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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微臣愿意親自領兵前往倒馬關,迎戰金軍,保娘娘,保京都平安!” 吳太后還有些猶豫:“那三大營是京都唯一的兵馬了?!?/br> “娘娘可以只予微臣騎兵,另外……”陳賢道,“都督府也可調些兵馬?!?/br> 吳太后心頭一動,她本就顧忌曹國公,現這些全都是曹國公的麾下,此時金國舉兵冒犯,那是再好不過的借口,他要是還敢不交出兵權,那是明目張膽的要造反了,她隨時都能將曹國公抓下。做了決定,吳太后立刻就派出錦衣衛隨同陳賢去曹國公府,說明來意,叫曹國公交出虎符,由陳賢領兵前往倒馬關,與魏國公匯合抵抗金國。 曹國公完全沒料到會出這樁事,不過吳太后要收回虎符他還是預料到的,只是蔣復受傷,都督府群龍無首,他不敢妄動,何況來得突然,錦衣衛個個手握劍柄,但凡他一個不答應,就要抓捕入獄的樣子。曹國公無奈之下,只得將虎符交出,盯著陳賢道:“金國奪了倒馬關,我怎得一點不曾聽說?陳將軍也不去探個真偽,便是要出發了嗎,那是犯了大忌了!” 陳賢眉梢一挑,心想曹國公到底是打過仗的,不若太后娘娘一介女流好糊弄,只可惜曹國公失去了太后的信任,再也無用了。他淡淡道:“魏國公親筆書寫,有何懷疑?金國原本就虎視眈眈,趁我大梁四分五裂,無暇顧及之時出兵,再正常不過,要怪只能怪那些個橫行霸道,稍有些權勢,便是結黨營私,四處魚rou百姓的禍首!” 話里帶刺,曹國公臉色一變。 陳賢拿了虎符行到門外,面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果然如蘇承芳所說,一計一策皆在掌中,事情漸漸向著最終的方向而去了! 他旋即點兵出城,不留絲毫的空隙。 馬蹄聲踏踏而過,煙塵仿若卷到了上空,卷入了屋內,迷迷蒙蒙。 前程往事看不清,終究是錯過了年華。 韓如遇坐在書房,端著茶盅,欣賞剛剛親手作完的畫,畫中女子立在芍藥園中,手里提著一個竹籃,籃里放滿鮮花。她身穿櫻桃紅的褙子,藕荷色花苞裙,面如芙蓉,明媚俏麗,這滿園的春光,也不如她此時眉間一笑。 他從不曾得見的一笑。 假使現在,他去往宮里告知吳太后,一切都還來得及吧,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會見到她這種笑了,她的笑只會對著那個人……韓如遇握著茶盅,覺得這熱茶說不出的寒冷,這周身說不出的孤寂??伤荒茉偃ゴ輾K沅的笑了,即便這一世,只能在這畫里才能看見她。 韓如遇微微閉起眼睛,任由那馬蹄聲漸漸遠去。 蘇錦今年十六了,老夫人記掛她的婚事,這日又提起來,當著蘇錦的面,叫阮珍好生準備。聽著便是要定親了,蘇錦心頭著急,走出上房之后,也不回去,隨阮珍一起去正房。 只當是來看弟弟meimei,阮珍起先并未在意,直到蘇繡拿手拍打了蘇錦的臉兒,蘇錦竟是不知,差些叫她不下心抓了,阮珍才連忙叫蟬衣把蘇繡抱走,輕聲道:“她還不懂事,沒輕沒重的,你別太縱容?!弊屑毚蛄刻K錦,“你今日可是有什么心事兒?” “母親?!碧K錦重重嘆了口氣,“我,我是有件事?!?/br> 比起祖母,父親,阮珍最好說話,且會向著她,那自然是個好人選。 阮珍看她神色鄭重,便是叫一干奴婢退了出去。 “說罷,什么事情?” “母親,我不想嫁給孟公子?!?/br> 聽到這句,阮珍竟是松了口氣,拍拍胸口道:“原是如此,我當還有別的……”她笑起來,“我早就覺得你不喜歡了,你這孩子,卻拖到現在才說,你放心,你真的不喜歡,我一定會勸老爺的?!?/br> “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父親定了婚事,女兒還不聽的?!碧K錦心里有點怕蘇承芳,父親瞧著溫和,實則非常決斷,而且她往前做錯過事情,早就領教過父親的厲害了,拖著阮珍的衣袖,“母親,我怕父親不同意,畢竟孟家與我們家門當戶對,孟公子也很出眾,無可挑剔?!?/br> “我知曉,勸老爺必定是要有足夠的道理,”阮珍問道,“你到底是不喜歡孟公子何處?” “我,”蘇錦臉一紅,“我,我喜歡別人?!?/br> 阮珍愣住了,低聲道:“你喜歡誰?” “大表哥?!?/br> “什么?”阮珍差點跳起來,蘇沅已經嫁給陸策了,這蘇錦斷不能再嫁給陸嶸啊,哪里有兩姐妹嫁給兩兄弟的?這不行,她搖搖頭,告訴老爺,定是會生氣,“你,你怎么會喜歡大公子呢?!?/br> 鬼迷心竅了吧,蘇錦心道,而今想想,陸嶸還是很討厭,想到他以前的所為,真是……但是想到后來,他的真誠,他的改變,他的癡心,她又忍不住會喜歡,不想再傷害他。 “這個就先不告訴老爺了?!比钫湔娌桓?,瞄一眼蘇錦,“你當真一點不想嫁給孟公子嗎?假若老爺非要你……” “那我就去當尼姑?!碧K錦認真道,“當然那是情非得已,假如父親真逼我的話?!?/br> “好,好,你不要著急?!比钫涿Φ?,“先把孟家的事兒推了再說,我再去與沅沅商量商量?!?/br> “謝謝母親?!碧K錦道謝,“不過,三妹許是知道的?!?/br> 這女兒古靈精怪的,阮珍倒也不驚訝了,笑道:“那更好,我過幾日就去找她!” 自從陳賢將京都一部分兵馬帶走之后,蘇沅就在數著日子過了,她又高興又害怕,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極端的情緒中,這日晚上睡下,突然又做了噩夢,驚叫著爬起來。 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摟到懷里,額頭抵著額頭,陸策無奈的道:“你這是第幾回做噩夢了?”手拂過她后背,黏糊糊的,不知道出了多少汗,他吩咐在外面值夜的寶綠,“快打些熱水來?!?/br> 寶綠暈乎乎的起來。 也是奇怪了,睡前安安靜靜的,半夜卻要水,最近少爺少夫人竟然喜歡這種時候……寶綠想著都臉紅,她睡得沉,一點沒聽到聲音呢,倒是剛才迷糊間似乎少夫人叫了一聲,她急忙忙去廚房。 浴桶里很快就裝滿了水,陸策試了下水溫將她放在桶里。 蘇沅渾身都舒服了,溫熱的水淹過全身,撫平了她的驚恐。 “剛才又夢到什么了?!标懖甙攵紫聛?,拿起水瓢往桶里添水。 夜深,不好洗頭,她的烏發都扎起來梳成了單螺,只有幾縷疏松的落下來,浮在雪白的肩頭,看蘇沅抿著唇不說話,陸策忍不住伸手撩了下這落發,順著又摸微微泛紅的臉頰上,嘆口氣道:“怎不說,還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還是,又夢到我被人殺了,亦或是官兵攻入陸府,將你抓了?” 蘇沅咬了咬唇:“反正盡是這些事兒?!?/br> 他手指碾磨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