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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緊接著跟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后的離開了酒樓,而上方的樓閣上一扇半掩的窗前,小魚正杵在那,目光緊隨兩人離開的身影。清冷的眸子若有所思。 清晨的街道上還有些灰灰蒙蒙的感覺,前方的道路被若有若無的薄霧覆蓋,隱隱模糊了視線。街道上冷冷清清,時不時會有一個正在架攤位的老百姓會制造一些聲響,凸顯出街道不是那般寂寥。 姜云柔的腳步輕緩,速度卻極快的向西邊的河道而去。 遠遠跟著的桔子為了不使自己被發覺,躡手躡腳的在后方巷子里竄來竄去,直到看見姜云柔停下了腳步,慌忙多進一顆柳樹后面。寬厚的樹根足以將她嬌小的身軀遮擋的無一漏洞。 姜云柔四下望去,尋見河道邊有一個涼亭中,一抹白衣身影坐在亭中臺階上,半側著身子,望著湍急的河流,河水嘩嘩作響。 姜云柔半瞇起眼簾,緊接著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跨入亭中,因那人側背著自己,因而看不清容貌,但是此人身形較小,腰身細挑,長發如墨,給人一種溫和如玉的感覺。 “你來了?!蹦侨说怀隹?,放在膝蓋上的手垂在臺階上,撐著坐板起身,悠悠抬起的腦袋,在姜云柔期待的目光下,容顏顯露眼前。 此人五官端莊,一身白衣,襯得她散著儒雅的氣息。而此人不是其他人,正是白瑾妍。 “怎么是你?”姜云柔大驚,認不出驚呼出聲,這邊的桔子收入耳蝸,不免偷偷露出腦袋望去,模模糊糊的容顏收入眼簾,也是小小的驚訝了下。 白瑾妍勾起嘴角,溫煦的笑容在臉頰上綻放,雙手環胸,圍著姜云柔轉圈圈:“怎么就不能是我?” 姜云柔眉眼,垂在袖中的手不知不覺握緊,壓抑的口氣:“你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嗎?”方才收到的書信是要求姜云柔來此處一敘,并提供白瑾妍的下落,而前提是這一次必須是本人單獨一人到訪。 她最初還心里咕噥,但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得不以身犯險,來到此處竟然見到的是白瑾妍。而且她這般悠然自得的樣子,也不像是被綁架的模樣,當下醒悟,以白瑾妍的聰慧怎么那么容易落入他人手里。 只怕是自導自演,牽制她罷了。 白瑾妍知道她心里有氣,無奈搖頭,單手搭在她肩膀上,以表安慰:“別激動,我這般做也是為了你好?!鳖D了頓,瞧見姜云柔迷惘的抬頭望著她的臉,繼續開口:“有些雜草若是沒鏟除干凈,可是會春風又生的。更何況,你連雜草都沒找對!” 她這番話讓姜云柔徹底迷惘的,一臉不解的看著她,也不見她繼續說下去。而是挪開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轉身閑情雅致般坐會木板上,靠著紅木柱子,嘴角帶著神神秘秘的笑容看著她。 姜云柔心里打鼓,腳步向前一步,神態透著不安:“你這話什么意思?” 白瑾妍莫名其妙的嗤笑出聲,笑得瞇起雙眼,連同雙肩都在抖動。在姜云柔快要發怒的時候,勿得抬起頭顱,對她放射出滿是同情與嘲諷的目光,看在姜云柔眼里,心里瞬間一緊,與日俱增的不安感此刻更加強烈。 白瑾妍也懶得再廢話多說,嘭的一聲跳起身子,面上沒有一絲表情,眸光冷到了極點。在姜云柔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唰的一下來到她面前,動作快準狠,將她面上的假面具給撕了下來。 撕拉一聲,姜云柔錯愕當場,這邊的桔子更是驚訝的握住嘴巴,不讓自己驚叫出聲。而后看到的是白瑾妍冷哼著將那人皮面具扔在姜云柔懷里。 姜云柔愣是沒反應過來,錯愕的看了看白瑾妍,又看了看自己懷中淡黃色的面皮,原本清秀的五官擰到了一起,拉起那臉頰上的血印子,凸顯猙獰:“你干什么?”緊握著人皮面具,連嗓音都不再偽裝的怒喝出聲。 桔子早已震驚的瞳孔都無法收縮,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自己本以為的小姐,此刻卻換成了另一個人,而那個人竟然是失蹤半年左右的二小姐姜云柔?! 白瑾妍揚起高傲的下巴,直視她的怒火,不溫不火的開口:“你這張臉恐怕帶不了多久了,還不如現在取了算了?!?/br> 姜云柔不明:“你到底想說什么?”白瑾妍反復無常的行為,讓她不安,可能是因為自己隱隱察覺了什么,因而都無法集聚底氣質問她。 “說什么?你不明白?那你認為你自從代替了那個女人之后為何總是事事不順?” 姜云柔警覺,好看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怒氣瞬間被震驚壓了下來,久久才吞吐的詢問:“你知道什么?”那也是她近日來無法展顏歡笑的原因。 “我早就告訴過你,做事不要拖泥帶水,凡事要做的干干凈凈,你是怎么理解我這話的?”白瑾妍也有些怒氣沖沖的開口,說到最后,直接一手將她纖細的肩膀扣住,忍不住用力,將那衣料抓到了一起。 姜云柔疼的擰起眉眼,聽得更是一頭霧水,齜牙咧嘴的反駁:“我做的很干凈的,為了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我連至親都拋棄了,我這樣做還不夠完美嗎?” “愚蠢?!卑阻滩蛔⊥戳R,一甩手將眼前的女人甩開,姜云柔不穩,砰咚一聲摔在地面上,手掌擦出血痕,眼眶不覺密布血絲,微微蕩著淚光。 白瑾妍強忍著想殺人的,眼神如深冬化不開的雪一般冷徹心扉:“我不管你付出了什么。但是現在明確的告訴你,姜云妨不但沒有死,而且還一直潛你身邊,你現在危機四伏,卻還在沾沾自喜。我從未見過你這般愚蠢的人?!?/br> “不,不可能?她沒死?”白瑾妍的話音剛落,姜云柔便忍不住開了口,那番話恍若驚濤駭浪向自己襲來,姜云柔已是舌橋不下,情緒瞬間激烈了起來。腦海中回蕩著自己親手折磨姜云妨時的場景,心里不知是欣喜還是震驚,亦或者不安。 白瑾妍有些嫌棄的向后退了一步,見姜云柔抱著腦袋,一副似哭似笑的表情,猙獰不已。心想她也是被逼到了極點,不過這種心靈脆弱的女人就算是做棋子也讓人嫌棄。 “信不信由你,但是真相如何,我相信你比我還要明白?!卑阻幌朐倮^續跟她說下去,落下這句話,繞過她身旁,欲要走出涼亭,前腳剛下了一個石階,又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眼還在掙扎中的姜云柔,補上一句話。 “我現在還不確定姜云妨到底是你身邊的哪一個,但是你要留意下那個叫小魚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