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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傷勢未好,梨潔代他敬蕭閣主一杯,愿問鼎閣的鐵騎橫掃瀛寰,一統武林!”她聲音溫柔,說出的話卻如此振奮人心,大廳一時間又鼎沸起來。蕭戎歌側坐在軟榻上,優雅的舉杯與梨潔遙遙一示,卻并不飲,半瞇著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劍瀟,像暗藏桃花之下的一把劍,盯得劍瀟脊背發寒,只能以茶代酒慢品慢飲。眉舒順著蕭戎歌的眼光看向劍瀟。她從來沒見過長著女子容顏,卻有著男子也不能祈及的冷冽氣質,像冰塊里封印的一片楓葉,冷凍得灼灼其華。蕭戎歌的美貌尚且會引人遐想,可劍瀟,他這般的美貌氣質卻只令女子敬畏,男子自穢。那日晚宴過后蕭戎歌并沒有將劍瀟以別的身份介紹給問鼎閣弟子,他只是劍公子,以客人的身份住在問鼎閣,因此劍瀟便一直呆在紅樓里,練劍、看書、教劍凌功夫,他們之間雖漸漸親厚起來了,卻總有一層隔閡跨不過。蕭戎歌的白樓離得倒真是近,他時常在破曉或者夜深人靜的時候聽見琴聲,時而慵懶,時而清越,時而高亢,時而悠遠,他想起蕭戎歌藏于琴閘中的留白劍,劍試英雄,琴挑美人,這便是蕭戎歌。有琴聲自然也有歌舞聲,有時絲簧并奏,歌舞升平,有時只是他彈琴為人伴奏。那女子的聲音婉轉柔媚,溫柔似水,劍瀟便想起君山上默立其側的絕色女子。這日教完劍凌他便躺在一處僻靜之地的石頭上午睡。這里是湖泊的拐角處,樹木蔥郁因此輕易看不到這里,況并沒有路徑,不會功夫的人輕易進不來。他觀察了一陣沒人也就安心了。半醒半夢間忽感覺有人他瞬間驚醒,身子仍躺在石頭上,全身每一個毛孔都戒備起來了!“見過蕭閣主?!蹦芸克绱私p功內力都需高于他,除了蕭戎歌沒有別人。蕭戎歌也不搭話徑直坐在石頭上,目光示了示旁邊的空位,“坐?!?/br>“劍瀟不敢?!迸c人并坐他本能的拒絕。蕭戎歌身子一側桃花眼斜挑著他,“劍瀟,你是養成習慣了?”養成拒絕他的習慣!“劍瀟習性蕭閣主如何不知?”便是梨潔、劍凌碰觸他都下意識的阻止,何況一個陌生的男人。蕭戎歌忽然便笑了起來,“劍瀟可有喜歡的人?”劍瀟對他天馬行空的一問不解。蕭戎歌的笑意越發深了起來,還有些惡趣味,“這習慣不改可如何與她親熱呢?”劍瀟絕想不到他會開這樣的玩笑,一愣之下臉騰地便紅了起來,微怒的瞪他一眼,拂袖而去。蕭戎歌卻在他身后笑開來,沒想到任何時候都冷冰冰、老成持重的劍瀟一聽到“親熱”兩字竟會臉紅成這般,真是未經□□的純潔少年啊。數日后一個破曉,布洛找到正在練劍的劍瀟,“公子閣主有請?!眲t收劍隨其而去,穿過后院百米榭軒便來到蕭戎歌的白樓。與紅樓格局差不多,清而不陋,典雅有致。布洛帶他到簾門前,“閣主在內,公子請?!眲t略一猶豫便掀簾而入,卻是一間寢居,蕭戎歌似剛晨浴罷,眉舒拿著衣袍為他披上,聽著有腳步聲轉過身,衣衫敞敞,袒胸露腹,“劍瀟?!?/br>劍瀟心頭便是一怒退到簾外,“不知蕭閣主有何吩咐?”屋內一片死寂,連眉舒替他整理衣衫的聲音都沒有了。“進來說話!”良久蕭戎歌冷冷的聲音傳來。“閣主吩咐劍瀟聽得到?!彼惺卤阏f事召他到寢居是何意?他是追隨他,并不是受他侮辱的!簾內傳來一聲低笑,比剛才那聲冷斥更令劍瀟心寒,“既然劍公子不愿聽蕭某差遣便請劍姑娘過來?!?/br>“遵命!”樓外弟子鏗鏘應聲,劍瀟渾身一刺,他拿梨潔威脅他!不由想起梨潔當日的話:我要征服英雄!似蕭戎歌這般情場高手,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見過,梨潔那樣情竇初開的女孩怎么敵的過?畢竟血濃于水,他怎么忍心看她被蕭戎歌摧殘?他眉角一剔,掀簾而入。蕭戎歌依然衣衫敞敞的坐在床上,手指有一下無一下的敲打著床沿,眉舒等人跪了一地。見他進來蕭戎歌嘴角一勾,低垂的眼眸抬也未抬,“過來?!?/br>劍瀟走至床前,冷冷盯著他,蕭戎歌渾然未覺,“坐下?!彼拿娌]有可坐的地方,他是要自己坐在床上?劍瀟頭皮一陣發麻,“劍瀟已至,敬候蕭閣主吩咐!”蕭戎歌這回倒沒有威脅他,抬眸一瞬不瞬的打量著他,不言不語。詭異的氣氛令一屋里的人大氣也不敢出,饒是劍瀟再鎮定也有些拘促,他才興味的冷聲置問,“劍瀟,你在別扭什么?我們都是男人,難不成你有斷袖之癖?”劍瀟的臉由紅轉白再轉青,“蕭閣主請自重!”作者有話要說:☆、第1章彼時眉嫩劍亦青(6)劍瀟的臉由紅轉白再轉青,“蕭閣主請自重!”顯然又激怒了他,他卻坐得越發慵懶,聲音也越發的悠然閑適,“自重?”似聽到什么荒謬好笑的話,“劍瀟,你是不是還未搞清楚你的身份?體面的說你是我問鼎閣的人,不體面的說你只是我蕭戎歌手下敗將,是我收來的奴仆,你倒教教我如何在一個‘男奴’面前自重?”這絕對是劍瀟出生以來受過最大的侮辱,冷笑譏嘲,“留白劍是把好劍,青劍同樣是當世之珍,讓它為奴為仆,只怕你還沒有那個資格!”拂袖而去。蕭戎歌也不怒,悠然把玩著杯盞,“我有沒有資格要看你有沒有可能從問鼎劍帶走三個人了?!?/br>劍瀟腳步又是一怔,聽他問陳沔,“張詔這幾日可有書信么?”“回閣主有,信上說劍夫人思夫心切,身患小恙……”劍瀟手便是一震,如今家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手里,自己雖有一劍清絕,卻也難以顧他們周全,有什么資本與蕭戎歌對抗?一室沉默,蕭戎歌瞼目撫弄著眉舒的頭發,余光卻瞥向劍瀟,楓紅的衣衫下雪做肌膚,冰做根骨,又冷又硬,寧折不彎。劍瀟啊劍瀟,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何時!一盞茶后他剛硬的肌骨終于彎了下來,轉過身,目光冰冷又灼熱的看著他。蕭戎歌唇角一勾,笑得溫文儒雅,“本座憐惜并不代表你可以隨便忤逆本座,既然是男奴就要做出男奴的樣子來,這里不是你的名劍山莊,你需學會看臉色,明白嗎?”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劍瀟謹記蕭閣主的話?!?/br>“是么?”他敲著床沿的速度越發緩慢了。劍瀟立了半晌終于屈膝行禮,“屬下謹記閣主教誨?!?/br>蕭戎歌這才滿意的笑起來?!獎t,我就不信折不斷你這一身傲骨!“隨我去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