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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鄭重其事的模樣,這家伙準是覺得自己小看他,還記仇呢。他一貫穩重鐵臉的形象早被這個讓人應接不暇的小警察剝地掛不住,當然也不怕再破壞一點。于是鐵隊長寬厚的手掌拍上了年輕干練的搭檔的腦袋,充滿深深關懷鼓勵之情的說:“小呂,有前途,好好干?!?/br>“鐵~隊~??!你又拍我腦袋??!”被關懷的小刑警不但完全不領情,還嚴重抗議,咬牙切齒,摩拳擦掌。鐵行卻輕飄飄拋來一句:“誰讓你成心大喘氣,當我不知道嗎?”呂天頓時理虧地蔫了幾分,哀怨地望著他,一雙明凈的大眼睛眨巴著,眨巴著,最終幻化成挺起鼻梁,不服氣地說出一句名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忍!”第二十六章死亡報導剛才所見的那輛自行車和呂天一個目的地,晃悠悠地騎了進來,軍綠書包,吊爾鋃鐺的主人,自然是送報大史鮮樂。“號外,號外??!特大新聞!”鮮樂一手扶著車把,一手揮舞著報紙,老遠就喊了起來。鐵行和呂天一齊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同聲問道:“什么新聞?”鮮樂從散播消息的興奮勁頭里看到兩身警服,兩個大蓋帽,不禁支住車子,稍有收斂地哈哈著:“那個,這個,是報上登了關于這樓的消息?!?/br>他的話更是讓人疑惑從生。見鮮樂攤開報紙,指著一版面上的頭條,呂天把臉湊過去,一字字讀出醒目的大標題,“同一單元連死五人,意外?謀殺?”“什么?”鐵行一聽這,如雷轟頂,硬從鮮樂手里搶過報紙來從頭看起。邊看更是一肚子窩火,直說:“胡鬧!這是什么報紙,太胡鬧了!”呂天看著鐵行的表情,沖鮮樂撇撇嘴,“再來一份?!?/br>鮮樂從包里掏出一份相同的遞給呂天,自個兒在一旁滴滴答答地小轉悠,考慮著自己不過是散布報紙上的消息,應該不犯法吧。“同一單元連死五人,意外?謀殺?據本報記者訊,位于城東半月區的槐樹里小區近兩個月來死亡事件連連。先是5層的一位男性住戶上吊身亡,再是一樓的小女孩被魚線割斷喉管而死,其父誤被鋼筋扎入心臟死去,前幾天更有3樓的住戶兒子精神病發作,將自己母親親手殺害后跳樓死亡。一連發生五起意外死亡案件,而恰恰又在同一棟樓的同一個單元,不禁讓筆者心驚心奇,疑問這是巧合,意外,還是有更多不為人知的內幕呢?”呂天讀完這頗為懸疑,吊足胃口的開頭,一段段看下去,報道把最近發生的這五起案件逐件敘述,雖然都表明警察局已經認定為意外,但又每每寫的驚懼、恐慌,還順便聯想了不少國內外的恐怖電影,簡直要把這里當成世界十大未解之謎的潛力后繼者。“這記者真該去寫偵探?!眳翁炜赐臧褕蠹埲亟o鮮樂,很是由衷的感嘆。鐵行卻眉毛緊皺,問鮮樂道:“這報紙你剛送來?樓里有多少人訂了?”鮮樂撓撓頭,微有不好意思地說:“不是,早上就送了,樓里有四家訂了。我這不是回去看到這個報導心想著他們單元沒人訂,還沒人知道就送過來看看嘛?!?/br>看他那模樣,不如用趕著來湊熱鬧形容他的心思更貼切。鐵行正要再說什么,急促的腳步聲傳入耳膜,鮮樂一轉頭看見周何生喘著粗氣跑到面前,立刻伸胳膊攔住。“嗨,嗨,嗨,你這干嗎呢?”周何生停住腳步,用胳膊撐著腿喘勻了一口氣,才沒多少好氣的回答:“跑步?!?/br>“就這時候,您消化食兒呢?中午有大餐?”“樂意?!敝芎紊鼪]好氣了,卻看見鮮樂拿著份報紙在他眼前晃悠,兩只小眼睛充滿了蠱惑。“給你好東西看,特大新聞,就發生在您身邊的故事上報了!”周何生一下子想起上次他給自己看的有關顧遠晨的報道,照片上顧遠晨倔強深刻的眼神,報道里讓人心扎的字眼,他不相信顧遠晨會如報道所說的去sao擾女同學,壓根不相信,可顧遠晨今天對胡碧玫的表現,卻讓他快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不看?!敝芎紊瓷渌频赝崎_那份送到眼前的報紙,仿佛上面有刺眼的亮芒。“遠晨,你在想她嗎?”胡碧玫支著手肘,鳳眼流波地問坐在她對面沉思的男子。顧遠晨的臉在窗口合閉的紗簾下投映出淺灰的陰影,膚色越黯淡眼睫卻顯得越濃密,深地眸子里像融了一泊潭,很靜,蕩漾著抓人心魄的幽幽光芒。“沒,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br>“可是……”你的眼睛里有溫柔又有憂愁,胡碧玫心里說著,抬起手臂用指尖輕撫過顧遠晨修長的眉。呼吸很輕,櫻紅的唇和眼光閃耀,她壓低了含媚的聲線說:“知道嗎?你的眉總是皺著的,每次看到它這樣,我都好想去撫平?!?/br>顧遠晨面對她流露出的真切,心內再鐵石也難免涌上些感動。他不是沒遇到過溫柔體貼的女孩,宛晴就是,也遇到過得不到后的變臉,對英子第一面就開始的風sao糾纏,他本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然而上次的對話和必須得到珠子的迫切之心讓他同意了英子的交換條件。這本是互相利用,互取所需的約定,只是相處這幾天,胡碧玫流露出的關懷卻讓沒有家人的他感受到那么一點家的溫暖。是的,從來都離他很遙遠的,被人關心,被人在意的溫暖。讓他想起多年前死去的母親,想起溫柔剔透的宛晴,也想起了第一面就拉著他換房間的周何生。他無法形容自己在那個冷漠日子里的心情,坐在黑箱子上盯著地面上飄轉的紙錢,很像他,孤單,不祥,動蕩,無人眷顧,然而一個影子浸過來,手指上晃著把亮燦燦的鑰匙。他的鄰居笑地酒窩里盛滿了光影,故意卻裝作不在意的用腳蓋住紙錢,響亮的聲音在那么一刻間震碎了他高高筑起的保護墻。可,這些都不會長久,母愛不曾長久,愛情不曾長久,現在得到的關懷和那些讓他心內莫名悸動的片段,都不會長久。注定。顧遠晨的唇間浮起一絲淡淡的苦笑,透窗簾而過的影子攪起短發間細碎的塵,他的憂愁,他的敏感,他的心事,都那么地讓人著迷。胡碧玫黯黯地望著他,收斂了楊柳梢彎的眉,輕嘆著說:“我好羨慕她……”或者是一切在他心里駐留的人罷……第二十七章吻顧遠晨似乎有種預感自己會遇到周何生。果然,在他爬上五層的樓梯后,一抬頭就看見周何生很不自在的站在兩扇門夾著的過道間,兩手插兜,做著無道理的軌跡運動。“有事?”他踏上最后幾級臺階,用平淡簡單的問話承認了周何生的存在。“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