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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做什么都不得趣?,F在,不同了,她無意識的,咽了下口水。 夜深,手臂酸酸的蘇沅很快就睡著了,倒是陸策一直睡不著,懷里抱著蘇沅,心里想著韓如遇。 想著以后怎么折磨這個人。 突然間,蘇沅一聲尖叫,從床上坐了起來。 陸策發現她額頭上滿是汗水。 “做噩夢了嗎?”他從床邊拿起他的衣服披在蘇沅身上,“夢到什么了,嚇成這樣?”拿袖子替她擦汗。 蘇沅一個字不敢說。 那是夢,也是記憶。 韓如遇把她從水里救上來之后,在她面前扔了一把劍,厲聲道,“你不是想死嗎,有膽子把我殺了再說?!彼桓?,他撲上來,掐她的脖子,掐了會兒,又把她扔在床上,撕她的衣服。她好像木偶一樣,一動不動。 他派了人來監視她,怕她又去尋死。 他想起她,就會過來折磨她。 可是她的眼淚因為父親母親都已經流光了,卻是麻木的可怕,她后來唯一的執念就是葬在母親身邊了。 那種絕望,讓人窒息,蘇沅不敢再回顧那些年的事情,撲在陸策懷里,吸了吸鼻子道:“表哥,我們以后是不是能好好的,爹爹,娘都會一直好好的?”她重生之后,無非期盼的就是這些,過平平安安的日子。 然而好像事與愿違,她越是擔心,越是緊張,卻越是卷了進去,她是不是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總會做不好自己,總是會越來越糟糕。 她身子微微的發顫,陸策不知道蘇沅因何提到父母,寬慰道:“不會有事的,你別怕,有我在呢?!彼呐乃蟊?,“我與皇上求個情,往后天天回來,好不好?” “也不用天天,你還要保護皇上呢?!?/br> “他身邊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但你,只有我一個相公?!?/br> 男人微微的笑,月光般溫柔。 蘇沅情不自禁摟住他脖子:“你說真的嗎?” “真的?!彼皖^啄了啄她的嘴唇,“不過,話也不能說滿,有要事的話,我還得出去,但別的時候肯定陪你?!?/br> 她知道將來的兇險,但這一刻,卻因為陸策的話,安心了下來。 他可是攝政侯爺呢,他肯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蘇沅給自己打氣,把肩上衣服拿下來,縮回被子:“不早了?!?/br> 陸策也躺下來。 “抱著我睡?!彼p聲道,“抱緊一點?!?/br> 陸策莞爾:“遵命?!?/br> 她嵌入他懷里,汲取著溫熱,這一覺卻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這陣子,韓夫人覺得兒子有些奇怪,不像之前那般的郁郁,但也不是年少的意氣風發,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沉靜,陰郁,卻又叫人挑不出言行舉止上的瑕疵,為人處世,甚至比早前還要圓融,游刃有余。 她不安,時不時的問詢小廝,但小廝也說答不出個所以然。 “如遇?!表n夫人這日去見韓如遇,“馬上要春節了,我聽聞帖子你都親自寫好了?”她輕咳一聲,“今年,怎么想到要與那幾家送節禮?我們平日里來往并不多?!边@兒子,折去了幾家,又添了幾家,弄得她一頭霧水。 “是我最近才走動的,您就別多問了?!表n如遇問道,“我給您送了一盒山參,您吃了嗎?” “我們母子倆,還用這種客氣?!表n夫人笑,“下次別破費了?!?/br> “您是我娘,孝順您是應該的?!彼崞鸸P,欲要寫字。 韓夫人看得出來,是要她離開,心頭仍是奇奇怪怪的,總覺得這兒子變得陌生,變得不同了,可是,那不是她兒子又是誰呢? 韓如遇見她走了,提筆寫了幾個字,腦海里又晃過一個人影,蘇沅,如果這些記憶早些出現,恐怕蘇沅而今會在他身邊紅-袖添香了。她現在,父母皆在,許是不會那般的痛苦,那么,也許她會喜歡上自己,只要他好好待她,她定然會接受自己。 然而這一切,都被陸策給毀了! 還有蘇沅,她或者以為選中了一個好依靠,陸策會是個庇護,但是,萬一吳太后知道祁徽是在裝病呢?還有陸策……韓如遇嘴角挑了挑,曹國公,吳太后,他們沒有人知道,陸策他是陸錦麟的兒子罷? 到時候,被揭發出來,蘇沅會如何自處呢? 恐怕他才會是更好的依靠吧? 韓如遇徐徐寫下兩個字,“蘇沅”,只在最后一勾時,想到蘇沅夜夜躺在陸策的懷里,墨水傾瀉而下,將一整個字都抹黑了。 那種怒氣,竟是他不能控制的,韓如遇扔下筆,靠在椅子上,重重吐了口氣出來……他到底是誰,是他,還是以前的他? 他到底該如何對蘇沅呢! 第94章 雪天過后,慢慢放晴。 難得的有太陽,陸靜英與廖氏道,想去慈月庵靜靜心。 這陣子他們威遠侯府丟盡了臉面,因陸煥揚去衙署一鬧,誰都知曹國公府不要這兒媳,嫌棄她毀了容,將她拋在娘家不聞不問,因此廖氏都不敢出門會客,生怕聚會上,誰不懷好意問起,抬不了頭。她都如此,那更別提陸靜英了,是以心里極為理解這女兒的痛苦,自然是答應了,還想親自去送她。 “不用,大哥會送我,我昨日便同他說好了?!标戩o英戴上面紗,“可能會住上四五日,您不要擔心,到時大哥會接我回來?!?/br> 廖氏聽她聲音平靜,心頭越發酸楚:“你想多住幾日也無妨,我聽說主持師太很擅長開解人心,你去了,多與她說說話,多添些香火錢?!?/br> 陸靜英暗地里諷笑,如今她這處境,豈是一個師太能解救得了的?所謂開解,也不過是自欺欺人,她攏了攏衣袖,起身去垂花門,見陸嶸已經在了,微微一笑:“勞煩大哥了?!?/br> 面紗下,臉隱隱約約的,看不太清,陸嶸騎在馬上開路,淡淡道:“勞煩什么,我送你是應該的,誰讓你是我meimei呢。不過我有些奇怪,怎么會突然想去那里?你一向對佛法之地無甚好感?!标戩o英自小就學武功,尤其箭法更為出挑,很早就隨陸煥揚出外打獵,與佛法講究的慈悲相去甚遠。 有時候她提起來,甚至是有些鄙夷。 陸靜英略微的一僵,隨即苦笑道:“大哥,今時不同往日……” 語氣發澀,陸嶸聽在耳朵里,閉了閉眼睛,御馬而前。 慈月庵在城外三里之地,建在一座小山坡上,那山坡不高,種滿了桃花,在三月是最為好看的,整座山都韞著香氣,那時候,許多貴夫人與姑娘常會來此,但冬日里,卻很冷清,尤其是雪后,路都難走。 眼見便是要到了,陸嶸站在山門前:“你自己進去吧,多是尼姑,我恐不便?!?/br> “大哥喝杯熱茶再走,也不急吧,那么冷!”陸靜英拉住他手臂,“師