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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所殺。我娘當時在晉縣,還不曾嫁入陸家,父親原是想成事之后再娶,后來得知父親一事,娘趕來京都,便是那時候被陸煥揚看見……十年之后,他發現了真相,故而待我甚是刻薄,有一次還想殺了我。我當時并不知真相,只能借助祖母,二叔之力躲避,后來去了桐州,遇到皇上,才得知來龍去脈。后來我偷偷將我娘救出,送去桐州,她而今便在那里?!?/br> 前世蘇沅只知個大概,而今卻是一清二楚了,好半響才道:“難怪你與父……與陸煥揚如此不合呢,我現在知曉了。幸好你告訴我,解開我心頭的疑惑?!?/br> 她的語氣甚是平靜,陸策怔了怔道:“你沒有別的話說嗎?” “沒有?!?/br> “不生氣嗎?”陸策道,“我此前,瞞著你?!?/br> “不生氣,你告訴我已經很好了?!碧K沅這是真心話,那么大的秘密,不是能輕易出口的,陸策這么早就告訴她,已經很是信任,她摸摸他的臉,“我倒是,覺得你甚是可憐,而今說出來,舒服多了罷?等將來水落石出,你就能認祖歸宗了?!?/br> 這番話說得陸策眼眶一熱,低頭親了親她的唇:“有你可憐我,我當然舒服多了?!?/br> 他心頭突然滿是柔情,將蘇沅抱到榻上,溫柔的吻她。 那動作好像是怕碰壞了她,好像把她當做捧在掌心的寶貝,蘇沅融化在他的吻里,伸手不由自主摟住了他的脖子,也湊上去,親他的耳朵,親他的脖子。他原先那么的輕柔,被蘇沅主動來吻,卻像是明明滅滅的炭火堆,突然間燃燒了起來。呼吸漸漸的沉重了,吻落在她身上,也有了力度,將她雪白的肌膚親得起了淤紅。這么下去,又要忍不住了。 在她胸前抬起頭來,陸策道:“我想起來,還有事情……” 隱忍的神色,夾雜著痛苦,蘇沅拉住他,低聲道:“不要走?!?/br> 陸策訝然。 男人看著她,蘇沅的臉更紅了,可是她真的不忍心再讓陸策這樣,都已經半年了,他信守承諾沒碰她,但她知道他是難受的,這種難受,她漸漸也有些體會,就像現在,她希望陸策能繼續抱著她,親著她,不要放開手??蓪嵲谑怯行┬呷?,她把頭埋在他懷里,極低極低的道:“表哥,我,我愿意了?!?/br> 這話叫陸策的心差點停止跳動,呆了會兒才狂喜的將蘇沅的小臉捧起來:“你愿意?” 傻子似的,還要說兩次,蘇沅咬唇:“你沒聽清楚的話,算了?!?/br> 怎么能聽不清楚,陸策低下頭,狠狠的吻她??膳R到那一步,卻是輕極,生怕又戳疼了她,把自己弄得渾身大汗,還時不時問蘇沅,這樣行嗎?痛不痛?兩個人居然從下午折騰到天黑,耽擱了晚膳。 一干丫環在外面不知所措,面面相覷,這回關門關窗,關得真有點久了! 第98章 這陣子陸家大房倒霉透頂,先是陸煥揚被貶官,隨后吳宗炎就寫了封休書使人送過來,與陸家徹底斷絕了關系。廖氏原先病稍許有些好轉,聽聞這兩道消息,愣是又昏了過去。只不過曹國公雖然出了氣,自己這處境卻也越發糟糕,吳太后顯然認定了是他刺殺蔡庸,正尋對付之策,苦于曹國公手有兵權,現正投鼠忌器。曹國公在宮中有細作,隱有耳聞,吳太后這陣子已是召見了好幾位官員,其中不乏兵部堂官,錦衣衛指揮使。 形勢越發險峻,他心知這次若是被太后占了先機,自己恐怕要兵權散盡,只能做個閑散的國公爺。然而將將要與蔣復商議,這總都督卻是出了事兒,在家中被刺。 曹國公趕去看望,只見蔣復躺于床上,面如金紙。 “怎么回事兒?”曹國公站在床邊,心急如焚,他都想一不做二不休了,偏偏蔣復這節骨眼上受傷,一下讓他xiele氣,要知道蔣復可是他最倚重的將才,統領五軍,那是主要戰力?,F在……這不是個好兆頭??! “我昨晚上與秦大人喝完酒回來,正當要去洗澡,那刺客竟從家里竄出,幸好我躲得快,不然怕是頸上要挨一刀了?!笔Y復心有余悸,“這刺客身手不凡,我與他斗了幾十來回,要不是護衛趕到,怕也不知后果,”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卻是寒光畢露,“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人應是莫指揮使,他雖然盡量隱藏了武功,但被我逼到極致,卻是使出了一招劈山拳?!?/br> 那是錦衣衛莫指揮使的獨門絕技,曹國公震驚:“你的意思是……” “姐夫,這難道還不明顯嗎?太后是想將我暗殺了,另行派人坐上五軍都督的位置,我擔心?!笔Y復喘了口氣,“可能紹廷的禁軍統領也要不保了,姐夫,我們得快點下手!” 曹國公手頭大亂,委實沒想到他這jiejie如此狠毒,竟然要把他小舅子給殺了!那蔡庸又不是她親人,至于嗎?不,她不是為了蔡庸,她是怕自己這弟弟奪了她手里的皇權! 總是斥責他貪得無厭,她難道不是嗎?一介女流非要監國,管了那么多年,還不夠,曹國公眼睛瞇了瞇:“且先等等,你剛剛負傷,恐怕也不好領兵,便傳個謠言出去,說是影子殺手刺傷你,讓她以為我們不知此事,我們再好好部署下?!?/br> 蔣復點點頭,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口血來。 夜已深,殷絡正當脫了外衣,將窗戶關上要歇息,卻見外面人影一閃,她下意識就從床尾抽了把匕首出來,等到那人行到窗口,手一晃便把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是我?!比钪背雎?。 殷絡驚訝,拿開匕首。 他翻進來,立時把窗子關得嚴嚴實實。 見他黑衣蒙面,殷絡挑眉道;“什么事情,居然還要首領出面?你竟不怕被抓嗎?” 阮直扯開面紗,正待說話,一直憋著的血腥氣突然涌上來,逼得他吐了口血。 殷絡大駭,忙扶著他坐下:“誰把你打傷的?你怎么……”拿了帕子擦血,“你手下那么多殺手,竟然沒能護住你嗎?” 女人的動作很輕柔,語氣卻很急,阮直靠在椅背上,淡淡道:“這事兒非得我去不可,”他嘴角扯了扯,“不過蔣復倒真有些功夫,竟然能把我打傷,小瞧了他了!” “蔣復,五軍都督?”殷絡很是吃驚,“你怎么會去刺殺他呢?” “假刺殺,真離間?!比钪鄙焓秩嗔巳嘈乜?,這里剛剛吃到一掌,“那莫指揮使的劈山拳可不好學……”說著頓了頓,站起來,側耳細聽。 “你把官兵引來了不成?”殷絡也站起來,神色鄭重。 “放心,尋不到這兒,我當時替你置辦這處宅院,便是因此位置好,四周復雜,”他聽了會兒,又笑了聲,“再說,我又沒有留下血跡?!?/br> 那是取笑她上回了,殷絡白他一眼,想要反駁,卻見阮直臉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