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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晨,低垂著清晰修長的睫毛,帶點抑制慌亂的平靜,引地呼吸連動脖頸和鎖骨起起伏伏,光澤與陰影旋人眼眸。“遠晨?!敝芎紊攵紱]想地把顧遠晨攬入懷中,他的心情簡直是大起大落,連語調都變地幾分顫抖,“我認真的,我……喜歡你……”被緊緊地桎梏著,懷里的人沒掙脫,也沒回答。只慢慢用手臂纏上周何生的肩膀,把唇交付過去,是一吻,輕地從表皮開始。周何生已無意識去體察自己的頭腦,他只覺得感情上缺了口的堤壩瞬時泛濫了鋪天的洪水。于是大力撞合了門板,周何生帶著顧遠晨跌跌撞撞地進了屋,擁抱著彼此,靠在墻壁上,轉著圈,狠狠的用吻堵住彼此,激烈得不知饜足。直到吻地筋疲力盡,兩人都軟倒在床上。身體是有些躁熱的,可是更深的燥熱籠罩了兩個身體。周何生綿綿的愛撫上去,剝開身下人的衣衫,讓光滑月白的身體裸露在空氣中……“喵,喵,喵嗚~~喵嗷~~”周何生猛地一醒,人睡在床邊上差點掉了下去,趴在枕頭上尤自鎮靜了一會,才終于從混沌的睡眠中徹底走出。昨晚,昨晚顧遠晨來……周何生手剛插到頭發里,便如魚打挺般從床鋪上彈跳起來,眼睛睜地老大盯著揉著一床毛巾被的床鋪。沒人,完全,確實沒有!眼光要長出鉤子來把形狀委屈的被子戳出無數的窟窿,無奈顧遠晨倒回八歲時也未必藏地進去。周何生只覺頭暈,腳涼,心肺里酥麻的象浸了油的紗網。來不及體察剛才擾人且異樣的貓叫聲,他慌亂的套上拖鞋,從陽臺到廚房,到廁所,一個屋子一個屋子地找了過來,最終一無所獲,連半點痕跡也沒。周何生泄氣的坐在沙發上,到此時才確定昨晚竟是自己的一夢,萬分真實,情節驚人的一個夢。自己竟然夢見對顧遠晨表白,而他居然默認了,還主動吻了自己,天!這是夢,這確實是夢,不然就是胡思亂想出了幻覺,明明白日臨走時顧遠晨瞧都不愿瞧自己一眼。想到這他又感灰心,本只以為是因信任被辜負才滿心火燎,卻被一個吻徹底變了性質,嫉妒……他居然想到了這個詞,心動……他居然這樣定義這個吻。亂了,真的都亂了,喜歡一個男人不是正常詞典里公布的字眼,但他偏偏一凝神就想起碰觸上去的唇,那么潤,那么冰,卻包裹著火一樣的燙,順著咽喉吸進心里肺中,扯掉了他的魂魄。不然就是顧遠晨的臉,顧遠晨的表情,顧遠晨的聲音……怎么辦?真愛上了?兩只手疊放著遮住了臉,周何生運著它們一路向上,揉頭,揉頭,塑造出亂成雞窩的發型,完全混亂。“喵~~喵~~”窗外那異樣的貓叫聲還在間斷著繼續,偶爾尖利,深深刺激著本就煩亂的人心。這一天,既然沒早起而錯過了送報時間,以顧遠晨的蝸居便是著不到面兒了。周何生無精打采地溜出去吃早餐,一向喜歡的油條豆漿變的食之無味。回到屋子里,平靜的日子變的混亂起來,暑假,以前都是怎么過的?騎著單車去圖書館翻書,吆喝上同學,同事去游泳,去年陸玉娜急性闌尾炎住院,因吃不慣院里提供的飯食,自己天天帶著一個保溫筒給她送,什么水晶餃子,炸茄子盒,素包子……陸玉娜出院時臉色比進去時還紅潤,拉著他的手直笑地明媚。她說自兩人戀愛以來,從沒覺得周何生這么體貼重視,本來還疑問兩人總沒戀愛中人的甜蜜感覺,這下放下心,柱定周何生是個可托付終身之人。誰知就這實了心思卻把周何生推到恐婚的邊緣,陸玉娜挫敗地直咬唇,又拉不下面子又別扭地跟他鬧了好一陣子。尤其是來這兒的第一個假期居然不回去,陸玉娜既自持不是愛耍小性兒的女子,信上的口氣又意難平,不知暗地里疊了多少的怨氣。周何生不禁疑問是不是自己太不知足了?家事好,樣貌好,學歷好,工作好,陸玉娜的條件若擺出去,自有大把的優秀青年上門追求,可自己卻為了缺點兒感覺把如此適宜的結婚對象拒之門外。然而如今他更胃苦地發覺,他們之間果然缺了,那種無道理的吸引,心動,滿腦子里都有對方,能一想到心就跟扎了玫瑰刺似的,哪怕千般不好都離不了他的感覺??蛇@些偏偏都是他從顧遠晨身上體會到的。難道真的是注定?看到他開始,萬劫不復。煩!周何生實在心緒難平,被催得無處可逃下,干脆破天荒收拾起房間,掃地,拖地,擦窗戶,從床底下拖出一直沒動過的書箱子,一本本收拾好碼在破舊書架上。“夢是壓抑或抑制的愿望隱蔽的滿足……”隨手一本本翻開壓箱底的書,周何生一眼看到這句話,黑線頓起,四肢一攤,書滑落沙發底,歪斜的書本上黑色的眼睛仿佛在嘲弄他,完了,你完了!第二十九章迷惑熬過漫長的一天一夜,周何生早上六點半就穿好衣褲,在客廳里挨著門豎耳聽。顧遠晨關門的聲音一向不大,連走路也輕地無聲一般,想要遇到只有一個辦法——蹲點。手里攥著個面包,只咬了一口就沒了胃口,周何生隔食品袋捏著面包上浸透著油漬的火腿腸,煩亂萬分,快成化石。終于,七點零三分,雖然輕,但還是有關門時的共振傳入耳膜。周何生貼緊從貓眼里一看,顧遠晨穿著黑色長袖襯衫,配寬松西褲從5樓走了下來,步伐依舊是那種很舒服的緩慢,身影拉長在貓眼里,恍惚而寂寥。周何生等他走過門口,一直轉彎下了三樓才緊張地打開門,目光投過去時,隔開一段樓梯的顧遠晨也回了頭,眼睛黑地無辜,看到他才慢慢垂下眼,別回頭去繼續下樓梯。該說什么?周何生一下子沒了譜,但好象是該說句對不起,怎么說那吻也是自己強要的,本就不該,何況對象是個男人。“顧遠……”倒霉催的,剛費勁叫出兩個字來,302的門一開,馮家那三個黑瘦的小鬼頭從里面撒歡的跑出來。“砰!”先是高個子沖在最前面的文龍撞上顧遠晨,然后是文虎和文法擰在了一堆。那仨是跌倒都不顧,吱哇亂叫地笑鬧成一團,文龍奮力護著胸口的信,揮舞著胳膊大嚷:“我的,我的!”文虎不服氣地揪著文龍的褲腿,反唇道:“是寄的我的照片!”文法算是最斯文,還能提醒他的哥哥們:“別鬧了,撞到人了!”誰知文法不留神卻被掙扎擺脫文虎的文龍誤踢到,唉呦一聲,自然再不顧及別的,撲向文龍口口聲聲說要還腳來。這下文龍爬起來跑,文法追,文虎尾隨,三個人“別跑!”“看我不追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