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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能用心學?!?/br>兩個小廚互看一眼,眼中滿是驚喜,齊齊跪地。廚藝一脈,一直到現代也秉承著古禮,當年蘇譽拜師的時候也是磕過頭敬過茶的,因而沒有拒絕兩個小廚的行禮,讓小二端了茶水來,“今日我便正式收你們為徒,鮮滿堂以后就靠你們了?!?/br>兩個小廚一個叫張成,一個叫王豐,都是農家子,家世清白,聰明伶俐。喝過拜師茶,行過禮,蘇譽給了兩人沒人一把模樣古怪的小刀。看著兩人激動不已如獲至寶的樣子,蘇譽多少有點心虛,這是他找鐵匠照著二十一世紀的去鱗刀做的,看著挺像那么回事,其實真不值幾個錢。不過,面對著兩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崇拜的目光,蘇譽頭一次有了為人師表的感覺。在現代沒來得及收徒,穿到古代反倒收了倆徒弟,倒真是造化弄人。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弟弟:哥,讀者說你制定的男妃制度不合理(⊙_⊙)喵攻:男妃本來就不合理,有什么可說的弟弟:……那你還選男妃(⊙_⊙)喵攻:(溫柔地梳理弟弟的毛毛)有意見?弟弟:……木,木有……QAQ☆、第十八章 暗算一個月的時間有限,蘇譽為了快些培養好徒弟,每日早早地就到先滿堂,兩個小徒弟也很勤奮,索性就住在了后廚??粗鴥扇嗽陔s物間里打地鋪,蘇譽有些看不過眼,跟袁先生商量,把隔壁的一個小院租了下來,里面有三間房,做成大通鋪,足夠兩個徒弟外加幾個小二住了。說起來,鮮滿堂的小二都是從昭王府調來的小廝,一應開支還是昭王府出的,蘇譽仔細看了賬目,深覺這樣做不妥當。他是要跟昭王長期合作的,老占人家便宜總是不好。“新的小二已經招到了,倒是不必麻煩,”袁先生阻止了蘇譽分賬的行為,“他們是家奴,不可能離開昭王府的?!?/br>“是我糊涂了?!碧K譽恍然,王府的家奴雖說是奴,卻是很多人不愿放棄的地位,在他人眼里,飯館小二與王府家奴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新的小二還在培訓中,過幾日就能上崗,蘇譽也不擅長這個,就全都交給了袁先生,只是反復交代,這以后的賬目要分清楚,莫不可再讓王爺吃虧,進而專心教導兩個徒弟。兩個徒弟,每人學七道菜,一個月時間應是夠了。做菜最難的莫過于火候和調料的控制,時間緊迫,蘇譽就把這十四道菜的調料配好,裝在不同的小罐里,上面標明是什么菜的調料,張成和王豐要學的就是火候和材料的處理。海鮮食材比其他的食材講究,哪里能吃,哪里用來做湯底,哪里要提前割掉,先后順序都不能錯,蘇譽挑了簡單的魚、蝦和扇貝,三種主材要做出十四道菜并不難。“今日做醬炒蝦?!碧K譽拿出一盆對蝦交給張成,讓他拿去挑蝦線。醬炒蝦,并不是簡單的用醬油炒一炒而已,在蘇譽以前生活的年代,廚師往往偷懶,直接用調制好的美極醬。在這里沒有工業生產的美極醬,就需要手工調配。“海鮮料理,最重要的不是下鍋之后,而是入鍋之前?!碧K譽檢查了處理好的蝦,把一堆調料交給張成。去腥,需要料酒,大安朝自然是沒有料酒的。蘇譽翻看蘇記菜譜的時候發現,許多菜里都包含一種調料,名叫“花雕”。花雕,也就是花雕酒,乃是一種黃酒。蘇譽在東大街買了花雕,又買了狀元紅、金壇酒、花百漾等等十幾種黃酒,都拿來試了試,發現這幾種黃酒對于去腥這一作用基本相同,不知為何蘇家祖宗只寫了花雕這一種,害他猜了好幾天。蒜蓉、姜蓉、醬油、白糖、花椒、黃酒,一應調料準備妥當,鮮蝦去頭,放入調料里腌制半個時辰,而后瀝干,方能下鍋。張成這是第一次仔細看蘇譽處理材料,就見那修長白皙的十指翻飛,鋪料、散粉、點醬,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如同在表演精湛茶道,不由看得入迷了。總有一些人,沒事的時候看著很平凡,就像蘇譽這般,樣貌只能算個中上,為人處世也是庸庸碌碌,只是,當踏入屬于他的領域里,他便能瞬間化而為神,那樣的光芒萬丈,無可匹敵。“可記住了?”蘇譽停下動作,回頭問小徒弟。“師父,我怎么覺得您這不像是在做菜,倒像是……”“咣當!”一聲脆響,打算了師徒倆的談話,蘇譽抬頭看去,就見窗口處一小盆原本用來做點心的面粉被打翻在地,一只沾滿了面粉的毛團看上去很是生氣,一邊打著噴嚏一邊還不忘狠狠地把膽敢當道的面盆拍開。“醬汁兒!”蘇譽眼前一亮,三步并作兩步地跑過去,把變成白色的小貓抱起來。蠢奴!琥珀色的眼中已經滿是怒火,安弘澈抬爪拍開蘇譽的手,掙扎著跳回案板上,使勁抖了抖毛。該死的,腌蝦就腌蝦,擺出那副勾人的樣子給誰看!抬頭看了看呆愣在一旁的張成,貓陛下心中的怒氣更盛,忍不住沖他呲了呲牙。“好了好了,不生氣,”蘇譽忍笑再次把小貓抱起來,湊過去親了親還沾著面粉的貓耳朵,“來咱們去洗白白就不難受了?!?/br>該,該死的!使出慣用的手段,懷里的面粉貓果然不再亂動了,蘇譽滿意地摸摸貓腦袋,交代張成照著自己再腌一盆,就丟下徒弟去給貓洗澡了。天氣漸熱,正值午時,不怕凍著,蘇譽拿了個小木盆,從蒸鍋里舀了熱水兌好,試了試水溫,這才把毛團放進去。水的深淺剛好,趴著能完全淹沒身子,貓大爺舒服地趴下去,把腦袋枕在盆邊。“醬汁兒,你怎么大中午的跑出來了?”蘇譽已經很久沒有在白天見過這家伙了,這一個月他也就在半夜來過兩回,這會兒仔細瞧著,似乎比以前大了一圈。正瞇著眼睛享受的小貓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抬了抬前爪,識趣的貓奴立時握住,用指尖仔細清洗爪縫里的面糊。今日沐休,朕來沐??!安弘澈打了個哈欠,隨口應了一句。不過,這句話在蘇譽聽來也就是幾個“喵嗚嗚”,根本聽不懂,但他還聊得起興,“你想吃什么,一會兒我給你做好吃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點……哎,對了,你還記不記得我那個名帖放哪兒了,我根本就沒交,宗正司怎么就點我去大選呢?”安弘澈懶得再搭理他,由著他自己在那里絮絮叨叨。洗完貓,蘇譽用布巾把貓大爺從頭到腳擦了一遍,毛毛擦了個半干,怕被風吹著,索性又拿了個干布巾,把貓包起來揣到懷里。安弘澈不舒服地掙開布巾,還有些潮氣的毛蹭濕了蘇譽的內衫,已然入夏,蘇譽里面除了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