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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便被人發現那里的活人已死,而這只是巧合? 王氏站起身子,態度堅決:“這定不是云妨所為。桔子與云妨自小一起,情同姐妹,不可能發生這種事?!?/br> 蕭音差點沒忍住冷笑出聲。想他皇家為了權力,親兄弟都會自相殘殺,何況是姜云妨這個與桔子沒有血緣關系的主仆姐妹。簡直可笑。 姜云妨黯淡著雙眸,款款轉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請陛下信守承諾,給臣女七天時間?!?/br> 蕭音咬牙,這人還真是一根筋,事情到達這一步,她還要求七天時間,有七天又能怎樣?證人都死了。 大殿的氣氛如同被一座高山壓著,沉悶了在場的所有人,皆是等待這高坐的帝王有所表現。時間逐漸流逝,他還在掂量,究竟該不該把這事拖下去。若是現在下定論,姜桓不在洛陽,無疑是最好的機會削弱姜家。但不知為何看著下跪的姜云妨,想起小時候那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他竟然于心不忍。 到現在為止,姜云妨的變化大家有目共睹,他蕭音自然知道,只怕姜家不除,這再來個姜云妨,他恐怕很難對付姜家。猶豫不決之間,大門口傳來通報:“陛下,左相求見?!?/br> 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白老爺來的可謂是巧,正在生死定局的時候出現,那這般看來,姜云妨是必定背下這罪名。 “宣?!笔捯裘嫔弦猜冻鱿采?,既然自己現在下不了決斷,那就隨波逐流吧!反正他也只是隔岸觀火罷了。 而姜云妨和王氏互相對望,臉上表情萬千。姜云妨是恨不得咬斷牙根,這白家的動作還真快,這樣便等不及來治她的罪。 要說之前只是偷竊,現在擔上人命,只怕這罪落實了,她姜家理應受不了波動,但她姜云妨怎么也得牢獄幾十春秋。等她牢獄還沒出來姜家恐怕就滿門抄斬了。但這也是理應,都知道皇帝忌憚姜家,肯定借此機會給姜桓記一大過,再來停職,不過幾日這輔國公的位置都要被人頂了去。 現在看來只能爭取時間,不然現在把罪證拿出手可能會被反咬一口。 白老爺與白瑾妍快步走來,向帝王行禮。帝王喚起兩人,詢問兩人此次來意,白老爺先道:“回陛下,老臣此次前來是要請陛下做主。如今鐵證如山,姜小姐不但沒有被定罪,還搭上一條人命,世人皆說臣白家無人,茍且低頭,不敢要個明白。老臣實在是吞不下這口惡氣?!?/br> 說著憤恨甩袖,惡狠狠地瞪了眼姜云妨。小小丫頭竟然想對付他白家,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白瑾妍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勿得跪在地上:“陛下,顏面是小,臣女只覺得不得不給枉死的人一個交代啊。這輸信與民,何以服眾?”字字帶刺,戳的蕭音都覺得不該給姜云妨時間。 姜云妨知道局勢不妙,奈何現在出不了手,當下在地面上狠狠磕了個頭,大聲道:“陛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還請陛下謹言?!?/br> 蕭音不悅,挑眉,一掌拍在案桌上,語調冷得刺骨:“你這是在忤逆朕?” “不敢,只是陛下答應臣女的事……”聲線有些顫抖,讓人聽了覺得滿腹委屈。蕭音也有動惻隱之心,但看這殿內亂七八糟的局面,他也不知該不該下那決斷,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了? “既然鐵證如山,皇兄何不給她七天時間,是與對錯,只有一個。這是時間更改不了的事實?!辈幌氪藭r大殿外突然傳來一道聲線,沉穩而又篤定,不容置疑。 只見那人緩緩走近,一身烏紗官服,玉冠高束,容貌俊美。眉眼含憂。此人正是蕭容。想著蕭音怎么沒有去早朝,稍微打聽便知道在這里審問姜云妨,擔心之下便來了御書房,剛到門口便聽見白家的人咄咄逼人。 聽了許久,他知道姜云妨只想要七天時間。 白瑾妍和姜云妨的表情已經不是吃驚可以形容的了,那眼眸的詫異再明顯不過。而后不過,姜云妨便咬緊下唇,雙手微微握起。怎么又是這個人!白瑾妍眼里一閃而過的憎恨,怎么到哪都有蕭容幫忙,姜云妨啊姜云妨,你當真是個狐媚女子。 第一百零七章:風雨難測 首座的蕭音愣了片刻,看他的目光幽幽飄向姜云妨心里就明白的,只是那目光著實刺眼,為何這一向不問世事的弟弟偏要屢次袒護姜家的人。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的同胞弟弟,而且還有個母后坐鎮,他早就將這障礙鏟除了。 雖然恨,但還是帶著親切的笑,連忙起身走到蕭容面前,蕭容剛要行禮,便被他攔下:“謹之來了,何必多禮,過來坐?!碑斀涍^那尸體時,心情略微不大颯爽,陰沉著臉開口:“來人,把她抬下去?!?/br> 那兩人領命,將人抬了下去。 這時殿內的味道才舒緩許多。 “皇兄意下如何?”蕭容伴在他身旁,與之同坐,兩人在一起,看著相似極了。 蕭音面上僵了僵,勿得開懷大笑:“謹之都這般說了,朕豈有不應之理?!边@話說得夾槍帶棒,姜云妨聽了為蕭容覺著心寒,果真皇室無情。 蕭容只當沒聽見,謝了禮。只要是為了姜云妨,他怎樣都無所謂,何況話說重了,又不會傷身,有什么在意的。 有了蕭容的情面,這件事才算暫時休止,接下來便是姜云妨這邊的問題。 姜云妨與王氏回去后,有人稟報姜桓回來了。兩人去了正廳,見姜桓幾日不見廋了許多,而與之一同回來的姜云央看著也十分憔悴。這眼見著他成親的日子也快到了,怎么就把自己搞成這樣。 王氏與姜桓回房,舞臺就交給了姜云妨和姜云央。姜云妨半調戲了說:“哥哥這生憔悴,幾日后娶那新娘子還怎么吃得消?” 姜云央俊臉微紅,上前抬手就要刮她鼻梁,然而被姜云妨避開,畢竟這張臉上還有面紗。這一動作另姜云央起疑:“meimei這般說哥哥,你這帶著面紗,莫不是見得心上人不好意思了?”臉上帶著儒雅的笑,話語間卻充滿試探。 他了解姜云妨,若直接問,她肯定得找借口離去。 “哥哥哪里話,meimei有心上人了,定會第一時間告知哥哥!”姜云妨尷尬的笑了笑,眼神飄忽,閃躲著姜云央的目光。這另姜云央覺得更加奇怪,抓著她的手臂就開口追問:“那為何帶著面紗?!?/br> 手上的力道有點大,就是為了防止姜云妨借機逃跑。 姜云妨知道自己躲不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