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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古怪。最后干脆放下筷子,淡然說了聲吃飽了,便離開桌子。不知為何自己十分不想面對這樣的人。 “這,這云央是怎么了?”王氏察覺姜云央的不對勁,不免忍不住開口。井菱淺淺笑了兩聲,為姜云央解釋:“母親莫要擔心,云央許是太累了?!?/br> 王氏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姜云妨也不在意,隨意在桌面上挑了一筷子青菜放在自己碗中,細細咀嚼。 場面漸漸緩和了起來,王氏與姜云妨時不時說笑,說是如今她滿了十六生辰,可是到了適婚的年齡。這話語間的意思姜云妨自然明白,莫名又紅了臉。王氏見此,覺得有戲,試探性的開口:“阿妨可是有中意的?” 姜云妨頓住手上的動作,瞟了她一眼,立刻斂下目光,不敢出口。井菱曖昧的湊上去,佯裝不懷好意的笑:“云妨害羞了?!”姜云妨神不知鬼不覺地向旁邊挪了一步,與井菱盡量保持了些距離。 盈盈道了聲:“哪有!”頓了頓才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其實女兒覺得楚王殿下倒是不錯。只是女兒怕上次那般拒絕他,他怕是會惦記于心,因而……”因而不愿與她喜結良緣。 最后的幾個字未曾說出口,王氏卻怔愣在場。 還真是被蕭容感化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砸場子 “母親?”見王氏遲遲沒有回答,姜云妨不免歪著腦袋喚了聲。王氏回神,驀然笑了,寵溺的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道:“傻丫頭,怎么會呢,楚王殿下定會十分樂意?!本退悴粯芬?,她也會想辦法讓姜云妨嫁過去。 只因現在的姜家雖日漸繁盛,但也越發被帝王忌憚,不知哪天就會跑來個莫須有的罪名,讓姜家背負滅門之災。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姜云妨,自生下來時,她本打算給姜云妨最好的生活,卻讓她屢屢遭罪,幾次險些命喪黃泉,是她這為母的對不起她??! 但若是嫁給蕭容,就算被滅門,姜云妨也會好好的活著。單憑這點她也能含笑九泉。 “是嗎!”姜云妨低低應了聲,黯淡了雙眸,眼里若有所思。 用過午膳之后,姜云妨直接回到了自己閣樓,桔子和阿銀等候多時,見姜云妨的身影逐漸出現在眼簾,這才松了口氣,連忙跑到姜云妨身邊:“小姐小姐,你怎么樣?嚇死奴婢了?!闭f著早已嚶嚶哭了起來。 姜云妨別了兩人一眼,神色疏冷:“給我沏壺茶來?!?/br> 桔子和阿銀明顯一震,兩人面面相覷,雖覺得這樣的小姐有些奇怪,但還是遵命,阿銀出去沏茶,桔子在房中伺候。 姜云妨見她杵在屋子里,既不開口又不動作,一時怒火中燒,怒喝一聲:“你沒聽見嗎?”桔子嚇了一跳,指了指門口,聲音都結巴了起來:“可是,可是阿銀她……”她已經去沏茶了呀。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姜云妨已然上前將伸手揪住桔子的耳朵,咬牙切齒:“她怎么了?她有腿沏茶,你沒腿打水嗎?” “小姐小姐恕罪,奴婢這就去,這就去?!苯圩映酝?,小巧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順著她的動作,像一只任由擺弄的丑小鴨般轉動。 姜云妨心情大好,咧嘴笑出聲來,一腳將人踢開,嫌棄性的居高臨下看著她:“給本小姐放聰明點,賤骨頭?!?/br> 桔子雙瞳瞬間失去光彩,一臉不可思議,她竟然被小姐罵了?還被小姐打了? “看什么看?還想吃腳尖?”桔子遲遲沒有動作,姜云妨見了心中一陣煩躁,那懷疑的目光就像是在質疑她,看著十分不耐。最后抬腳眼見著要踢過去,桔子連忙連滾帶爬的沖出房門。而此刻早已淚流滿面。 小姐不會是這樣的。 跑出承歡閣后,桔子并沒有去廚房燒水,而是直接出了姜府往玉薌樓而去,當時的于憐正在玉薌樓查賬。面臨雙眼紅腫的桔子,更是一臉莫名其妙,問她發生了什么事,她也沒有開口說話。兩人僵持許久,桔子才穩住心神開口詢問:“于憐,我覺得小姐現在很奇怪?!?/br> 于憐頓住翻閱賬本的手,想起昨夜半夜三更看見的場面,一陣心悸。后笑了笑:“想多了,可能是受驚了吧?!?/br> 桔子更加疑惑,歪著腦袋反問:“你怎么知道小姐受驚了?”她記得小姐被找回來后還沒通知過于憐啊。 于憐沉默許久,總算把賬本查閱完全。這在起身,俯視著坐在凳子上的桔子。她唯一的優點便是眼神敏銳的很,但性子太過躁動,不易擔當大任。因而有些事還是不要說得好:“洛陽傳的沸沸揚揚,怎會不知?” 說得風輕云淡,就好比吃家常便飯一般。這更加讓桔子覺得奇怪,想要開口問既然如此她為何不去看望小姐,依于憐的性子定會非常擔心,可是事實不以為然。但是終究沒有開口,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而后準備在于憐這拿些錢,給小姐買些她最喜歡的糕點回去,臨走前于憐叫住了她:“桔子,府上萬事小心,非己事,莫要深究!” 桔子抱著迷惑的心態愣愣點頭,轉身離開了。于憐這才嘆息一聲,去了倉庫。 蕭容回到府上之后收到一封請帖,是自白府而來的壽貼,算起來白老爺的生辰就在四月十二當天。本著一些事才落下帷幕,這即將又上一場。蕭容本不打算去,因為此事姜云妨定不會去,便準備回絕。 在此時又傳來皇上的急報,招他進宮。無奈只能回來再處理白老爺的事。腳步都未歇息便馬不停蹄的去了皇宮。 諾大的宮殿一如既往的寬闊、寂寥,那年輕的帝王仿佛蒼老許多,半身伏在龍椅上,輕聲咳嗽。 蕭容走至前方,單膝跪地,準備行禮,被蕭音制止,招呼他上前一分,并賜了坐。兩兄弟好久沒有同坐一起,閑暇暢談,這倒是久違的第一次。 蕭音喚人呈上糕點,眼里頗有些疲憊,慵懶的聲音淡淡響起:“謹之啊,咋們兄弟可是好久沒有這般閑暇的坐在一起聊天了?!?/br> 蕭容淺淺一笑,道是。心里也在掂量著此次叫他所謂何事。 “后天是侍中的四十大壽吧?”上句不接下句,蕭容也只是淡淡回應。依舊沉穩的在桌面上為自己倒了杯茶水,細細品嘗。 那蕭音半瞇著眼看向下方半低著頭的弟弟,這個弟弟當真與自己模樣十分相似??! “為兄的心思謹之可知?若是你肯出宴,可會省下不少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