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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其它,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么人都可以辜負!劍瀟憤怒欲去,蕭戎歌怒聲吼道:“劍梨潔已吃了藥,你敢走明早便替她收尸吧!”劍瀟的腳步果然一滯,半晌才恨恨的道:“你就是這么威脅我?你根本不愛我!你從來只當我是你的男奴,一個玩物,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從來不顧忌我的感受!”蕭戎歌狀若瘋狂,歇嘶底里的吼著,“你又顧忌過我的感受嗎?你若顧忌了怎么會一次又一次的把我送到別人床上!先是江麗后是劍梨潔,現在你竟還想拋棄我,我為你連meimei的死都不在乎了,連問鼎閣,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就換不回來你幾年相伴么?”“難道不是你先將我送到眉巒床上的嗎?難道不是你娶梨潔,用你們的新婚之夜來折磨我嗎?這樣齷齪的開始你要我如何待你?我承受你的折磨三年還不夠么?你明白云雨引發作時的痛苦么?你若真愛我怎忍心這么折磨我?今日種種皆是你逼出來的!現在竟用梨潔和你的孩子來威脅我,蕭戎歌,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你簡直就是禽獸!”氣極了什么話都說得出來。“禽獸?”蕭戎歌忽然就大笑起來,“我就是禽獸又當如何?為你我連命都可以放棄,做禽獸又當如何?”那笑說不出什么感覺,卻像一把刀刺到劍瀟心里,才發覺自己到底說了什么傷人的話。他一愣之際蕭戎歌已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眼睛血紅如魔如獸,劍瀟似又看到那晚的他,恐懼、齷齪一齊襲來,他腳下一軟幾乎沒跌倒在地上。蕭戎歌卻沒扶他,指著床冷凌無情的道:“上床!”劍瀟害怕的手腳發抖,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情重愛深的男子,而是一個魔!一個渾身血腥的惡魔!“上床!”蕭戎歌眼里的陰戾又加了三分。劍瀟知道他逃不了了,就算沒有梨潔他也逃不了了,這個惡魔從一開始就纏上了自己,這一輩子都逃不了,除非死!“上床?。?!”蕭戎歌的聲音如雷霆當空。劍瀟在那樣的yin威之下無望的走到床邊,一件一件的解開自己的衣衫,蕭戎歌的眼睛由腥紅轉為陰暗,越來越暗,越來越暗,直至黑成地獄般的絕望,猛然撲了上來……可他的動作卻全然不兇戾殘暴,而是極其溫柔的,如蝴蝶吻著花蕊,如春風撫摸著柳絮,極盡纏綿的在劍瀟耳朵低吟著,像春來燕子的呢喃??蛇@樣的溫柔對劍瀟來說卻是莫大的諷刺,他寧愿蕭戎歌如禽獸一般嘶咬著他,這樣他也可以同樣嘶咬回去,發泄心中的塊壘。在這樣的溫柔之下,劍瀟只覺自己的身子像是春天水面上的浮冰,被他一吻就化了。這個身子早就屬于他了。從在浴池邊烙下他的印記開始,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蕭戎歌很順利的挺身刺入,在他身體里馳騁、索取,像個農夫耕耘著祖傳的田地,那么習慣自然進出,那么理所當然的收獲。終于心滿意足了,他趴在劍瀟身上低吟,“瀟兒,你看,你的身子一直都是屬于我的,我們在一起才能有無上的快樂,瀟兒,不要離開我?!?/br>劍瀟覺得自己很賤,賤到連自己都厭棄了,因而便笑了起來,“焉知它與別人不能快樂?他只是沒有試過別人罷了!”蕭戎歌勃然大怒,一口就咬在他的肩上,只到血浸入口中才松開,雙手掐著他的脖子,他的臉色異常的白,因而更襯得眼殷紅,血腥紅,“你敢要別的男人我就殺了你!”劍瀟笑了笑,“死了倒干凈!”蕭戎歌一聲嘶吼攜著雷霆之勢的刺進來,猛烈的沖擊,一下接著一下牽連不斷,排山倒海的歡愉與恥辱襲來,劍瀟只覺自己要暈眩過去!門外有人嘶喊,蕭戎歌似乎聽到了,越發用力,容不得劍瀟有半點分神。劍瀟在極力拉回的神志中聽見那是劍凌的聲音,他哭喊著道:“大哥……jiejie死了……”劍瀟忽然就明白了,一種同歸于盡的絕望升起,于是他在那時執起青劍,一劍透穿兩人的胸膛!戎歌啊,當年我問你難道你真要死在床第之間?想不到如今你我都死于床第之間,這樣傳出去豈不笑話?這樣傳出去又是極至的風流,無愧你我風流之名了。蕭戎歌在一刻的脫力之后,手顫抖的撫上劍瀟的眉眼,如羽毛一般輕輕的撫摸,“瀟兒,我說過,為你,我甘心死于床第之間?!蓖纯嗟拿佳垡粫r又是極至的幸福,“有多少人能像我們這樣親密無間的死去?真好,我還在你的身體里面……”人生一場大夢,世事幾度悲涼。劍瀟只覺自己做了一場無比甜蜜又痛苦的夢,醒來之時已是一枕悵惘。蕭戎歌瘋了。這是他醒來的日子里聽到最多的一句話。不是腦子瘋了,而是人瘋了。他建了一座衣冠冢,讓他所有的侍妾、歌姬都給他的衣冠陪葬,連江麗、眉舒也不例外。他廣選男奴,武林之中但凡十四歲到二十二歲的男子都要到問鼎閣參選,但有不去者,滅門!他建酒林rou池與那些男奴朝歌夜歡,醉生夢死,弄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昏死之后劍瀟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是當他醒來的時候就見到了浮白,也在浮白的地方。浮白對當日之事絕口不提,劍瀟無法詢問,卻也無法責備那些人多事救了他們。劍瀟不知道蕭戎歌醒來以后看到自己不在身邊會是怎么樣痛苦瘋狂,而自己這么平淡,難道真的是愛得不及蕭戎歌深嗎?一定是這樣的吧?浮白并沒有告訴蕭戎歌劍瀟的下落,劍瀟也不想告訴蕭戎歌自己的下落,任憑蕭戎歌滿世界的找他,或者蕭戎歌瘋狂一陣就忘了他呢。他不能原諒蕭戎歌殺了梨潔和她的孩子,虎毒不食子。浮白來到后院的時候就看到劍瀟倚坐在石椅上發呆。身后是一棵石榴樹,石榴花開得如火如荼,他坐在石榴花下,只著一身單薄的白紈衣,發也未疏,被風吹得零零亂亂的牽在石榴樹枝上。劍瀟一向喜歡穿楓衣,給人冷艷灼華的感覺,此時穿上白衣倒是一種靜氣的溫文,眉目如畫像極了潑墨的江南煙雨。浮白只覺呼吸一窒,有風過石榴花辭樹,一瓣瓣紛落在他如雪的衣襟上,美麗得令人心醉神迷。只唯一不協調的是劍瀟的眼神,空洞虛無,看向你時總會讓你感覺他是透過你在看你身后的事物,可你身后分明什么也沒有。浮白輕輕的坐在他身邊,將零零亂亂的發一一梳理好,“傷口還痛么?”劍瀟搖了搖頭,其實那一劍真正傷得不是他,而是蕭戎歌。他是朝著自己心臟刺的,蕭戎歌趴在他身上沒有傷到心臟,卻被劍穿胸而過,傷了肺就算救活了,也活不了多久了,從此患上咳血的毛病。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