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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妍陷害自己就差點栽在此人手里。此人是右相之子鄭才千,生性懶惰、好色。至今姜云妨對他還心有余悸。但現實告訴她必須冷靜。 “哈哈,小美人,想死本少爺了!”鄭才千步步緊逼,姜云妨只手拖著書架緩緩站起,另一只手藏在背后摸到一本竹箋冊子,細小的嫩手緊握手心。 姜云妨冷哼一聲,眼里充滿寒意,一張絕美的臉僵硬到了極點:“想不到右相之子竟是這般,想必右相該傷心不已吧?!?/br> 鄭才千笑得狂妄之至,快速脫掉外袍,肥手抹去嘴角濁液,看起來惡心至極。姜云妨難掩嫌棄神色。 “笑話,那老頭子可管不了我,不過若娶了你這個第一家族的嫡長女,想那老頭非得樂死?!苯品磷旖抢饎e有深意的弧度,粉拳握的死死得。真不想這種人怎么如此自信一定能娶到她。 “好了,我的美人,月夜短淺,咱們要珍惜??!”說罷一臉yin笑的接近姜云妨,最后沒了個耐性撲向姜云妨。姜云妨一咬牙關,正欲抬手將竹箋冊子砸向他,卻是一陣厲風劃過,只見鄭才千的身子飛速飛向大門,砰咚兩聲砸在朱紅大門上,隨后滾落地上,卻又被一腳踢起砸到紅梁上掉落地面。所有的一切快準狠,幾乎讓云妨以為此人跟鄭才千有血海深仇。那人不殘廢估計也得躺個一年半載。 雖然大快人心,但恐怕麻煩的還在后面。 鄭才千在地上卷縮一團,猶如一只瑟縮在冷夜的小狗,骯臟、邋遢。姜云妨一時松了口氣,但緊握手心的竹箋冊子始終不敢放下。如貓般警惕地盯著陰影里緩緩而來的身影,待漸漸暴露在月光下她才怔怔一驚。 精美的五官仿佛精心雕琢過一般,一雙猶如深潭般的眸子蕩起層層漣漪。高挑的身子,身上散發著令她熟悉的氣息。此人正是昨日琴藝課上一曲另人落淚的男子,那時那復雜深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另她心悸不已。沒想到今日又見到他了。 他每一步接近,云妨都想退后一步,總覺得來人身上散發的氣息與那深邃的目光讓她想到了一個永遠不想接觸的人。 似察覺她的抵觸,男子停在原地,勿得笑了:“小姐受驚了,在下碰巧路過窗外,聽聞閣樓傳來的聲音以為是賊,便進來看看?!鄙ひ舭党?、沙啞。他的話不知真假,但云妨還是客氣的回禮:“謝公子搭救,小女子擇日定獻上薄禮感謝您的救命之恩?!?/br> 男子半瞇著眼,一般不該說“小女子無以為報,愿與身相許”嗎?想來還是不要說多余的話,嚇著她。 “禮就免了,舉手之勞而已。且這里姑娘還是早點離開吧?!彼脑捦庵舛嘁?,但不論是何意,云妨都知道繼續呆在這肯定十分危險。也就應了聲:“謝公子提醒?!蔽⑽⒏I?。 男子也識趣,轉身向大門走去正要開門離開,誰知門外傳來吵雜聲響,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而來。云妨嬌小身軀孟震,不稍片刻眼中一閃精光。男子看了看腳邊申鳴的鄭才千,又將目光移向不知何時瑟縮在書架底的姜云妨。像是明白什么低頭將鄭才千啞xue點上,隨即匆忙打開大門,赫然迎來匆匆而來的眾人。 由孟先生帶頭,身后是眾多學生和幾位先生。而孟先生旁邊的正是一臉錯愕的姜云柔和鄭才容。內閣的姜云妨神不知鬼不覺瞟了眼門外的架勢,心里也有了個數。 孟先生面色鐵青,銀白的眉霎時豎起,怒喝一聲:“這里發生什么事了?” 姜云柔雖不全知此時究竟如何,但當看到內閣蜷縮的身影,便故作驚訝的大叫:“哎呀,大jiejie?你也在里面???”話音剛落,全場嘩然,炸開了鍋,議論紛紛四下而起。 “這姜云妨白天還頂撞先生,現在就在書閣跟男人同堂,成何體統,簡直厚顏無恥?!庇卸嚯y聽的話都子他們口中而出。 而鄭才容一時沒了反應,呆呆的看著開門的男子,詫異不已。怎么不是鄭才千?隱隱發覺不對。但男子已諷刺一笑:“謠言止于智者,非親眼所見便閑言碎語,不覺是愈加他人之罪嗎?” 一語,哽住全場人的嗓眼。男子將門大開,點上燭光,內閣瞬間亮了起來,赫然是雜亂無章的書閣,以及像受了驚后蜷縮在角落的姜云妨,且門旁還躺著滿身傷痕,一臉驚恐的鄭才千。誰也未曾想過是這樣的局面。一時都大氣不敢出一聲。 孟先生欲要叫人進去攙扶姜云妨,然而突然阿嵐突然沖過去,跑進內閣將姜云妨扶起,眼中全是自責與擔心:“小姐,你沒事吧?都是奴婢疏忽,請小姐責罰?!彼F在十分后悔,雖不知發生了什么,但是看現在的情景也知道并不樂觀。 云妨回握她的手,壓低聲音道:“無礙,扶我回去?!?/br> 阿嵐得令,扶起她。然而姜云柔似乎并不想放過這次機會,忙抽出絲帕掩住半臉,目光楚楚可憐:“想著大jiejie一天沒有用膳,在書閣打掃,云柔便帶著飯食來看看大jiejie,卻不想剛到書閣,看見閣門關著,而閣里傳來細瑣聲響。 云柔怕jiejie遇到什么危險,便叫人來看看,不曾想是這局面?!边@意思便是要他們解釋下這什么局面。 而云妨不便說話,男子心領會神開口解釋:“剛和鄭兄路過這里,聽聞內閣有聲響,便進去看了看,想必是賊進入書閣,我們打了起來,因此鄭兄才變成這樣,而姜小姐許是嚇壞了?!?/br> 云柔花容失色,忙抓住云妨的手,滿臉擔心的問道:“那賊可是傷了jiejie?”姜云妨內心嫌惡,卻還是面上帶著虛弱無力的笑:“沒事?!边@個答案含糊了眾人,那真實情況如何,大家都不敢妄自菲薄。 就這樣書閣風波算暫且渡過。當夜鄭才千便被右相府的人接回去養傷,算算日子沒個一年半載是回不來了,畢竟那一拳一腳足夠打斷幾個骨頭。 回到籬落院,姜云妨有些乏力的坐在圓凳上,只手支著額頭,身體軟綿綿的,十分不適。今天看書便勞心耗神,加上還未用過晚膳。早已體力不支。阿嵐忙倒了杯熱茶遞到她面前,擔心問道:“小姐真的無礙?” 云妨慵懶的半瞇眼簾,整理腦中思緒,今日時間的罪魁禍首似乎不止姜云柔,而鄭才千的出現勾起那些不好的回憶,自內心對白瑾妍發寒。而救下她的那名男子令她疑慮加重,總覺得她很熟識此人,想來以后還是不要接觸他較好。 見云妨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阿嵐也識相的閉上嘴。剛想起晚膳被丟在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