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址,還有這棟樓的人為什么都發生了意外,你知道真相是不是?告訴我,遠晨,告訴我!”“信?!鳖欉h晨蜷起手指說,“那是空間轉移引起的,我本該死在317里的,然而卻以非鬼非人的形式來到這里,因有違輪回常理引來了冥界的來信?!?/br>“至于意外,那根本不是意外,這棟樓下有永世不得翻身的冤魂,他們本來被陣法壓制,卻因建樓毀壞了其中一角,那一角正是現在的一單元。冤魂重出地面,必要索命,誰也阻擋不了?!?/br>周何生不忿起來,“索命?就為了自己是冤枉的?可冤有頭債有主,為什么要殺害無辜,是鬼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不會明白的,鬼的世界沒有對生命的珍惜,他們死的冤枉,又被壓制了這么多年,他們……很孤獨?!?/br>“我不可能理解!”周何生的手指插入頭發里,頹敗至極,“為什么會是這樣,為什么!”顧遠晨蒼白的靠在墻壁上,他的表情已經難過的超過了痛哭,可眼淚卻并沒有出現在他眼角,只是身子無法支撐的一滑,又默默的撐著靠好。他給了周何生一片安靜,也給了自己恢復淡然的時間,才平靜的說:“走吧,這里沒人能逃得掉,但我可以帶你出去,只要遠離槐樹里,威脅就不在了。走吧,你應該走的?!?/br>下安眠藥就是為了這個吧,周何生明白了過來,你還是為了我好,從前拒絕我是因為不想害我,現在更是想把我無知覺的送出去。“跟我一起走?!敝芎紊蝗蛔プ☆欉h晨的手腕,那期盼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顧遠晨愕然的望著他,嘴角微一抽動,眼中多了份酸楚的愉悅,他搖頭說:“我是鬼,你是人,如今命魂歸位,我的歸宿就在這里。送你出去已經是極限了,一起走是絕對不可能的?!?/br>“可你難道讓我跟你永別?”周何生絞痛地太陽xue都隱隱冒著冰冷的星光,眼中暗淡卻如黑夜里的深海起伏。“遠晨,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抱著你的時候發了什么誓嗎?我對自己說會為你做一切,上刀山,下油鍋,只為讓你快樂?!?/br>顧遠晨別過臉,緊緊的閉著眼皮無法言語。有些東西他沒法去要求,可痛并沒少一分。周何生返身坐在床沿上,他看了看箱子里的尸體,又看看顧遠晨,神色轉淡,逐漸平靜的說:“我還有父母,還有親人?!?/br>顧遠晨垂著眼皮,輕輕嗯了聲。周何生繼續說:“生命是珍貴的,不該被剝奪?!?/br>顧遠晨按著門框,還是嗯了一聲,比剛才更輕。周何生突然笑起來,徑直去了廚房,等出來時手中多了一瓶藥和簡易酒瓶的大曲。“你要干什么?”顧遠晨無法置信的看著他,嘴唇都開始發抖。“我無法離開你,可能有些人有些愛是可以抽離的,但是我發覺我不能?!敝芎紊@話說的很堅定,他旋開藥瓶,把安眠藥倒了一大把在手里。“你瘋了!”顧遠晨撲過去阻攔,“你還有父母,還有……”“我剛才都想過了,不是嗎?”周何生看著他,目光很平靜。顧遠晨哽咽住,拉住他的手,所有的情緒暈旋欲嘔,半天只說出了一個字:“別?!?/br>周何生停了一刻,盯著他的眼睛,盯著盯著笑起來,“不遇到你,我不是一樣會死嗎?”“可你遇到了……”顧遠晨還是拉著。周何生又笑了,輕輕地說了句:“傻瓜?!彼粨P脖子,把手里成把的藥倒進嘴巴里,又對著酒瓶猛喝了一大口酒咽下去,微微有些嗆咳。顧遠晨看著他,眉毛哀傷地簇在一起,酸楚的味道,努力了半天終于說:“你……你現在還可以反悔……”周何生沒有回答,只是摟住他的腰,把嘴唇貼上去,很深的一個吻,先是反復的去吮吸他,像吃到蜜糖的蜂。接著顧遠晨也被他吻活了過來,兩個人互動的沖撞,反復的吻,一次深于一次地糾纏。周何生的嘴里全是辛辣的酒味,嘬到嘴巴里先是清涼,過后燃燒起來,急切地點燃了周身的引線。雙手在對方的身體上游走,撫摸著,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蹭出的火焰和對方身軀微微的顫抖。那是迫切希望回歸自由,彼此坦誠相對的信號。于是柔軟的衣料脫離光滑的軀體,你剝著我,我剝著你也讓亢奮的頭腦轟轟作響。終于身體與身體無分隔物的貼緊,那一刻兩個人都抑制不住的從喉嚨里發出低壓的叫聲,有幾分動情,就有幾分快活,還有幾分疼痛。但他們只想銘記的,是種癱在對方身上,像兩個淋了雨的泥人般化著化著揉在一起的快活。第五十章大結局鐵行喘著氣推開402的門,他緊攥著呂天的手,大聲叫喚:“周何生!顧遠晨!周何生!”聲音震得四壁都顯單薄,可迂回震蕩了這么久,卻不見屋內有一點動靜。鐵行狠狠一錘門,咬牙拉著呂天說:“走?!?/br>呼喚聲仍然在樓梯間響起,逐漸變弱。鐵行一路帶著呂天出了樓道口,開門上車。“鐵隊,還沒找到他們倆個……”呂天忍不住開了口。鐵行卻在駕駛位置上苦笑了一下,眉目間都是焦急的憂慮之色,他嘆了口說:“管不了了,照上面說的推測它們會殺死所有人,包括你我?!?/br>呂天剛要再說什么,卻見鐵行攥緊方向盤,狠鎖著眉說:“我死沒關系,可我不能讓你死,絕對不行?!?/br>萬般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呂天安靜異常的看著鐵行啟動,看著他踩下油門。車子順利的啟動起來,速度如飛地帶著他們駛離這個可怕的詛咒之地。然而坐在上面的兩個人不知道的是,在車子底端,那個蓄滿柴油的油箱上印著一個黑色的手印,有油順著一個幾乎不可見的縫隙流淌,很慢的,一滴,兩滴的繼續。映在墻壁上的稀薄影子已經靜止了下來,顧遠晨仍舊在吻動著周何生的胸膛,細細的,好似用嘴唇比量。當手腕上的舍利珠閃過一絲靈氣的光芒,顧遠晨終于抬起臉,面上大滴的眼淚滑下。周何生站在墻的一角望著他,臉上仍是淡淡的微笑。他沖他說:“傻瓜,哭什么?!?/br>顧遠晨走過去,兩個人同時動作,緊緊地抱在一起,而床上的那具軀殼安靜的躺著,它的胸口早沒有了起伏,只待逐漸冰涼。“現在我們倆可以在一起了?!敝芎紊跗痤欉h晨的臉,兩個人在這時候的笑不是完完全全的開心,而是酸楚的,揉捏的,卻安靜了心里所有的躁動和彷徨,僅有這樣才是安樂的。顧遠晨扭頭望著床上的那個身體,抓緊了周何生的手。周何生也把目光投過去,那就是他,曾經他的靈魂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