌落,砰地一聲砸在地上。“呆著別動!”安弘澈低聲叮囑蘇譽,自己縱身而起,一步跳上了丈許高的樹冠。靜謐的曠野中,蘇譽聽到了幾聲骨頭斷裂的聲響,縮了縮脖子,忽而感到背后有些毛毛的,驚恐地回頭,就見一個黑衣人正悄悄地朝他伸手。“??!”蘇譽大叫一聲,把那黑衣人嚇得一哆嗦,蘇譽趁機一腳踹向那人襠部。刺客顯然沒有料到蘇譽會發現他,嚇愣怔的同時反應就慢了,被蘇譽踢了個正著,還沒等慘叫出聲,一柄魚叉破空而來,直接叉著他的肩膀把人釘在了泥地里。皇帝陛下滿目狠戾,一手緊緊握著魚叉,一手將蘇譽摟進懷里,該死的,這些人竟然是想要擄走蘇譽!“娘娘!”那邊的莊仆看到池邊的燈籠滅了,趕緊過來查看。“皇上,你……”蘇譽看向皇帝陛下,示意他趕緊變回貓。安弘澈絲毫不為所動,緊緊抱著蘇譽不肯撒手。莊仆們重新點燃了燈籠,發現樹下躺著三個黑衣人的尸體,草叢里還有個半死不活地被釘在地上,這些個沒見過血腥的莊家漢頓時嚇軟了腿。“你,去叫皇家侍衛們過來?!碧K譽點了個還能站穩的小廝,讓他去叫人。侍衛們趕來地很快,對于皇帝陛下突然出現在這里很是驚恐,紛紛跪地請罪。“把這幾個東西帶上,擺駕怒濤園?!卑埠氤好婺坷涿C,迅速下了幾道命令。這些人顯然是早有埋伏,他們自然不能再在這里呆下去,要盡快換一個安全的地方。蘇譽暈暈乎乎地被皇上夾著上馬,帶離了自己的田莊,去了不遠處的一個大莊子。那莊子離蘇譽的田莊不遠,乃是一個奢華的皇家別院,精致的牌匾上清晰地寫著“怒濤園”三個大字。“這里是?”蘇譽眨了眨眼,這怒濤園處處精致奢華,不亞于皇宮,在這干燥的秋日里,竟然能聞到一股溫暖濕潤的水汽。“景王的別院?!被实郾菹伦哌M這里,緊繃的身體才漸漸放松了下來。今日是他大意了,原想著蘇譽就是回蘇家一趟,不出城,為了方便起見就沒有帶暗衛,誰料想竟差點傷到蘇譽。景王?蘇譽眨了眨眼,想起是給國師送鯖魚的那位親王殿下,“景王不是在東海邊嗎?”安弘澈瞥了他一眼,在東海邊就不能在京城有別院了嗎?蘇譽也發現自己的問題有些蠢,皇親國戚們都那么有錢,要是在京城沒有一兩處房產那才叫奇怪吧。怒濤園的下人們見是皇上前來,絲毫不見慌亂,恭恭敬敬地給皇上行禮,并且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主院,引著皇上進去歇息。主院名為“聽松”,剛走到門前,便聽到了潺潺流水聲,蘇譽好奇地四處張望。院中散落著許多的落地宮燈,皆由一種特別的海藍色琉璃罩著,將整個院落映出一種碧藍的色澤。在這碧藍色的院落中,修建了幾個形狀各異的小池子,池中碧波蕩漾,還蒸騰著些許霧氣,竟是溫泉!皇上拉著蘇譽,輕車熟路地在院落中穿梭,那些個下人并不跟太緊,只遠遠地綴著,送兩人到臥房門前便止住了腳步。“這可真是個好地方?!碧K譽看得目不暇接,見臥房里竟也是海藍色的琉璃燈,想必景王是很喜歡藍色的。“喜歡就送給你?!被实郾菹聺M不在乎地說。“???”蘇譽愣了愣,“這不是景王的別院嗎?”“搶過來就是了?!被实郾菹陆z毫不覺得搶兄長的家產送媳婦有什么不對,盤算著過年就能見到景王,到時候跟他打一架順道把別院搶過來。蘇譽干咳了一聲,“不必了,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彼X得皇上有越來越向昏君發展的趨勢,他是不是該阻止一下?景王的別院似乎養了不少侍衛,規律的巡邏聲讓人異常的安心?;噬洗_認了主院周圍沒有任何危險,就把蘇譽扔下,滿目寒霜地離開了。那些刺客明顯是埋伏已久,對田莊的地形了如指掌,蘇譽今日去田莊不過是臨時起意,短時間內不可能有這么精細的布置,那只能說明,這些人早就混進了田莊,也許從蘇譽買下這個莊子的時候,就有人盯上了。這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的感覺很不好,皇帝陛下冷冷地看著面前不住發抖的黑衣人,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